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的亲亲小徒弟,嫌弃身上的粽子包扎绷带?
觉得太难看了?
还是觉得丑……
恩,肯定是觉得王爷师弟的手艺包扎的太丑,哈哈哈……
唐玉白收起折扇,抱着手臂,笑得弯腰。
花无不知道问什么师傅要笑,而且如此大声开怀的笑。
出于习惯,她觉得,只要唐玉白笑,她恐怕又要遭受“非人虐待”了。
想到这里,可怜滴小花无此刻用无辜委曲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俩个男人,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哇哇大哭起来,虽然没有哭出声音,那泪水却不是盖的,大颗大颗的往下直掉。这美人永远都是美人,就算是再小也是美人。
花无哭的梨花带雨,惹得南宫瑾瑜莫名其妙的一阵阵心慌。
什么状况,完全一个奶娃娃嘛。
南宫瑾瑜没有像往常一般冷着脸将花无丢出去,或者直接重罚,而是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吼道:“不许哭!”
花无先是一愣,转脸一想,自己救了这个变态师叔,他居然还这么凶,看样子不给他点厉害,他不知道她百里花无不是吃素的!
况且,她还成了他的“妻子”,真是越想越委屈,继续哭,大声哭,使劲哭!
想到她的复仇计划,她的父王与那个女人,还有北陆的一切,在这个春暖花开的东陆异乡,花无思乡和先前的委屈一并爆发出来,哭的那一个叫撕心裂肺……
南宫瑾瑜挑起眉毛,打量着眼前这个玉雕粉琢的娃娃哭的如此肝肠寸断,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发现,自己女儿身被他发现了?
看着样子,不像,她哭的时候,蜷缩着,任眼泪肆意流淌,张大嘴巴哭得伤心,似乎受了很多委屈和不公平。
是什么让这个北陆蛮子逃到东陆来?
又是什么让这个漂亮的小女娃娃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她,如果不是他的棋子?
以花无的年纪,在南燕国,她该是待字闺中的孩子,跟着乳娘后面学着女红与妇德了。
偏偏生的一副奇好的“圣骨”,是个练武奇才。
如此年纪,如此完美的条件,都是一颗好棋子,怎么能放弃?
若放她自由,大业怎么办?
如今,虽然自己有父王的宠爱,可以有恃无恐一时,但要这一世平安,恐怕都难保。
太子-党早已等不及要把他除去了,父皇保了他一时,保不了他一世。
父皇,终究是皇上,心系天下,分给我的,又能有多少?
南宫瑾瑜微微蹙眉,轻轻叹了口气,递给花无一块方帕,睨了一眼唐玉白,跨了出去。
唐玉白攥着扇子,看着南宫瑾瑜一脸狼狈的走出去,心里得意的一塌糊涂。
这么多年终于找到能治得住南宫瑾瑜的人了!
没想到正是自己的亲亲小徒弟,花无!
天下,真是一物降一物!
哈哈哈……
唐玉白看着,竟然让南宫瑾瑜束手无策的花无,摇着脑袋,“哗啦”一声撑开折扇,笑道:“我的亲亲小徒弟,你慢慢哭,为师这就给你去拿药来,该换药了!”
说罢,得意潇洒的摇着扇子,消失在房间里。
本来沉溺在悲伤地情绪中的花无,听见唐玉白要拿药替自己换药,转了半圈眼珠子,这……
师傅要是来替自己换药,不是马上也能发现她是女孩子了么?
她,百里花无,那天脑子怎么就不好,冲上去挡剑做什么?
呜呜呜……
花无欲哭无泪的着急着,停止哭泣,突然发现手里多了一方手帕。
那是一块上好的真丝做的帕子,繁花的案底,面上绣了一朵白玉兰,一看就是东陆有钱的贵族才用的贴身之物。
这是?
花无歪着脑袋回想,刚刚的那一幕。
呀!好像是变态师叔塞给她的……
唐玉白快来给她换药了,停止哭泣的花无很快恢复了正常思考,抓起那方手帕,眼泪鼻涕一起给发泄到那帕子上,脑袋不停地转着。
怎么对付师傅唐玉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