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所一层厨房里调过来的。我记得你喜欢吃南方菜式,特意挑了这个过来,以后每天三餐就有其他人负责,你给我好好休息两天。”苏月吃的满意,龙琰就满意了,决定回头就给那个刚从五星酒店挖过来的厨子加薪。
这边气氛融洽,君望就脚步匆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被别人欠钱不还的倒霉神情:“龙琰,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瞧见好友一脑门官司,龙琰不由肃了脸色。
“肖云山和虞念薇,逃了。”
“——哐当!”苏月手里的水杯一下子掉在了桌上,水流了出来。
据君望所说,那老少配的两口子原本被君望带回会所后,直接关进了一间包间里,就准备明天一早直接送去警察局,到时候这二位的下半辈子就可以直接吃牢饭度过了。
谁知道,不过是休息前君望习惯性的过去检查了一番,结果发现门口值班的保安居然晕倒在地,包间大门洞开。而那两个人,早就没影了。
“之前带他们俩回来的时候,为了帮小月出气,我可没手下留情。何况,除了老的怕下手太重直接挂掉了,那虞念薇的双手手腕早就在公寓里就被龙琰给卸了,我又拿了东西把人给结结实实绑好,没想到这样也能让他们跑出去!”满眼懊恼,君望显然觉得让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子和一个毫无放抗之力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实在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
龙琰当下就冷着脸派人去追了。只是不知逃走的那两个人,还能不能找的回来。
卧室里,苏月对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大魔王,期期艾艾:“你都已经变回人形了,就回你自己房里睡吧?”
懒洋洋的在苏月床上,靠着苏月平日里最喜欢的靠枕,龙琰斜睨着她问道:“刚刚和我告白,就要把我从卧室里赶出去么?”
苏月:……这两者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招了招手,龙琰示意傻乎乎的小白兔过去:“想不想知道肖云山之前是怎么瞒天过海制造假死消息的?”
眼睛一亮,苏月立刻将未婚男女不可同床的规矩给抛到了脑后,利索的掀开被子跳上床,规规矩矩躺好在龙琰身边准备听故事。
“你还记得肖家葬礼上,那个下葬的骨灰盒吗?”对于小白兔的听话很是满意,侧身将苏月揽在怀里,龙琰似乎很喜欢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一边揉着她头顶软软的发,一边诱导她回忆当初事件的漏洞。
“记得啊。既然肖云山是假死,那么那个骨灰盒也是假的了?”苏月一想到当天一群人围着一个假的骨灰盒虚情假意的流泪,就觉得无比的讽刺。
“——不,骨灰盒是真的。只不过,当天下葬的,另有其人。”
睁大了眼睛,苏月忍不住惊呼:“怎么可能?那被下葬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你仔细想想,葬礼当天现场,谁哭的最厉害?”龙琰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让苏月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一天。
青草茵茵的草坪,一群流不出眼泪干嚎的虚伪来宾,神情悲痛憔悴的肖竟,一身黑色衣服神情肃穆的虞念薇……一切都是葬礼上的正常模样,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苏月无意识间,将下巴撑在大魔王的胸膛上,苦思冥想。
——等等,有一个人有问题!
苏月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男人无比悲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那个肖家司机的儿子?”
赞许的点点头,龙琰欣慰的摸了摸小白兔的后脑勺表示鼓励:“不错,总算猜出来了,也难为你这满脑袋全装的豆沙的智商了。”
苏月:……您这表扬还真是比喻得清新脱俗。
“肖家的那个司机是在拍卖晚宴的头一天因病过世,姓肖的老家伙就给了司机家的儿子一笔钱,让对方同意将自己父亲以肖云山的名义下葬。”龙琰将自己派人调查到肖云山和那个司机儿子的交易缓缓道来。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葬礼当天那个男人哭的比肖竟这个肖家的正牌儿子还要情真意切!”恍然大悟,苏月想了想还是有些没想明白:“我记得今天虞念薇说,是你逼得肖云山不得不假死,肖家的那些黑料也是你派人报道出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眼睛不自在的往旁边望去,龙琰可说不出自己是因为看见小白兔和肖竟在一起吃了醋,这才找人给肖家弄出点麻烦。
一个翻身将苏月压在下面,龙琰故意板着脸问她:“在我身边还那么关心那个老头子做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姓肖的老家伙有吸引力,嗯?”
她哪有这个意思!苏月哭笑不得,还要再解释,结果就见大魔王直接一口吻了下来,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