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福公主不打自招,承认被郎野护送,现下郎野有恩于两个公主,赵构想再以“公主憔悴”这样毫无分量的罪名给郎野,情知难以服众,皇帝并非一手遮天,皇帝也需众星捧月才可,赵构深谙这个道理,又想郎野既然与金国、西夏都有瓜葛,此人能力非凡,刚好想起即使换个美人代替陈幽儿给夏王,身边却无合适之人作为使臣,而郎野,宛若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赵构于是一副仁义君王的模样,把那个福安郡王的头衔给了郎野,又留在宫里,一面继续派人打听郎野的和柔福公主的底细,一面与汪泊雁商议,出使西夏之事。
郎野如愿以偿混到赵构身边,想找机会劝诫陈幽儿,赵构非同凡人,不能轻举妄动。一面还惦念穆上风之事,既然穆白风也在越州,并且已随风舞等人一起,被自己带入宫中,早晚得知真相。
衙署虽然不大,但毕竟被定为皇上的行宫,一番修葺扩建,却也显富丽阔达。
此时柔福公主被重新赏封,名为福国长公主。公主之封号,一般皇帝的女儿为公主,皇帝的姊妹为长公主,既然柔福已经为长公主,原来的越国长公主遂升级为大长公主。
些许时日,行宫里的各个部门已然安排就绪,郎野每日到处厮混,看上去不务正业,实则一直在找机会游说赵构,目的当然是解救陈幽儿。
柔福公主(虽然此时她的封号为福国长公主,但为了读者阅读无障碍,咱继续称呼柔福公主的旧称),她这段时间频频接近赵构,外人看来不过是兄妹情深,然赵构的妃嫔里,有个吴才人,吴才人豆蔻年华便进宫侍奉赵构,颇有有胆识,曾随赵构四处逃遁,甚至是漂泊海上,她亦聪慧,对柔福公主的行径起疑,却非怀疑她是杀手,而是想起那些兄妹乱伦的帝王们。南朝宋前废帝刘子业,就曾与自己的姐姐乱伦,更无道的是,他还强娶自己的亲姑姑新蔡公主。帝王们因享有特权,有很多恣意妄为者,虽然此时宋处于乱世,内忧外患,但赵构毕竟年轻,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狂放,吴才人担心这个柔福公主魅惑赵构,也弄出兄妹乱伦的丑话。
这一日,吴才人左思右想,决定找柔福公主谈谈,当然,吴才人身份低微,绝不敢对柔福这个福国长公主有任何指责,甚至一点点微词亦不可,她就拿了自己的一些宝贝,不过朱钗之类,以送给柔福公主为名,想旁敲侧击,提醒她注意人言可畏,来到柔福住的福阳宫,说是宫,不过就是比厢房稍大的地方。
门口有宫女守着,吴才人到后,宫女并不去通禀,只说长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吴才人反身想走,柔福公主却推门而出,又故意把门大敞,里面,是端坐在桌前饮酒的赵构,未知是天热,还是其他状况,只见赵构衣衫带解,仪态恣意疏放。
吴才人急忙跪地见驾。
柔福公主冷冷哼了声,“吴才人,你几次三番的想见本宫,不会是就想送我这些夜里市集有卖的废物吧。”她已然看见吴才人手里拿着的锦盒,猜想里面定是首饰,吴才人不会无端的拿着首饰来看自己,定然是有求与己,柔福公主才这样得意。
吴才人急忙道:“长公主见谅,我并不富裕,这些,已经是倾其所有,想长公主远途而归也无甚行装,用得着这些,才贸然送来,既然长公主不喜欢,我拿走便是。”
柔福公主勃然而怒,转身跑到里面朝赵构撒娇道:“九哥你看,这贱人居然说我大宋并不富裕,江南鱼米之乡,富贵天下,金国不毛之地,长的都是野草,我大宋不知有多富裕,九哥,这样的贱人你留着作甚。”
赵构情知柔福公主这样上纲上线的给吴才人安排罪名理不应当,依然喝道:“吴才人,你出口不逊,玷污我大宋,本该处斩,念你曾随朕四处颠簸,同甘共苦,就饶你死罪,活罪难免,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拉下去,重责二十棍。”
吴才人吓的哆哆嗦嗦,不停叩头解释告饶,柔福公主并不解气,继续怂恿赵构,“九哥,二十棍岂不是太便宜这个贱人,至少八十,才会让她记住教训。”
赵构迟疑半天,狠心道:“好,就依皇妹之言,给我打八十。”
吴才人被拉下。
柔福公主得意的一笑,心里想的是,赵构已经被我迷惑,是此时动手还是再等等?拿捏不准,唯有见机行事。她又扭着杨柳细腰蹭到赵构身边,手抚赵构敞开的胸肌处,又口含一粒果肉,嘴对嘴喂给赵构,然后上下其手,只摸得赵构亢奋不已,嗷嗷直叫。
“一别三年,皇妹学得这些好手段。”赵构喃喃道,眼睛微闭,非常享受。
柔福公主把嘴巴贴近赵构耳边,吐气如兰,声音轻的如蚊子叫,语气腻的像抹蜜,“嬛嬛早对九哥有意,还记得当年你我悬月桥边对诗之事吗?”
赵构如被当头棒喝,又像给泼了盆冷水,立即清醒过来,推开柔福,心里暗想,她究竟是嬛嬛不是?
原来,赵构对这个柔福公主早就怀疑,再听郎野一言,俗话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便多次试探,越来越感觉这个柔福是假,自己的那个小妹嬛嬛,却是非常矜持、端庄,与这个狐媚的柔福判若两人,他才故意迎合她,既然非妹妹,睡一个美人又何妨,也好就近观察,找出她的破绽,看她到底是和来路,突然听她提起往事,赵构却怕这个真是自己的妹妹,才吓的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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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野正被风舞、穆白风、花猁子等人陪着四处游逛,几日下来都没有想到办法再接触赵构,忽然想起柔福公主来,闲着也是闲着,就去逗弄她一番,顺便打听点事。
往这里来时,刚好碰到宫廷侍卫拉着吴才人,就要找了一处行刑。
吴才人郎野并不认识,但看她打扮应是宫里的女官,突然好奇心起,拦着询问缘由。
侍卫们却认得郎野,知道这是才被皇上封了福安郡王之人,因曾护送两个公主南归而居大功,于是如实奉告。
吴才人看侍卫这样尊重郎野,猜想他身居要位,急忙朝郎野喊救命,不然,自己一介女流,被打八十大板,不死也是残废。
郎野本不想多管闲事,怎奈天生善良,不觉恻隐心起,告诉侍卫,暂停行刑,他急匆匆奔来柔福公主这里,要叩见赵构救吴才人。
再说赵构,虽然心里陡然惧怕,自己纵使好色,也不想与亲妹妹乱伦,怎奈柔福公主撩拨男人的手段颇为高超,赵构就按耐不住,一个劲的推说“朕有些不适、改日改日”。
柔福公主就扑在他身上,口含手抚,像动物求偶,裸着身体在赵构身上蹭来蹭去,想赵构虽然不是帅哥,但也青春年少,柔福公主阅尽男人,懂风情喜鱼水之事,终于把自己的兴趣撩拨的高涨,只见她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骨骼咯嘣嘣作响,太过激动之缘故,赵构哑然一笑,心道:“这,不是朕的嬛嬛小妹,这分明是一个会功夫的女子。”
于是,赵构推落一桌子酒菜,把柔福公主抱到上面,他站在凳子上,拉过柔福公主的脑袋按在自己下处,玩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刺激游戏。
事毕,宫女来报,“福安郡王求见。”
赵构整整衣衫,红光满面的出来。
郎野躬身见礼,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那就是不能棍打吴才人。
赵构奇怪,吴才人确实是措辞有误,即使我要保她,也需掂量掂量,你郎野就能把她说得无罪?
柔福公主不依,叽里呱啦的又把吴才人的罪责添枝加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郎野道:“皇上,吴才人并无说错,我大宋是穷。”
此言出,花猁子就想掐他的大腿。
老鲁习惯的哎声一叹。
风舞暗自揪心。
穆白风心里道“坏了坏了。”
都已经晚了,赵构奇怪的哈哈大笑,那些派出打探郎野的人回来俱言,这个郎野神乎其神,身上故事繁多,今你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就治罪与你,看你泥菩萨过河,怎样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