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白染暗伤后,快速拉开与白染的距离,随即拔掉插在胳膊上的柳叶刀。他轻蔑地看了一眼白染像是在嘲讽暗中偷袭,但他却没有机会开口,白染在他来开距离后快速反身,抽刀向他脖子劈去。
男人倒没有那么不济,快速避开剑刃后,抬手向白染腰部打去,并留心白染是否还会有暗招。
白染看到他防备的动作,面无表情。接下来的动作理所应当地被男人接住,但在这同时,白染避开男人的拳头,将剑改劈为刺再次向男人的脖子发起攻击。
男人皱眉再次拉开与白染的距离,但短剑还是刺入男人的肩胛。这下,男人的这只手臂算是废了。
男人皱着眉头满脸阴沉的看着白染,白染面无表情的回视。
他分明被白染当老鼠耍了,白染明明有很多后招,可每次伤了他之后却又拉开距离,丝毫没有要乘胜追击取他性命的意图。他们千辛万苦杀进这里,白染倒底当这是什么!
白染看着男人脸上阴晴不定,心里冷笑,果真还是嫩了点,如果在她面前的是张扶川,看见白染这么耍他,现在应该猜出她的意图直接开枪了,哪管什么试探不试探,杀不杀的。
男人再次跃起,挥着拳头打向白染。但在拳头将碰到白染的瞬时,被白染避开。男人未慌,抽枪抵上白染受伤的肩膀,白染暗笑,在他扣下扳机的前一刻侧身躲过,抬手用全力打在男人的小臂上。男人吃痛,手枪瞬间脱手,白染一脚将手枪踢向远处,随后回脚扫向男人的脚踝。
白染的速度明显提快,待男人反应过来时,白染已踢中他的踝骨,男人瞬间倒地不起。
白染居高临下的看了男人一眼,转身离开。
男人看见她如同看蝼蚁的目光,恼羞成怒想爬起再杀白染,可他刚撑起上身就又倒地。他明白,白染已经废了他一条胳膊,碎了他的踝骨!
“齐天恒。”白染听见身后的声响并未停下,开口发出清冷的声音。
男人听见白染叫他的名字顿时愣住,抬头看向白染,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白染缓缓向前走去,若不是她身上带着血渍,手里握着兵器,别人定会认为她是在逛街。
“你想死吗。”白染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情感,给人一种死亡的冰冷。
齐天恒闻言,瞥了一眼在远处的手枪,拳头不由握紧。死,谁想呢。可他现在却是生不如死,他这辈子怕是杀不了人了。
“嗷啊”
齐天恒大喊一声,作势要去拿那只手枪,可在他声还未落,白染的柳叶刀就已插入他的脖子。
白染冷冷地看着匍匐在地的齐天恒,眼底一片冰冷。
说他还嫩,也确实,明明热兵器对白染的威胁最大,可他到后来反而弃了枪赤手空拳的和白染近身拼杀,明明给了他逃命的机会,可他却只知道攻击。可若说他没城府,他又明白齐家与白染本就有仇,若此时他杀了白染,既不会让张家背上武断独裁的骂名,又能雪洗齐家上次的耻辱,而白染杀了他,也给了张家杀白染的借口。
虽然她和张家间的争斗不可避免,可今日她居然被一个看上去大不过她几岁的人算计。果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
等白染的人将外围的敌人歼灭时,白染已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站在码头的另一个出口等他们。
他们见白染负伤,脸上表情不一,但大多都是担忧与自责。
“白爷,这次我们伤了七个弟兄,杀了对方二十三人,活捉对方两人。可否需要审问?”码头的领头看白染脸色如平常一般,感觉她的伤应当不太严重,大着胆子向前询问。
“不用。”白染没有犹豫,接着说:“将里面两个单独的送回去。”至于送回哪,怎么送,白染并未说明,领头人一愣,思索着待会只好亲自去见见这两个被‘特殊’料理的人。
这时,司机正好将车开来。领头人将车门为白染打开。白染坐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告诉周少,我回桐院了,让他勿挂。开车。”
领头人听见再次愣住,白爷的事什么时候需要给人报备?周少和白爷在一起也有好一段日子了,白爷从未说过什么,可这次特意吩咐……啧啧,这京都真是要变天了。
而此时,白染却没有想这些。她在回去的街上看见有人卖花,便让人去如数买了回来。
白染抱着那一篮子花,身上的血腥气被压下了不少。白染伸出手捏了捏细腻的花瓣,不知又在想什么。
“你这双手,若真只握着你那短剑,倒真是可惜了。”
白染回神,看着她保养得如同白玉的纤纤细指,突然想起周念臻的打趣。眼眸微微一动,可惜吗,谁知道呢,这条路又不是她一人就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