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一下:昨天晚上上来都十一点多了,作家专区没进得来,所以昨天没法,今天晚上是生日聚会,现在就一次发了全章,算昨儿今天的份,不好意思哈。狐狸上
刹那间周围的生息都陷入了宁静,让人不由自主地立起了耳朵。
整齐的振动从南北两面的地面传过来,即使站在宫殿之上,也能如身临其境。亚非尔的响箭和周玺的信号弹同时升上天空,带起一阵尖锐的嘶鸣。
“来了。”穷奇伸了伸手臂,戴上了布满尖刺的拳套,谛听也站起来,缓缓闭上眼睛,额心中的皮肤曲扭,露出了第三只眼睛:“来的不少。”
魔界的居民虽然分成了许多种族,但是极为团结,说不好听些也叫好事。争强好胜的脾气让魔界总无宁日,若是让他们像人间界般分出和平界限、令神灵来管辖,定要有人造反的。所以才有了魔、冥、人界之间的上古结界存在。龙将揭竿而起,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平静已久的魔族来说,是个打架发泄的好机会,死神界的精英虽强,若是人海战术,也相当难对付呢。
他们要是到了面前,我又还该不该使用海生花?我偷眼看向白,他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响箭飞起的地方,我忙回过头来拍拍自己的脸、要镇定!镇定啊!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放弃哦。”香洲大神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带起我心中一阵热血。
“兆儿小心!有几个乘坐骑冲过你们那边了!”米脆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坎札斯宫殿中的炮弹也响起来,四处硝烟弥漫,穷奇不满道:“要这个破手机有什么用,我们都感觉到了。”
“大家小心,把手机的屏幕向到结界的外面。楼安,我准备好啦。”付良的声音淡淡的。
“拿远一点啦,好臭哦!”楼贺的声音,“干嘛非要用蛊啊~”
“当年冷大人靠诱母宿,用一万人马破了仙界兵的三十万大军。”京早道,“要是香洲大神在的话,我们也可以试试。”
“死亡之蛊和我的毒混起来,很适合在死神界的空气里用啊。”
“你们这是在污染死神界的空气!”
“有什么关系嘛。死神又不会再死一次。”
闹腾了半天,一股淡绿色的烟雾从手机的听筒里传了出来,慢慢凝聚成一条条肥胖的虫子,曲扭着钻进地下去,不多时,遍地都长满了绿色的草类植物。
根据密医秘典《心慈》的记载,南方常有巫术之家,因其貌丑陋而受歧远居,为保族人,在领地之内遍布毒蛊,外人触之即死,非本家不可解之。有南州皇帝的史书提道,死亡之蛊是南方巫术所创,是蛊中最毒,南巫住处濒临上古结界,领域内毒雾弥漫,除本族之人,断无生物。在南州启明皇帝在位时,有一位南巫世家的幼子离家到市镇上玩耍时被反贼杀死,血溅当场,而无烟无息,三日之内,百里不生草木,千里了无人烟,尸体都无人敢去收。只等得十余年后草木生长出来,才复有别洲的商人辟道而行。
“真方便啊!”穷奇对手机感兴趣起来。
“下回让老板也收一些高科技人才在我们那里吧,听说最近空间研究会很火,说不定能开发出什么新的游戏。”谛听仍旧闭着眼睛,红衣女子并没有立起结界,自如地在布满毒物的空气中走动,我不禁拉了拉白的衣袖:“白,不让她立起结界么?”
穷奇接过话:“安啦,那女人是纯正的自然精灵,这种自然类的蛊毒,根本威胁不到她。”
“人家也不是不会用结界。”谛听道,“只要龙族不加入,这些毒就能卡死头脑简单的家伙。”
我们正聊在兴头上,白突然抽出了剑。
冷气旋动,脚下的石砖顿时冻得坚硬,穷奇纵身,一拳击碎了一只前蹄刚刚踏上石砖的就变成了冰块的巨鹰,其余的四头巨鹰在火红衣服的女子身影晃过之后,顿时化为灰烬。
“怎么,居然是散兵么。”
十个人在我们面前落下来,穿着是与白几乎一样的铠甲,只是头面都遮着,看不清脸。
“你果然在这里。”提着短斧的那个道,是人类的身材,在腰间围了一圈绿玉,肩上披挂着黑色的厚绒滚边袍子,揭开头盔之后,露出一张粗犷的脸来,“找到他了,你就会回来,井轩说的果然不错。”
他是看着白在说的。
白点了点头,却不应他。
他和白,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在我们的脑海里升腾起来的时候,便没有人移动脚步了。
粗犷的男子走到白的面前看了我一眼,又对白道:“你不回来吗?”
“还不是时候。”白没有看他,我没有后退,也没有松开拉着白的袖子的手,从男子的眼神里我看不出有什么敌意或者危险,就这么跟着白站着。
谛听和穷奇可耐不住了。
“跟你家大爷玩玩吧!”穷奇直接挥拳,和旁边一个高大的战士缠到了一起,谛听和红衣女子的面前也站了对手,一个使短叉刺,一个使枪。
“你来做什么。”白对这样的情况相当淡定啊,我握着星淮的右手直冒冷汗,剩下还有七个人,足够围住我和白了,而且穷奇和女子在初次交锋之后,居然都没占有什么上风,谛听手臂上生出来的匕首虽然挡开了直指喉咙的第一刺,右肩却因为闪躲不及,被短叉撕破了朝服。
“幻世、六破斋在不在里面,难道你不想知道?”粗狂的男子凑得近了些。
白手中的剑垂下来了。
手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糟糕!”“那不是笔顺吗!”“……!”“……!!”
嘈杂但是清楚的声音,笔顺!笔顺在前面!
我拉了拉白的袖子,想到前面去看看。白仍旧不理会我:“夜狼醒过来了?”
“嗯。”男子拍了拍白的肩膀,“既然圣女也找到了,你回来吧。”
剩下的七个人径直掠过了我和白,向着蜘蛛厅里面走过去,我急了,纵身落在蜘蛛厅前头,星淮的锤应心在手中快速旋转起来:“慢着!你们不能进去!”
“呵呵,我龙将要进去,又有谁能挡得了?”
龙将,魔界七大魔王之一!
我心里不禁胆怯了,对方可是闹腾到人界、神界都组队来封杀他们的七大魔王之一耶!可是让他们进去的话、冥界就保不住了!
四界破其一,则天地翻覆,死伤不可计。
白拦在了我的左前方,长剑斜指地,银眸总如一。
“你作什么!”龙将瞪大了眼睛,恐怖的杀气从脚底侵袭到身上,我咬着牙望了望白,没有后退。
龙将大怒,上前两步用力往白的肩上一推:“就能让你陪故人!我连见一面都不行!?”
白压着我的肩膀缓缓退了两步,长剑在白的手中跟着颤抖,却没有落地,嘴角滑下了一片殷红。
“总这么急躁。”
白慢慢地说,手仍旧把我护在身后,龙将脸上又是莫名、又是愤慨,大喝:“进去!”
我右手上的血脉重重地跳动起来,是海生花给我的示意。我反手将白挡在身后,星淮一振,链子在我的手上长了几圈,左右各一个击花将得令要进入蜘蛛厅的两个妖怪打开,手腕轻甩,星淮冲着龙将额头飞过去。
龙将也不是省油的灯,举起手中的短斧迎着星淮击来,却不料星淮直接洞穿了厚厚的斧身!我手腕抛起链身,星淮的锁链把短斧斧柄急绕几圈、锤头再次猛击砸断斧柄、斧身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龙将身后的将领们呼喝而上。
回想起来,那是将星淮耍得最为出彩的一次,手腕轻翻,眨眼便准确的把七个不同方位的人用星淮的链子环住,再吸气,星淮的尾锤疾冲向龙将。
站在左右两边的将领将长枪同时一架,我眼见手到,硬生生收回尾锤,一个个都在他们的额头上打出了封印的印记,不等他们惊讶,星淮尾锤再一次重重砸到龙将的额心。
居然弄伤了白——
我用力压制着海生花即将摧毁理智的不满跳动,拽紧星淮的链身。
七个人的合力挣扎,让星淮的链身不堪重负,喀拉拉地响起松动的声音。
我忙展开右手手掌:“海生花!”
既然你们一定要进去,那我就必不能让!
肩膀上的禁咒绷带在我扯去尾部的珍珠后,在风中灰飞烟灭,海生花锐利的花瓣带着杀戮的喜悦冲破肌肤的禁锢,在略带血腥的空气中漫天起舞。
龙将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承蒙厚爱!也该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其余六个人突然都合到了龙将一个人身上,星淮被暴涨的肌**得不断变长,雷鸣般的一声长啸,星淮的链身与我的灵魂同时重重一震,星淮如同脆弱的玻璃,碎了满地,我的胸口像被刺穿了一样、好痛!
海生花和我的力量凭空消失、甚至不能支撑我的站立!
白!
我刚想转回头,整个人就栽倒下去,满眼都是黑色和金色的星星点点,浸润了暖暖的红。
只听到龙将喘着粗气向蜘蛛厅走过去的声音:“弟弟!弟弟!我来了、我来了!!!”
白冰凉的手托住了我,但是我们都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去阻挡龙将往蜘蛛厅走过去,穷奇、谛听和红衣女子被身边的对手缠住,虽然平手,却始终摆脱不开固执的敌人。
“兆儿!”楼贺骑在风精灵的背上,向着这边飞过来,她的身后是脸色苍白的楼安,“兆儿!还有药么!”
别过来!别过来!
我是在心里这么喊的,却牵动不起任何一块脸上的肌肉,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眼看着龙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蜘蛛厅里面了,穷奇被他的对手激得大怒:“你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呆奴才!想把你大爷逼得被炒鱿鱼吗!”手中精光大盛,红衣女子向楼贺急退两步,妖艳的火红色花瓣结界把楼安和楼贺保护起来。
谛听抓住了穷奇的对手愣神的瞬间,第三只眼奇怪地曲扭,映射在穷奇的对手额心,他忽然调转了身形,扑向红衣女子的对手。
红衣女子正松了一口气,一个壮硕的身影突然冲着红衣女子扑过去——
那熟悉的脸,我多希望我看错了!
是笔顺!是师弟笔顺!
笔顺恶鹰捕食一般牢牢钳住了红衣女子的右臂,生生地扯下一大片女子的衣襟来,女子也被笔顺的来势汹汹吓坏了,左手长剑出鞘,红艳艳的一柄长剑带着霞光削过笔顺的右肩,带出巨大的火球,把笔顺直接砸得飞出去。
楼贺护着楼安,让风精灵转向我和白飞过来,大地突然一震,从蜘蛛厅里飞出一个金黄色的东西、把风精灵又被吓回了空中。
“坎札斯!”楼贺令另一只精灵接住了,扶着楼安跳下来,被扔出来的正是昏迷的坎札斯!
“夜狼!夜狼!我找到了!”
随着龙将兴奋的大叫,宫殿在空气中像被分解了一样,如同海市蜃楼逐渐消散,粒粒蓝色的光粒子从建筑中脱离出来,消散在空气中。保护着宫殿的上古结界发出了巨大的啸鸣,楼贺上前挑开追逐谛听的人,布开防御的法阵。
“坎札斯的精神昏迷了,冥界会坍塌的……”楼安蹒跚着走过来,吃力地扶着坎札斯往我们这边拖。“小心!是金刚裂!”谛听忽然叫道,红衣女子、穷奇和楼贺立即集中到我们身边,张开各式的守卫结界,对手们也顾不上追逐,深吸一口气站稳,四周浮起防御的结界。
楼安重重地坐下来,喘着气道:“不知道京道他们撑不撑得住……”
谛听过来从我的令牌中取出药物给大家分服,给坎札斯治疗,试图唤醒他:“前面情况怎么样?”
“魔界的兵将,不愧是战斗力最强。”楼安费力地把蜜盏人参嚼碎吞服,“我们过来的时候可能是打了平手吧,笔顺是从珀福夫人那边冲进来的,我叫京早去防着了。东洲的安倍晴明也过来帮忙加强西方亡灵的防线。”
晴明大人也来了吗?式神们会不会因为我和他们契约的消失回到了晴明大人身边呢?
宫殿的上半部分几乎全部消融了,上古结界的“金刚裂”向四面八方放射出金色的光刺,在防御的结界上碎成了光粒,慢慢露出了生物实验容器般的许多棺材来:蜘蛛厅的里面是深绿的颜色,不管是地面还是墙壁,如同巨大生物的内脏,活着般一呼一吸。有许多的透明棺材,用手腕粗细的巨大锁链扣住。我的眼睛止不住地往那边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吸引我的眼球。
白的身边慢慢浮起冰凉的水汽,立起缓缓扩大的结界。
“应该快结……”穷奇还没说完,三个人支撑起的结界突然被撞开,笔顺一脚踏翻了穷奇、撞开谛听,右手大挥、将红衣女子打飞到一边,楼贺手脚快了些闪过了,却躲不过笔顺强行将结界撞开的冲击,拿着法杖的手一松,法杖落在了地上。
“夜狼!我找到龙钦了!”龙将负着一只水晶棺材跑出来,棺材被粗大的锁链锁着,里面满是透明的粘液,睡着一具尸体。金刚裂的光刺对他几乎一些影响都没有。
那是龙将的弟弟?笔顺是夜狼?
我还没来的及想得深一些,笔顺大叫着地扑过来,左手扯开我挂在脖子上的令牌,巨大的右手握住了我的脖子、慢慢收紧!
白和楼安的攻击对笔顺没有一点用处,血液直往我头上涌、我清楚的看到被笔顺一脚踏碎的令牌、红衣女子正在从废墟边缘站起来、楼贺快速诵念着咒文、楼安的匕首刺进了笔顺的右颈把笔顺脖子上的项链隔断、龙钦高兴地赤手扯开棺材上粗大的锁链——
你在哪里!
白!我想见你!让我看见你!
我不想死!
我不能死!
谁来!救救我啊!!!
眼前的景色由清晰逐渐模糊,被憋住的呼吸让我的肺部一抽一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我想见白、就只竭尽全力睁着眼睛死死看着笔顺后面。
金黄色的金刚刺已经不再四处散发了,我却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与金刚刺的杀气凛然不同的光芒直击龙将,笔顺的手猛然减轻了力气,变成轻轻握着我的脖子,两眼直直地望向龙将。
“敢进到这里来,胆子真大啊。”
灏辰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却是杀意十足,手中的长枪一抖,将龙将的首级甩到了一边。无头的尸体仍旧不肯倒下,死死抓着满手的碎裂的锁链,矗在凛冽的风中。
“哥哥。”龙钦慢慢地从满是粘液的棺材里站起来,居然若无其事地穿过灏辰的结界、径直走到了那具尸体前面,俊秀的脸上不知道是粘液还是泪水,大片大片地滴落到地面。
“哥哥!!!”龙钦的身体随着这一声吼叫变了形,墨绿的鳞片覆盖了整个人,空气也仿佛感受到了那股撕裂心脏般的疼痛,将他的心碎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脑海里——不论结界,没有例外!
穷奇、楼贺和红衣女子被震得跪了下去,大口吐血。我挣开笔顺的手扑到半跪在我身后的白身边,咬紧牙关把升到喉咙的血腥强吞下去。
灏辰大喝一声,枪尖直指着龙钦的咽喉捻去,轰隆一声,呆呆站着的笔顺却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从废墟中间冲出来扑在灏辰身上,粗壮的手臂牢牢扣住灏辰的身体。
“放手!”灏辰挣扎不得,祭起双准往笔顺的肋骨猛击,笔顺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撑住,就是不松手,灏辰一转过面,龙钦已经来到面前、照着灏辰的左肩一口咬了下去!!!
我的右臂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不听使唤更好,我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海生花的名字,暴涨的海生花瓣顿时组成一条巨龙、右臂传来更刻骨铭心的撕裂、我可以感觉到海生花的花瓣从我的脸上、上身不断脱落、锐利的花瓣边缘在我的身体上割开和血液喷溅的热辣。
花龙顺着我的意思把笔顺和龙钦撞到了一边,灏辰从空中落下,左肩上已经被撕去了一大块,血淋淋的。我眼前一阵发晕,满头满脸都是灼烧的感觉,脚下的血迹已经逐渐扩散,我也不顾那么多了,一屁股坐了下去。灏辰熟练地给自己的伤口上了药,慢慢地走过来给我敷金刚散。
从未见过灏辰初战便喘成了这样,还是我迷糊了眼、看不清?
“龙钦的力量,是让咬到的东西返祖。”白道,“你的力量,应该会回到十二年前。时间越久,消退得越厉害。”
灏辰嗯了一声,但没有坐下来。
“让兆儿去对付他。”
灏辰给白喂了一颗红色的丹药,仍旧是慢慢地走向笔顺和龙钦落下的地方:“我死了,兆儿就一定得上。”
“十二年前的我,是现在最适合在上古结界里面活动的。”
话音未落,龙钦猛然从前方杀回来,水蓝色的眼睛里只有灏辰,灏辰轻轻吸了一口气,落稳脚步。从他们碰触开始,我的眼睛就只能捕捉到闪瞬即逝的残影,耳朵里充满了快速移动和沉闷的击打声,我睁大了眼睛瞪着面前看似空荡荡的场地,大气也不敢出。
让两人分开的,是一声响亮的哨子啸声。
灏辰师父的右手上多了柄金黄色的长戟,火红的璎珞衬着锐利的戟头,在月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戟尾是镂空,依稀雕成一副云雾的样子。龙钦是吃了一戟才停下了攻击的,虽说伤口不深,却直接破坏了龙钦的右膝啊,让他只能单腿站立着。
“别杀他。”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目光坚定。
灏辰没有因为白的话而转移了视线,龙钦此刻正对她虎视眈眈,只要稍有缝隙,也会拼了全力杀掉她。
“紧那罗族中,”灏辰的嘴角忽然浮起了笑意,“果然只有你,听见了我的呼唤。”
龙钦的喉咙里发出了不耐烦的咕噜声,我使劲想挪动双腿让他们站起来,却收效甚微。白也没能走到龙钦的前面去,只坚持站在了我的旁边。
笔顺显然没有被花龙伤到,爬起来继续杀向唯一的威胁,灏辰不看他,眼睛只和龙钦打照面,这样的僵持直到笔顺奔近、再一次扑向灏辰!
龙钦即使断了一足,若是发起对灏辰的攻击也没有多大影响,笔顺更是皮糙肉厚,那样的体重哪怕直接把灏辰压扁也是够的,而灏辰居然一动不动,不出戟刺龙钦,也不闪身避笔顺!难道真的累得不能动了?!我的喉咙和眼睛同样干涩,海生花对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不再理会、只是不停地在我的血肉中诞生、扩散、凋谢。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笔顺扑向灏辰、龙钦的尖爪从灏辰的胸口穿刺而过!
“封印。”灏辰的嘴边缓缓流下刺眼的颜色,右手的戗戟和左手的令牌撞击、碎裂了一地的金黄色风暴顿时把三个人笼罩在金黄色的光柱里!
我拼命往灏辰的方向看,笔顺和龙钦同时被金黄色的光柱击飞,不知所踪。灏辰向天空张开双臂,霸道地喊出了带血的咒语。
我和白、从人界下来的战士们被金黄色的圆形结界包围,缓缓上升。
“灏辰!灏辰!!!”晴贺尖锐的声音似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把我从晕眩中惊醒。
我被重重地丢到了地上,血腥味刺鼻。
是回到了灏辰家里吗?
满眼仍旧是金黄色的光晕,我努力抬起头,笔顺壮硕的身体正慢慢从灏辰的臂弯往下滑,直到满是灏辰鲜血染红的地毯上。旁边似乎有东西隔住了晴贺,不让她靠近。站在晴贺身边的是……
“锦……镯……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