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和他谈,我一转过头就被他一拳头挥过来了。妈的,他是有意不让我过去,我站在那里,他就堵到哪里,最后打起来的。”侯俊楠说道,语气有点激动起来,还骂了。
“那天朗为什么不让你过去?”林星莫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就冲着我来。看我都被他打成这样。”侯俊楠一想起,脑袋里又发胀了似的,热起来。
“好了,伤口不痛了吧?别生韩天朗的气,他也是一时想不开,一时冲动。不是针对你。”林星莫说。然后停了一停,又问道:“是不是因为林美熙?听说你们是因为林美熙而打架的。”林星莫试探地看着侯俊楠的反应,期待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韩天朗那小子是怎么了。为了林美熙打我?”侯俊楠不满地说道。
“听说是因为这个。”林星莫说到,“不过后来他也知道错了。”
“不是吧,韩天朗那兔崽子,为了一个女人打我?我跟林美熙有什么关系?韩天朗那小子,真是的。明天我找他说去。”侯俊楠说道。
“他们说你喜欢林美熙。和韩天朗打起来了。”林星莫问道。
“如果我说是呢,你是不是会很高兴?”侯俊楠说,“还是会很伤心?”一双试探的眼睛盯着林星莫的眼睛看。
“我不高兴也不伤心,你们别因为一个女人在学校大打出手,这样可是会被记处分的。你不知道吗?”林星莫连忙冷静地说道。一下子把内心有那么一点点的慌乱收藏进心底。
“记不记分我无所谓,反正是韩天朗先动手打的人,要记也是记他的。”侯俊楠说道。
“这个我也说不准,明天回到学校才知道你们要不要被处分。”林星莫说,“不过,我们会尽量不说出去的,今天打架的时候也没别人在场吧,也许学校那方面没发现,就躲过了。”
“记就记。”侯俊楠说。
“祝你好运了!”林星莫说道。
“你今天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侯俊楠问道。
“是的,我就是来跟说这个事,看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就是……”林星莫故意拖长了语音说道。
“还有什么?”侯俊楠追问,“难道是来关心我的?”
“是,没错,是特意地看看你死了没有。”林星莫说。
“不是吧,林星莫,这么黑心,真是的。”侯俊楠气恼地说道。
“行了,现在你还活生生的,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剩下这些东西你自己收拾好吧。记得晚上睡觉时别压到伤口,睡到另一边去。”林星莫说,然后起身要告辞。
侯俊楠一听,想到,林星莫是转了死性吧,竟然突然之间地他这么温柔。一时难以适应,于是便只是说:“这么快走?不介意留下来煮餐饭给我吃吗?你看我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下厨?”
林星莫看到侯俊楠一脸无助的样子,才突然想起,她忽略了这个了。于是便对他说:“煮完饭,我都回不了家吃饭了。”
“煮个面,很快的,就在冰箱那里,一下子就搞掂了。”侯俊楠说道。
“那好吧,你等着。在冰箱里是吗?你吃什么口味的?”林星莫一边问,一边走进厨房里,打那个两层的浅灰色的家庭用冰箱里拿了一个杯面出来,那冰箱里除了杯面就是杯面,和可乐面包罐头之类的,就没有其他蔬菜和水果了。林星莫从里面拿了一杯侯俊楠说的“三鲜”杯面出来,就走进去厨房里煮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林星莫把一个热汽腾腾的杯面拿到侯俊楠的面前,然后起身,拿起挂包告辞。
“不是吧,林星莫,你就煮一个?你的呢?”侯俊楠不解地问道,这女人实在令他莫名其妙,哪有人煮一个杯面的。
“我回家吃。我跟家里说了,晚上回去。家里已经剩了饭给我。”林星莫说道,就走出侯俊楠家门边,然后又转回来,探头说:“你家一点新鲜的蔬菜和水果都没有,改天再进点这个吧。别老是吃的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没益。”
“林星莫,你这是在第二次关心我吗?”侯俊楠又问道。
“不是。我走了。拜拜!”林星莫说到,又泼了侯俊楠一脸冷水。侯俊楠只能无奈地自己吃杯中的面。
“记得关上门。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你自己自便吧。”侯俊楠大声吩咐道。
“哦。”林星莫说道,然后走了出去。
回到家里,已经很夜了,街上路灯点亮了起来。林星莫一个人走在路上,冬天的街道,有点冷清,感觉街上的灯光很昏黄中带着清冷,她搓了搓手,又用热汽呵了呵手,才感觉手暖了起来,街上北风阵阵,林星莫不禁把手插进了棉花口袋里。
第二天,学校就真的来查这件事了。把林星莫和侯俊楠、韩天朗、苏哲羽等几个人一起叫了去。因为那个晚上有人看到了侯俊楠和韩天朗打架,并且通报了学校。学校里扫地的学生这样说的,那些扫地的学生去告诉了他们的班长,他们的班去告诉班主任,班主任去报告学校领导,就这样,就被领导知道了他们打架这件事。现在正要严肃处理。
把侯俊楠和韩天朗二人叫到了校务室,和几个处理这方面纪律的老师们谈,老师们了解那件事的情况。为了更加清楚了解这件事,老师们必须盘问侯俊楠和韩天朗两个人。而相对应的,林星莫和苏哲羽、陶周周也被叫去了盘问,了解一些他们看到的侯俊楠和韩天朗打架的详情,看看侯俊楠和韩天朗两个人是否说得属实。因为侯俊楠和韩天朗两人各执一词,也不知道相信谁好。
侯俊楠刚开始说是韩天朗打了他在先。而后就不出声了,站在那里。老师转过关看韩天朗,而韩天朗自己怕被惩罚,所以就说侯俊楠有意阻拦他值日,他因为心急不小心碰了侯俊楠一下,而侯俊楠就以为他打自己,就动起手来。由于他受了伤,老师也偏袒他,相信了他。但经过和林星莫、苏哲羽几个人对质过,知道二人是因为韩天朗有意挑衅在先,而侯俊楠只是自卫还手,又问侯俊楠追究不?侯俊楠并不想和这种不敢承认的人再纠缠下去,就对老师说他不用追究了。只是要韩天朗道歉。韩天朗自知理不在自身,于是便低头向侯俊楠认了错了。
老师又说,这是会影响学校形象的事,但是介于他们双方没有追究,所以就从轻发落,各人在操场面壁一个下午,再回去上课。所以不用再追究什么了,他们就去教室那里蹲马步了。林星莫几个人跟了过去。看到两人好不可怜。但是他们只是逗留和说了一会笑,就一起回去了课室里了。
而侯俊楠和韩天朗两个人头上顶着两本巨大的硬皮书,一本《道德经》一本《校规》,半蹲着,无奈地面对着墙壁,蹲了一个下午。等到放学的时候,老师才让他们把巨大的砖头拿下来,他们都没有吱声了,酸痛得全身麻木,不会动了。韩天朗还讨好似的,说自己腿都蹲硬了,看,就把腿拿出来给老师和林星莫几个人看,看了之后的几人不禁哈哈被引笑了。
侯俊楠则一脸酷酷地不说半句托辞,只是镇静地并且冷静地放下硬皮《道德经》和《校规》,那两本书都是旧书,很厚那种,一拿起来几斤重一本,两本顶在头上几个小时,不跨下都不行了。而侯俊楠把书放下了,交还给老师,却没有喊一声很累,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敲一下肩膀和腿,只是冷冷地把书本放好,就转身回去了。
林星莫跟在后面,走到侯俊楠的旁边,和他并肩走着,两人开始时没有说话,后来走了几步,林星莫才主动问侯俊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哪儿疼之类的。语气温和地不像林星莫本人,侯俊楠不禁错愕地望林星莫好几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林星莫用手举起来几个手指,在侯俊楠面前晃了晃,以为他走了神什么的。
侯俊楠说:“你拿手挡在前面干什么?我还要走路的,这样我怎么走路呢?”
林星莫一听,连忙后退了几步,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然后侯俊楠又往前走去,林星莫只好跟紧了上前几步,才刚刚好追到了侯俊楠,就问道:“侯俊楠,你怎么了,站了一个下行了啦,腿不累吗?”
侯俊楠没有理会林星莫这一句关心,只是又低下头看了下地面,不知道地面有什么,然后就说:“累又能怎么样?违返了校规,被老师罚站,这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可说的呢?”
“不是吧,侯俊楠,你这么懂得规矩啊?你不是很不屑这些校规的吗,怎么就乖乖地接受了?”林星莫问道,一边探着头望向侯俊楠那边,看到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依然是那么严肃和不可接近。好像林星莫问得好多余。
只见侯俊楠又说:“我这是叫入乡随俗。这一点罚算不了什么,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对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吗?一直跟着我,不跟苏哲羽他们一起?他们可是在等你呢。”
林星莫说:“不了,我和你走,他们没有这么快走的,我先和你说说,然后再回去再他们。”又探头望望侯俊楠。
这时林美熙从后面喊道:“侯俊楠!俊楠!”
前面的林星莫和侯俊楠都听到了,但是侯俊楠并没有回过头去,只是直直地往前走去。而林星莫就停了下来,脚步不再上前走了,回过头来看身后,声音的来源,不远处正是站着的林美熙在孤单地看着他们。林星莫盯着林美熙望,一脸不知她要追他们有什么事似的,好奇地等待林美熙追上来,问道:“美熙,你找我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