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秋悦看着刘溆风,可是刘溆风根本就没有去理会她,他对那个狱卒说道:“你可以说了,如果你想安然无恙走出这里的话,你就把所有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秋悦看着那个狱卒,眼里充满了恨意,这一次,恐怕她是真的百口莫辩了吧?皇上本来就觉得她的存在很碍眼,不管她如何解释,皇上都是不会相信的吧?在皇上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如实说来就是。”刘忆诗瞥了一眼秋悦然后说道。
狱卒低着头说道:“今天……晗贵人突然就到狱监里来了,奴才问她何事,她说是来狱监里看看,当时奴才虽然觉得心有疑惑,可是因为手里还有犯人要审,所以奴才也就没有多去说些什么,也就随晗贵人去了……可是奴才不曾想,才半盏茶的功夫狱监里就起火了……如此说来,其实奴才也有失职之处,奴才当时要是多看着点儿晗贵人,兴许就不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你胡说!本宫连见都没有见过你,又怎会趁你不注意之时纵火呢?你在皇上面前如此诬蔑本宫是何用意,是不是有人耸踊你的!”秋悦气得直瞪着他,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那种被人诬陷,可是却不论自己如何解释,别人都不肯相信的那种感觉了。
“呵!真是他诬陷你吗?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他诬陷你究竟于他有何好处呢?而且,你既不受宠,也没有怀有龙嗣,何来别的人怂恿狱卒诬陷你之说呢?”刘忆诗波澜不惊地说道,那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秋悦怒视着刘忆诗眼底的那抹得意之色,她放在双膝上的手攥成了拳头,她终于明白了。刘忆诗今天会那么巧地在那个时间出现并不是为了和她说话,而是为了把她引出去,然后给她派去的人足够的时间去纵火,而刘忆诗的目的就是陷她于不利之境地。
那么,火是那个后来进去把她叫出去的人放的。
秋悦认栽地苦笑了下,自己还是疏于防范了,如今她又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吃苦头了。
刘溆风看着她:“现在,你还有何话要说?人证已在。”
“不过是一个狱卒的片面之辞,皇上如何如此就轻断了臣妾的罪?”秋悦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说道,希望这一切她还可以说清。
那个狱卒从袖中拿出了一个腰间佩子,程公公赶紧过去把腰间佩子拿过呈给了刘溆风。
刘溆风手里拿着那个腰间佩子问道:“这是何物?”
秋悦看到那个佩子的时候顿时愣住了,这个佩子是她的,她自然知道,可是怎么会到了那个狱卒手里呢?
狱卒说道:“这是晗贵人的随身佩带之物,应该是今晨到狱监里的时候不慎遗落的,而奴才则在狱监里捡到了。”
“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了,你还有何话要说!”刘忆诗心里心想,沈霁宁还真是厉害,竟把这一切都算好了。
刘溆风气极便把手里的佩子扔了下去,扔到了秋悦的面前顿时裂成了两半:“晗贵人,以前你入拾月宫偷窃画像的时候朕念在你是初犯并未治你的罪,可是,今**的所做所为已让朕忍无可忍!你还有什么最后的话要说吗!朕就当做是你的遗言了!”
皇上的意思是要斩了她吗?还是要让她在牢里度过余下时日?
秋悦自知自己死到临头,这次是皇上绝意要她死,恐怕是连太后赐给她的免死金牌也保不了她了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是有人要置臣妾于死地,臣妾说些什么恐怕在皇上听来都是为自己辩护吧?”
“呵!没想到还挺能说。”刘忆诗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
刘溆风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好,既然如此。朕对你也不必手下留情,连你自己也无话可说了。来人啊!”
刘溆风的话音刚落便从外面跑进来了两个侍卫:“奴才在。”
“把晗贵人带到天牢去,等待朕的处决!”刘溆风的语气冰冷,好像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一般。
“且慢!”那两个侍卫正要把秋悦带走的时候太后出现了,她的身边跟着小容。
“母后?”刘忆诗皱起了眉头看着太后,难道她是来救秋悦来了?
刘溆风冷漠的视线落在了太后同样冷傲的脸上,他知道,太后是来给秋悦解围来了。
秋悦跪在那里楚楚可怜地看着太后,太后会是来救自己的吗?
“母后这么匆匆忙忙地赶来究竟是所为何事?该不会是来为这个女人说话的吧?”刘溆风直直地看着太后,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如果此刻你回答说你是来替秋悦说话的,那你便是在袒护秋悦,倘若如此,你以后还如何存有太后大公无私的威望!
“没错,哀家确实是来替晗贵人说两句话的。”太后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回答道。
刘溆风听到太后的回答瞳孔顿时放大了,他没有想到太后会回答得这么直接。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
刘忆诗站了起来:“母后,难道不管她放下了任何的滔天大罪你都要出来袒护她吗!母后,你不是一向称自己大公无私吗?呵,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虚名。”
太后心再一次被刘忆诗的话给刺痛了,可是既然她刚才答应了赵心妍要来救秋悦,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保住秋悦的命才是,她走上前两步:“今晨狱监失火之事哀家都已听说,晗贵人之所以会很不巧地出现在狱监里,此事其实与哀家有关。”
刘溆风耐下性子问道:“哦?是吗?那么就请母后细细说来,兴许朕听了母后的话觉得此事却与晗贵人无关,因此饶了晗贵人也说不定。”
“哀家昨夜宫里失窃,丢了个物件,后来一查才知道是被一个小宫女给偷了去,所以哀家就让人把那个小宫女给抓到狱监去,今晨是让晗贵人过去帮哀家好好治治那个小宫女的,可是不曾想,竟会发生狱监失火这件事情。”太后流利地应答着,这是她在刚才赶来的路上想好的说辞。
“呵!母后,你该不会是随口编的一个说辞吧?晗贵人若当真是替你去治治偷窃的小宫女为何还要骗狱卒说,她去狱监里只是去看看呢?这样说来,岂不是前后矛盾了。”刘忆诗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