话说,这曹娥,也就是阿福,进到偏殿在里间屏风后面,见到曹母与柳氏,忙屈身见礼“祖母,大伯母安好!”柳氏忙忙扶起阿福来说:‘福姐儿,自家人何须多礼,快快道大伯母旁边坐下!”阿福无措的望着曹母,曹母笑着说:阿福姐儿,就听你大伯母的,好好的坐下,祖母与你说一些事情”。阿福只好依言而行,恭敬地坐下柳氏下方的紫檀木圆凳上。聆听曹母的教诲。
“阿福啊,今天御香坊的赵大掌柜递帖子上门拜访,向祖母求了一件事,祖母应下来了。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曹母抬头侧看着阿福问道。
阿福缓缓地开口说:“回祖母话,阿福猜恐怕是为孙女的那件披肩式样来的,不过孙女儿有一点奇怪,这赵大掌柜有什么背景,让我们安国公府也会给他面子。”曹母与柳氏互看一眼,想不到,这福姐儿心里也是个通透的,也是,自古士农工商,商者微贱,更何况我们堂堂安国公府,会如此给一个商者面子更是稀奇,难怪阿福会如此奇怪。曹母正了正身子,缓缓给曹娥道来缘由。原来,这赵大掌柜背后是濮王赵信,这濮王赵信可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当年这帝位按道理是轮不到如今的皇帝,当年赵恒,也就是当今皇帝陛下,既不是太宗的长子又不是皇后的嫡子,原本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当大哥赵元佐发疯,二哥赵元喜暴死之后,就轮到他即位。这里面有很大部分得助于当时还是越文慧王的赵信。其中的秘辛就不得而知。只是真宗即位后对赵信很是荣宠,更是封他为濮王。其影响力可见不一般。阿福很僚的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那么孙女儿就去好好与赵大掌柜谈一谈。”曹母点了点头。
再说,坐在外间喝茶的赵大掌柜,不住的打量曹府,这小小的外间小会宾室,全部是红木做的椅凳,西边茶几上放着一个白底红梅釉的大花瓶,里面插着几株红梅,格外妖娆。赵大掌柜喝了一口茶,恩,不错,是雨前龙井,看来这曹府还是比较符合大家族,很是低调。赵大掌柜还在沉思,听见里间帘子晃动,并连忙起身,躬身见礼道:“御香坊赵韦洪见过四小姐,四小姐安福!”雕花门帘子后坐着阿福,青蓉在一旁伺候着。阿福淡淡的出声:‘赵大掌柜,无须多礼,曹娥年岁小,不知赵大掌柜有何事情要见我曹娥!”赵大掌柜也隐瞒,十分爽快的说道:“不满四小姐说,前些日子,小店来了许多贵人来定制衣服”“赵大掌柜,好生奇怪,有贵人临门,生意兴隆不是好事吗,何苦如此!”阿福装作平淡的说。赵大掌柜也不计较阿福是否清楚,恭敬地回答道:“回四小姐话,那贵人来小店,是来定制衣服,按常理来,小的应该高兴,可是,贵人们却是来定制一件曹四小姐在女学时候穿戴的一件白色狐狸披肩,小的不才,故厚颜登上小姐门槛,望小姐可怜可怜小的,成全一下。”阿福沉默一会,赵大掌柜见帘子后面人没讲话,心里一阵忐忑,自己背后是濮王,京城许多人家多是晓得的,故许多人家还是给自己几分薄面,今日曹母也是,只是这曹四小姐不晓得通透不····话说曹娥,心里想到,自己在曹府生活这么久,还没有创业,不太符合穿越人士的行为准则啊!现在这是一个好的契机,自己如果白白给他样式图纸,这也让人觉得自家与濮王靠的太近,不知道是好是坏,如果拒绝,又是不可能的。于是阿福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在商言商好了。便开口对赵大掌柜说道:“赵大掌柜,曹娥想请教一下,今天您与曹娥说得这事,是论人情了还是在商言商呢?”赵大掌柜一听,就明白了,笑着说道:“回四小姐话,侯府贵不可言,我一小小的制作衣服的怎敢与侯府晕交情,还是在商言商吧!”到时个知趣的,阿福心里想到,还是说道:“赵大掌柜莫自谦,贵店风靡全京城,实力相当丰厚啊,不过在商言商的话,我也不欺瞒赵大掌柜,青蓉,你把那件披肩给赵大掌柜看一下!”青蓉温顺的应下来,赵大掌柜看着眼前美丽少女手中拿的披肩,很是欣喜,一手接过来展开,越看越是喜欢,越觉得这件衣服的商业价值很高。一脸依依不舍的放下衣服,马上恢复商人的冷静对阿福说:“衣服很是好,不知四小姐怎样谈”阿福讶异一下,淡淡接口道:‘不知赵大掌柜又怎样方案?”“回四小姐,我们御香坊一般有两种方案,第一种是直接买断,就是出一定优渥的价钱买下样式图纸,但画图人不得再把同样的样式图纸给其他的店铺,不然要赔偿很多钱。第二种就是入股,画图者一图入股,每一季度分去该件衣服销售的百分之三十。不知四小姐考虑怎么样?”阿福想了一会,便对赵大掌柜说:“赵大掌柜,曹娥不才,两种都不太想选择,曹娥有一方案不知赵大掌柜考虑一下,可否行之!”赵大掌柜不想着这曹四小姐两个都没有选择,有地啊讶异,但还是马上冷静下来,恭声回答道:‘但听四小姐详说!”“曹娥喜好绘画,愿每一季一5张样式图纸入你御香坊的本股,只占百分之五,不知可否行之?”阿福很是客气的问道。赵大掌柜一听,这曹四小姐果然不可小看,但是这本股百分之五可不是自己一小掌柜的可以决定的。于是赵大掌柜正色说:“回四小姐话,这事情小的恐怕做不了主,而且小的也不知道小姐的图纸是否能有那个价值,要不,这样吧,三日后,小的请您屈身去一趟御香坊与咱少东家谈一下。您看?”阿福想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且说这赵大掌柜回店面后,转过御香坊里面有一个后院,后院里一位穿着墨青色云缎,头管着白玉发簪的男子,正坐在大理石圆凳上,自娱自乐的下着棋子。旁边的侍女安静的立在一旁。赵大掌柜几步走到男子面前,跪下行礼,说道:“主子,奴才回来了,事情有点变化!”男子白皙漂亮的手指慢慢的摩擦着那黑色棋子,淡淡的开口:“什么事情”“回主子话,前些日子,不少贵人在我店定制衣服,要求要做安国公府四小姐那样的披肩,奴才无法子,便上门求去样式······”男子听着赵大掌柜不停地述说着,那一双丹凤眼里闪露出玩味的目光,开口说:‘你是说,你邀请了曹家四小姐三日后来御香坊亲自详谈!”赵大掌柜紧张的回答说:“回主子话,奴才没有权利答应曹家四小姐的提议,但又觉得曹四小姐的眼光很是好,将来肯定会给我们店带来好的收益与名气,有不舍得放弃,故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男子轻笑道:‘你,何错之有,三天后,我很是期待啊!”说罢,黑色棋子以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