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寂静的夜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程陵家的门不知被谁敲响了。
“谁啊?”程陵父亲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将枕边的衣服搭在了身上,询问了一声。
“是我,你葛叔”敲响程陵家门的是村子里的葛二叔。
程陵父亲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和鞋,拖拉拖拉的向房门走去。
咯吱一声打开房门,只见葛二叔站在门前,一脸焦急的表情。
“怎么了葛二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程陵父亲轻声疑问道。
“小程啊,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村长情况有些不对劲啊,好像因为昨天救程陵,受了凉,现在一直高烧不退,弄不好……村里大夫已经过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葛二叔的话让程陵父亲的心头一紧,眼珠不停的颤抖着“怎……怎么会这样……走!我们快走!”程陵父亲还没穿好衣服,便向着村长家跑去。
朦胧中程陵听到父亲的对话,噌的一身坐起身来,急忙穿上衣服,将房门锁好,向村长家跑去。
一踏进村长家,屋里挤了密密麻麻的人,村长平易近人,和蔼慈祥,在村子里也是受到大家的敬仰,听到村长病倒,很多人都赶了过来。
“大夫,村长他……没事吧?”程陵父亲穿过人群,看到村长苍白憔悴的面容,低声询问道。
“老村长年数已高,受了很大的风寒,高烧如果迟迟不退……就会有生命危险……”大夫将眼镜摘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那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了么……”程陵父亲身体不断颤抖着,眼神飘忽,如果村长真的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想必程陵父亲和程陵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办法倒是有,只要有高效的退烧药物,能让老村长的烧在两天之内退掉,就没关系了,只是我们村子过于偏僻……药材过于单一简单……根本没有那么好的效果……”大夫也是无奈的低下了头。
“小程啊……”村长微微睁开眼睛,低声叫着程陵父亲。
程陵父亲急忙走到窗前,半跪在床边,两只手紧紧握住村长那粗糙苍老的手,眼中不断泛着泪光“村长……我在这呢……有什么事你说”
“小程啊……不要自责……这啊……就是命……我老头子怕是不行了……”老村长语气十分平淡,丝毫没有责怪,苍白的面容上时刻显露着一丝祥和的微笑。
“别!村长!你别这么说!会没事的……大夫说了……”程陵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村长止住了,微微摇摇头“没用的……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几年……是什么样我清楚的很……你啊……也不用想太多……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谁都会有这一天”
望着老村长那憔悴的面容,在场的人都止不住流下泪来,程陵父亲眼中也满是泪水,深深的埋着头。
村长缓缓闭上眼睛,面对生命的终结,心情十分的平静,脑海中浮现出这一生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长满了皱纹的眼角一滴泪光闪动。
“村长爷爷会好起来的”一声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望了过去。
“程陵……你怎么来了……”程陵父亲以为程陵已经熟睡了,没想到突然出现在这里。
“刚才大夫不是说了么?只要找到好的药材,村长爷爷就会没事的”村人听了程陵的话,内心的伤痛更加沉重,纷纷摇头落泪。
“好了程陵……不要说了……”程陵父亲示意程陵不要再说了,这样只会让大家更加的难过。
“为什么不要说?明明可以救村长爷爷的”程陵不明白的摇摇头。
“我们村子很偏僻,就连去最近的城镇,来回也需要五天的时间……到那时……”大夫向程陵解释道。
“谁说要去别的城镇了,我们这里就有啊”程陵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了过来。
“程陵,你说的是真的么?快告诉我们在哪里?”程陵父亲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十分激动。
“我昨天被困在崖洞里的时候,曾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草药味,也许是雨珠滴落在草药上,水气带着草药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程陵仔细回想道“那草药的味道是从断崖的另一边传来的!”
大夫的眼睛突然瞪大,恍然大悟一般“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断崖的另一边从未有人去过,这么长时间自然的孕育,有较好的药材也说不定!”大夫和程陵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重获一丝希望。
“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吧!”“是啊!快去吧”“尽快找到最好!”村人们纷纷提议,恨不得即刻出发!
“等一下”一旁的葛二叔制止住村人们“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葛二叔……此话怎讲啊……”程陵父亲心急如焚,急忙询问道。
葛二叔抽了口旱烟,轻轻吐了出来“我常年在山上狩猎,这山头上的野兽习性我再了解不过了,有一种兔子,叫跑山兔大家都知道吧”
“就是那个不管哪都到处跑的那种兔子?”村民疑声道。
“这种兔子经常会到处疯跑,不论前面是断崖还是残壁,也有人叫他们自残兔,我抓到的野兽中这种兔子数量是最多的”
葛二叔不紧不慢的叙述着,而程陵父亲心中却甚是着急“二叔,我们在说采药的事,时间紧迫,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谁说没用!弄不好能要了你的命!”葛二叔眼珠瞪的溜圆,怒吼一声,震住了在场的村人。
“会……会没命……葛二叔你说什么呢……”程陵父亲也是被葛二叔吓到了。
“这种野兔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在这山头我摆放在所有区域的铁夹都抓到过这种野兔!唯有那靠近断崖的斜坡,也就是程陵滑下去的那个斜坡没有抓到过这种野兔!”葛二叔抽了一口旱烟
“那……那又怎样……”在场的村人仍是没有明白葛二叔的意思。
“怎样?不怎样!这兔子连死都不怕,却害怕靠近那断崖!你说是怎样!”葛二叔的一番话说的村人们背后一阵发凉,手掌心全是汗!
“葛二叔……你的意思是……那断崖上有什么让这兔子害怕的东西不成?有可能是天敌或者什么其它凶猛的动物呢……”程陵父亲继续问道。
“要是这样就好了!你去仔细看看那个斜坡,除了草木没有一点其它生物的迹象,甚至连虫子都不曾有过”葛二叔的话越说越吓人,村人们互相张望,眼中充满了恐惧,有时人们对未知的事物就会如此的恐惧。
“那……那会是什么啊……”程陵父亲有些坐立不安。
“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是什么东西,也未必对付的了”葛二叔摇了摇头。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在场的村人们也是左右为难,毫无办法。
“没关系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吧”就在村人们为难之时,程陵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村人们用诧异的眼神望着程陵“程……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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