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痛苦的生产，甜蜜的月子
预产期到了，她的肚子平静无澜。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她的肚子仍是纹丝未动。十天过去了，肚子依然如故。
林若枫急得直跺脚。嘴里直喃喃着是不是医生搞错呢？
她笑他太心急。其实她的心里也慌得很。
第二天，他带她去了医院。检查之后，医生说她体内的羊水已经在逐渐减少。等下去孩子会有危险。而且她的子宫壁太厚，想顺利的生下孩子恐怕很难。医生建议用剖腹产。
她拒绝了。年长的人说顺产的孩子会比较聪明。她宁可信其有。
无奈，医生只得安排她先住院。说是用催产药试一试。
几次用药下来，她的肚子依然平静得没有一丝纹动。医生也叹气了。说没有见过如此的人。极力劝她用剖腹产。说是再等下去，等羊水尽了。孩子会因为缺氧而窒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没有办法，她只能选择剖腹产。也许医生的话有些危言耸听。可她不敢冒险。
定了剖腹产。医生就去安排时间了。护士传下话来说是晚上七点半就会做手术。
拉着他的手，她的心里忐忑，惶恐。她向来是怕疼的。而手术于她的眼里更是疼上加痛。
感受到她的紧张，他笑着拥她入怀。顺着她脊柱上下抚着。“别怕，我会在手术室外等着你的。”
“可是……”低着头玩着他衣服上的扣子。心里烦躁的很。“会很痛耶。”
她如蚊呐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他更加用力的把她拥紧了。“别怕，手术的时候会打麻醉剂的。一点儿也不疼。”
说是这样说，她也知道啊。可心里还是毛毛的，不能平静。
走进手术室时，情不自禁的，她流下泪来。拉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他看着她，心里也是百味参杂。握紧她的手，手心冰凉的。他这才懂得她有多么的紧张。揽过她颤抖的身子。他给她温暖，也给她安全。他不知道能说什么，也许默默地守候胜过千言万语吧。
哎，再逃避也是没有用的。她总不能不让孩子生出来。在肚子里过冬吧。
自他怀中退出，抹干眼泪。她向他展开一个甜美的笑颜，“放心，我会没事的。”转过身去，她不看他担忧的眼。泪水却流了满脸。
躺在手术台上。眼前是昏黄的手术灯。虽已打过麻醉剂，可那撕扯的疼痛还是那么刻骨。仿佛要把她的肠胃都扯出来似的。她抽抽嗒嗒的哭个不止。泪水像决堤的海，怎么也止不住。助产师一直在旁边为她做着思想工作。让她别害怕，深呼吸。
她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她又裂开嘴笑了。“是儿子还是女儿？”
助产师在旁边安抚她。“你别急，孩子很好，医生正在给你缝合伤口。等一下就把孩子抱过来给你看。”
她看到孩子被毛毯裹好，抱了出去。她还能听到医生梭梭穿针的声音。每一次拉紧都让她痛得呲牙裂嘴。
她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被推到病房。麻醉剂还没有退去。她的下半身没有一点感觉，木木的，她动都不能动。只能歪着头看着他。
他温柔的凝视她，把她的发掠到耳后去。他的声音颤抖着，哽咽着，“老婆，辛苦你了。”
她轻轻的摇头，这辛苦是甜的，是幸福的。“孩子。”她好想看看孩子，看看那个流着她和他的血，他们爱情与生命的延续。
“好。”林若枫把孩子抱了过来，放在她的眼前。
他红彤彤的。混身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他闭着眼睛，睡得正酣。困难的伸出手去，她摸摸他的小脸，笑着看向他，“他好可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