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开往呼和浩特的火车上,陈浮生望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村庄田野,思绪早已飘香远方,自从蒹葭离开后,他还从未曾如此的放松过,反正状元坐在旁边,安全问题是不用担心了,再说如果真有人能无声无息的干掉状元,那他担心也是白搭,状元看着望着窗外的陈浮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状元嘴角浮起一丝懒洋洋的笑意,说道:“你和孙老虎什么关系,怎么你因为个女人大闹内蒙古,居然孙老虎会替你擦屁股?”
陈浮生语气略带波动的说道:“就因为我和一个老人下了几盘下棋。”状元淡淡的说道:“孙满弓有个义父叫孙药眠,和你下棋的应该就是这位老人?”陈浮生转头看着状元说道:“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状元摇了摇头,神了个懒腰,叼起一根烟放在嘴里,并没有点燃,深深的闻了一口说道:“我到是知道点这个老人的事情,有没有兴趣听听?”
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老人,我的下棋是老人手把手教会我的,还说等我啥时候赢了他等他老人家给我介绍媳妇呢,可惜老人走的早了点,我一直也没能赢得了他,对此我挺有怨念的,只是为他做点啥我还真没图过什么,我也是老人走后才知道孙满弓这个名字的,那时候的我还真不理解孙满弓这个名字到底有多大能量,就是他告诉我如果出什么事的话就去内蒙古,说认识孙满弓那时候我也觉得无非就是牛逼了点,后来从一个女人口中大致了解到了一点,直到上次因为乔麦大闹内蒙古才知道是攀上了大人物!”
状元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不想知道我也就不说了,有些事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说完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去了,陈浮生继续转头望向窗外喃喃自语道:“若无缘,六道之间三千大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若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发白,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刚说完这句话的陈浮生,顿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好像被一条阴狠的毒蛇盯上了一般,只是一瞬间的感觉,陈浮生转头的时候那种感觉却猛然消失,陈浮生摇了摇头,望向状元,状元依旧闭目养神,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陈浮生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刚才那股寒意,暗中提高了警惕,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次的内蒙之行还要发生点什么才可以啊!”
思绪不由的拉回上次在内蒙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刚从党校出来的陈浮生恰好去内蒙办事,鬼使神差的给乔麦打了个电话,接到电话的乔麦拒绝了陈浮生的见面,理由是已经找到了男朋友,不想再见他,陈浮生一气之下,以乔家在南京的老少妇孺威胁乔麦,无奈之下乔麦答应陈浮生见面。
在呼和浩特饭店见到了和乔麦同行的男人杜兴,长的拉风至极,家世背景雄厚,只是期间陈浮生敏锐的发现了一个细节,乔麦眼底的那丝抗拒陈浮生最熟悉不过,陈浮生让周小雀暗中调查了一下,几日之后,周小雀带给了一个令陈浮生震怒的答案,杜兴和乔麦的交往居然是被逼,乔麦在内蒙古开了一家公司,因为前期投入巨大,而在内蒙古又没有任何背景的乔麦被杜兴利用家族势力打压,见过乔麦一次的杜兴始终对乔麦念念不忘,在乔麦支撑不住的时候杜兴出现,而后很老套的剧情,杜兴帮了乔麦,乔麦也因为报恩答应和杜兴交往!
陈浮生一气之下,打电话给乔麦让乔麦回南京,乔麦并没有答应,或许是男人心理作怪,陈浮生最终将事情告诉了乔麦,而乔麦早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而杜兴知道陈浮生坏他的事情之后,想要留下陈浮生,陈浮生险些被人干掉,周小雀将杜兴连捅四刀,陈浮生被2,30号黑社会成员和警察追杀,无奈之下陈浮生联系了孙老虎,而孙满弓出面摆平了这场风波。
想到事后乔麦在陈浮生怀中念叨着陈浮生留给他的那两句话时,陈浮生的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笑容。
呼和浩特,一家公司内,一个面容清冷惊艳的女子坐在转椅上,女人一身黑色职业套装,高跟鞋,精致干练,很有节奏的敲打着办公桌,突然腾的站起身,望着车外的车水马龙,喃喃自语道:“陈浮生,你想让我回南京总得付出点什么吧,现在的你是否金刚不败了?”
陈浮生在火车上不是没幻想过一走出火车站乔麦就飞奔到他怀里,奈何这个YY的事情之所以被称为YY,就是不可能的,一来陈浮生不是那种虎躯一震,无数男人女人就甘愿拜倒在他休闲裤下的人才,二来乔麦本身就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女人,再加上她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来接陈浮生,所以当陈浮生和状元走出呼和浩特市火车站时意料之中的没有看到乔麦,陈浮生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有点失望,掏出一根烟点燃,他和状元绝不是那种公德心好到在公共场所绝不抽烟的人,在火车上不抽是因为一个是火车上有管理人员,另一个就是他们那节车厢里有好几个妇女抱着小孩,两人才一直忍着没抽,他们的公德心也仅止于此,如今终于走下火车,自然要补回火车上欠下的,状元也点燃了那根上了火车就叼在嘴里的烟,懒洋洋的看了周围一圈,一丝懒散的笑容浮起,陈浮生脸上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望,看着拥挤的人群,很自觉的浮起一丝笑容。
就在陈浮生要招手拦一辆出租车的时候,那股在火车上的阴冷感觉再度浮现,陈浮生这次并没有转头,和状元径自上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的陈浮生吩咐司机随便转转,状元也没有说什么,陈浮生平静的开口道:“按理来说没有几个人知道我要来内蒙呀,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快就盯上我们!”状元笑了笑,道:“上次虽然有孙老虎为你摆平了那件事,但那是孙老虎的面子,如果有心人调查一下你们两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的话,明面上不会对你怎么样,暗地里做掉你,孙满弓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大动干戈,再说现在孙老虎和纳兰正闹的不可开交呢,有心人趁火打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的行踪是在快到呼和浩特的时候才被人盯上的!”
陈浮生眼神一凛,道:“乔麦出事了!”说完这句话的陈浮生立刻掏出电话拨通了乔麦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电话那头的男人猖狂的笑道:“陈浮生,想乔麦没事的话就识相点,报警吗我到是不怕,只是你也知道我忌惮的是什么人。”陈浮生定了定神,说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乔麦一定不会有事,你不就想报那四刀之仇么,我去,你看怎么样!”
电话那头阴冷的笑道:“乔麦当然不会有事,只是这兄弟我也喜欢乔麦,你要来的迟点我做了点什么就不能怪我了!”陈浮生冷冷的说道:“如果你真要那么做的话,我也不介意,只是我可以保证你后半辈子再不会有机会碰女人,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掂量着办,让你的人给我带路!”电话那头冷冷一笑,说道:“我从小就被吓大的,半个小时后如果我见到不是你一个人,那后果是什么你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出租车前面就已经窜出一辆牧马人,陈浮生对着司机和颜悦色的说道:“给你一千块,让我开怎么样?”司机听着一千块确实动心,这是他没日没夜跑两天才可以赚到的,再看看陈浮生,状元,两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那种抢车的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靠边停车,陈浮生坐到了驾驶席上,对着状元说道:“对方让我一个人去,你可以先去酒店等我,等我电话!”状元笑了笑,下车。
陈浮生跟着那辆牧马人在市里穿梭了十分钟的时候,司机急忙叫停车,因为那辆牧马人开上了一条僻静的小道,陈浮生没有如司机的愿,猛然提速,迅速靠近牧马人,牧马人上一位光头大汉看着陈浮生的出租车靠近,立即踩下油门,加速,两辆车如两尾红色鲤鱼,在这条小道上游曳。
陈浮生的车技越发娴熟,一系列动作看的那位司机眼花缭乱,司机担心自己的小命,也不敢叫嚷停车,陈浮生摇了摇头,咬了咬牙,狠狠的踩下油门,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牧马人的的车尾,开牧马人的司机似乎被陈浮生的不要命吓住了,车不由自主的往边上侧了侧,陈浮生借此空隙,没有丝毫犹豫的想要和牧马人并排,只是这条道路太狭窄,根本就不可能让两辆车并排,陈浮生双眼平视前方,眼神逐渐癫狂,根本不顾这条道是如此狭窄,出租车擦着牧马人立了起来,牧马人上的司机似乎被这一幕震惊了,踩下刹车,司机也忍不住叫出声来,陈浮生脸色始终平静,一系列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仅凭两个轮胎擦着地面超出牧马人,超出后的出租车竟然没有翻掉,带着一股狠厉的气势竟然轰然倒回地面,司机面无血色,如果刚才牧马人没有踩刹车,那出租车就只能被掀翻,牧马人的司机也出了一身冷汗,喃喃自语道:“疯子!”
陈浮生打开出租车门,给出租车司机把他身上所有的现金全部留下,走向了牧马人,牧马人的司机似乎已经忘记了开车,直到陈浮生打开车门的时候才想起要点火,可惜的是陈浮生并没有给他机会,一把抓住光头,顺势从车上扯了下来,冷冷的问道:“乔麦在哪?”光头大汉本能的想要反抗,陈浮生没有丝毫犹豫,一记膝撞阴狠的撞向光头大汉的裆部,说道:“我劝你趁早开口,反正你也是负责带我去见杜兴的,你我都省事!”光头大汉被刚才这一撞,已经如虾米般蜷在了地上,点了点头,陈浮生将光头大汉拽上车,说道:“你给我指路,如果不能在十分钟内赶到,我想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后果!”
郊外的一间废弃厂房里,乔麦站在中间,满脸冰霜,旁边一位1米8左右,长得及其拉风的男人说道:“乔麦,我劝你乖点,否则我不敢保证我能管的住门外那几位大汉,我只是想报那四刀之仇罢了!”乔麦冷冷的说道:“你既然可以买通我的姐妹,那意思是你随时都可以对我动手,怎么要等到现在?”杜兴笑道:“我忌惮那头老虎,只是最近有人告诉我陈浮生和那头老虎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何况现在他和纳兰王爷正狗咬狗呢,顾不了你!”
乔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谁拿谁的流年,乱了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