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比陈应矮了一个头多,所以她看向陈应的目光堪称仰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竟忘了他们正处于男厕门口的风水宝地,而陈应半包围式的火热拥抱更是闪瞎了某城墙的狗眼。
介于之前陈应搂着司空辰在草地里翻滚的热辣行为,他在朱沫心中的男神形象已经堕落为了热情奔放看见美男就情难自禁的断袖之王,在他直愣愣的视线下某女竟忽视了一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目光如炬的城墙大大,一把抬起了陈应的下巴。
“不是吧,你跟空空居然如此激烈?!你看这痕迹,啧啧,你这是得多饥渴啊才能整成这样?哎不是我说你,空空那么秀气的男孩子你都能下得去口,怜香惜玉你懂吗禽兽?”
陈应被她劈头盖脸的一番轰得目瞪口呆,下巴抬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就一蚊子包嘛?怎么就跟饥渴扯上关系啦?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了禽兽的帽子?
要怪就怪宿舍的母蚊子太多对不对?
朱沫仰头仰到脖子酸,才忍不住压低了气势弱弱道:“我,我不是说男的不可以,就,就是吐槽一下,你,你别介意啦......”
陈应这才明白过来,登时红了耳根,放下下巴哭笑不得:“你才十五岁啊妹子,脑子里面一天到晚装的———”
说话声戛然而止,某男震惊的目光蓦然对上老班的。人如遇狼虎,一人精光乍现。
朱沫也意识到旁边还站了一个人,瞬间连扭头的脖子都僵硬了。
简直惊了!
“诶诶?好,好巧啊,你,你也在啊......”
城墙瞪眼:“你希望我在女厕所?”
“诶?!”
朱沫赶紧从陈应的胳膊底下逃出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到后面去。
可是城墙大大明显不吃这一套,扯开嗓子就大吼:“躲什么躲?!男女授授不亲,你两光天日化下搂搂抱抱,口出秽言,实在有损校风,不可饶恕!”
朱沫从惊吓中勉强恢复过来,连忙从陈应背后探出脑袋:“冤枉啊!是司空辰和陈应打赌谁能先咬到对方,结果司空辰赢了,正好口渴,所以顺口喝了几口血,真的没别的意思......”
陈应瀑布汗:你还能再胡说八道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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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不可避免地在高一语文组豪华的办公室喝了两杯茶。
出来的时候朱沫还一点一点地低着头,对城墙的催眠符文十分的满意。
结果转过转角看见教室门口的拖把时,所有的睡意便一扫而空。朱沫晃着小短腿飞快地跑过去,然后拽着拖把又飞快地跑回来,狠狠地把它拍到陈应手里,随后露出一个得逞的偷笑。
“赏你一个包干区,不用谢我!”
然后像见了鬼一样溜走了。
陈应拿着拖把,一脸哔了狗的表情。
所以说,兜兜转转了这么久,还是要他干活不是吗?
“更年期更年期,不能惹......”
一边摇头,某男哭丧着脸在夕阳下挥汗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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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沫哼着小调儿悠哉悠哉地绕过转角,在过廊里随处乱逛。
“一......二......三个......四———咦?”走到第四个转角处的她猛地停住了脚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两男一女的......怎么这么眼熟?
朱沫站住脚,仔仔细细地看了过去。
眼睛,瞬间睁大。
“欸?!”
霎时慌了手脚,三部并作两步向回冲。当看到那个积极贡献汗水的男生时,二话不说上前就拽起领子跑。
陈应拖着拖把,跟骑扫把的小魔女似的在后面跌跌撞撞,一路哀嚎。
“你......到底......干什么...?“
两人气喘吁吁地挤在一根柱子后面,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朱沫却顾不上那么多,扯过陈应就指了过去:
“你说,那个男生是不是阿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