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季木理从自家宅府中走了出来,还好她不是什么败家女,不然这唯一的住处也不会在她身边久留啦。
“喂!墨迹什么呢?!”突然,常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把季木理吓得直哆嗦。
“你干啥啊!”季木理说。
“别喊这么大声啊。”常乐说。
“这儿是我家!我爱咋喊咋喊!”季木理说。
“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今天去街上打探一下,看看他们的新一步计划。”常乐说。
“哦……“季木理很不情愿地被常乐拉走。
街上比以前热闹了许多,可能是拦轿的风波过去了,虽然快的有点不可思议。
季木理跟着常乐在街上闲逛,这时,季木理被炮仗的声音吓到了。
“我靠!”季木理说。
“挺敏感的。”常乐笑着说,“不就是那面怡红院搞活动吗!”
“要你管啊!”季木理说。
常乐笑着向怡红院老鸨子走了过去。
“大姐,您这儿今天又搞什么活动啊。”常乐向老鸨子那边凑了凑。
“这位小哥啊,我们这样也是为了图个喜庆,前一段儿闹采花贼闹得厉害,现在那贼人不来作怪了,我们才这样庆祝啊。”老鸨子说。
常乐点了点头,又走回了季木理身边。
“打听出什么来了?”季木理说。
“这儿之前闹采花贼,我感觉跟邪教套不了关系。”常乐说。
“能有啥关系啊。”季木理说。
“别管了,咱现在这儿住一晚上,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就当陪我玩了,我请!”常乐说。
季木理一听到请客这样的好事儿,赶快答应,不玩白不玩啊!
不过,季木理这个样子是进不了青楼的,一定要换件男装啊。常乐足足跑了八家服装店才买到了一件上档次的男装,这年头女装太流行!
季木理换上男装,虽然感觉嫩了些,但也是有模有样的,季木理第一次去青楼,一定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个男人的天堂!
“客观里面请啊!”老鸨子看着常乐说。
常乐对着季木理猥琐一笑,示意她:就看你的了!
季木理点了点头,踏进了店门。
“客官请啊!”老鸨子表面热情,私底下却小声说,“姑娘啊,不必遮遮掩掩的,我们都懂,癖好嘛!”
季木理的内心是崩溃的,怎么跟别人的情况不一样!
就这样,季木理阴着脸就进了屋子。
“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是谁啊?”常乐说。
“最漂亮还要数我们花魁银霜啊!”老鸨子说。
“这个姑娘可否让我们见见啊。”常乐还真把自己当客官了。
“一会儿花魁在台上表演,你们可以看个够啊!”老鸨子说。
“那敢情好啊!给我们上点儿菜啊肉啊什么的!最好是高大上的!贵不贵不要紧啊!”季木理说。
“好嘞!”老鸨子都笑开花了,赶紧给两位“爷”上酒菜去。
“你这是活削我啊……”常乐咬着牙说。
“是你说请我的,不许反悔!”季木理说。这下子可好好把这个小子坑了!
这时,琴声响起,一女子踏上舞台,如烟如梦。季木理这可是看呆了,这女的简直是绝世美人啊。
“这女的说不定有问题。”常乐说。
“你咋谁都有问题啊?”季木理说。
“你不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子,不去攀高富帅,反而卖身沦落凡尘,是不是有点儿……”常乐说。
“人家说不定从小就在这儿呢!”季木理说。
常乐还是疑心重重,最后叫了一个房间还把花魁请了进来。
“这位官爷,小女名叫银霜,今日有幸来伺候两位。”常乐说。
这个银霜说话老是颤颤巍巍的,也不知道是怕惹怒了客人还是怕泄露了把柄。
“姑娘真的是太漂亮了!”季木理笑着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
“不瞒这位客官,银霜从小就被我那爱赌博的父亲卖了过来……”银霜带着哭腔说。
常乐想来想去还是感觉不对,但也抓不住什么把柄。
“银霜给两位客官斟酒。”银霜说。
在银霜倒酒的时候,季木理好像看见了银霜左手上的玉环,这手环起码值她一个月的俸禄,不会真的是高攀高富帅吧……
“银霜啊,你这个手环……”季木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手环是一位常客馈赠与我的。”银霜说,“来,客官请喝酒。”
这青楼女子也挺保守,跟季木理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天色已黑,季木理和常乐打算现在这里住下,没想到这一住却住出了事来。
季木理还未熟睡,却感觉身上沉沉的,不会是鬼压床吧……季木理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位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坐在她身上,这不会就是采花大盗吧!采谁不好还采到了锦衣卫副千户的头上。
“我靠!”季木理说。
“不好被发现了!那就对不住了!”采花大盗从背后掏出一把刀来,刚想刺下去,却被季木理躲过。
季木理跳下床,冲着这位兄台就是一脚,采花贼不跟她较劲,直接跳窗逃跑。
“来人啊!”季木理大喊一声,看起来常乐的多疑可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