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电脑故障了,睡的晚了,今早也就起来晚了,所以晚更新了半个小时,很抱歉啊!让大家久等了。〕
我知道胖子在埋怨我,于是对他如实相告,“我当时并不确定警察会来,那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而已。如果我因为怕警察退缩了,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而且我已经打算好了,到地方以后谈不妥的话,就速战速决,尽快撤离现场。可…没等我撤呢,警察就来了。我要走,你小子还他妈拽着我不放。”
胖子顿觉是自己不对,瞅瞅玲姐,又瞧瞧我,骚了个大红脸。
我又说道:“到头来我要感谢的人是玲姐你,虽然是你招来的警察,差点把我害了,可也是你在关键时刻说了句话,把我救了。”
玲姐忙道:“别这么说。其实我很早就来了,一直躲在外边没出现。你和老凯他们动手,我看的一清二楚。但那时我已经通知公安局马上来人了,就怕把你卷进去,所以才出面帮你说句话。”
胖子听完有点吃醋,“你们俩配合的挺默契啊,我倒被弄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我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说道:“也别这么说,最后收尾的人是你不是我,总之今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归根结底都是我惹出来的。”
胖子长叹一声,“唉呀,别磨叽了,这些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放心,我王某人最义气,就是死也不会出卖朋友。警察真去我家的话,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话音微顿,又岔开了话题,“你这回该对我讲讲以前的事了吧?你混过黑社会,我信了,可我不相信你贩过毒!”
“谢了哥们,难得你是个明是非的人,不相信警察对我的怀疑。”
“屁话,我这么大人了,怎么被你说的还不明白是非了。赶紧说,怎么回事儿?”
我点着一根烟,回忆着当年的往事,脑海中浮现出了龙爷的影子,笑叹道:“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五年前,我和王豹、大强、铁头他们是龙爷身边最得力的打手,几乎形影不离的跟着龙爷。由于我们对龙爷忠心耿耿,龙爷就给我们加了特殊标记——背上纹关公,以证明我们会誓死追随他左右。”
说至此处,我弹了弹烟灰,发现玲姐和胖子听的很入神,像在认真听故事一样,不禁觉得好笑。“龙爷在咱们市地位最高,你们也都知道,他是黑社会的第一号大人物,在外边有不少生意,警察不敢轻易动他。可人总会老的,龙爷过完六十大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们劝他退休,选个合适的接班人,然后安享晚年,过几天清闲日子。但龙爷的江山来之不易,他舍不得放手,就把一半的生意交给合伙人二达子去管理。二达子也是黑社会出身,最初和龙爷争地盘没少动手,后来双方势均力敌,只好讲和,并化敌为友合伙一起做生意。”
胖子颇觉得回味的点头说道:“一点不假,我那时候刚捣腾水果不长时间,听说过龙爷和二达子为了抢地盘打的不可开交,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后来一听说他们化干戈为玉帛了,我还他妈觉得奇怪呢,这俩人咋就变成朋友了。”
玲姐不愿意听王胖子嘟囔,轻声对他说道:“别打岔。”
胖子“哦”一声,对我来了句“我不多嘴,你继续。”
我白了王胖子两眼,心想真他妈讨厌!然后我继续讲述龙爷的事,龙爷和二达子合伙做生意,我们都不太支持,虽然龙爷是老江湖,眼里不揉沙子,但他毕竟年迈,我们担心他会被二达子利用了。可龙爷铁了心要和二达子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我们当打手的实在插不上嘴,就暗中商量一定要保护好龙爷,顺便派人盯着点二达子。
偏赶上龙爷入狱那年的六月份,有一笔账没收回来,他派人收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把他惹恼了,于是派我带人去收。而欠账的那个家伙为了不还钱,居然跑到外地避风头,我只好带着人奔往外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揪出来,不止收了账,还把欠账的那家伙打成了残废。
我本以为这次回去龙爷肯定会高兴,哪知道没等回去呢,就得到可靠消息,龙爷因涉嫌贩毒被警方抓捕归案,身边四个贴身亲信无一幸免。我闻之大惊,当时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带着人匆匆赶回来想把事情弄清楚。
回来后,我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二达子。二达子知道我会去兴师问罪,可他对对我很客气,声称这都是龙爷自找的,并把他害的赔了不少钱,警察没把他抓住,算是万幸了。
我怀疑有可能是二达子背后搞鬼,不然怎么出事的人是龙爷,而他却安然无恙。我斗不过二达子,这个人太狡猾,以我的实力和他硬碰,无非是以卵击石。除此,我还察觉到龙爷身边一些没被抓的手下,已经成了二达子的左右手,显然是被他收买了。
我担心二达子把我的行踪暴漏出去,会过面问清楚了详情之后,我就带人离开躲了一段时间。期间,我暗中抓住二达子的一个手下,先暴打一顿,再逼问龙爷是不是被二达子陷害的。那个家伙还算老实,向我透漏出一些内情,原来二达子自从龙爷六十大寿以后,就开始用钱财收买人心,龙爷的大部分手下都被他收买了。二达子的第一步计划很成功,随即就是第二步,利用龙爷的地盘贩毒。他是以加入大龙帮的名义成为龙爷的合伙人,警方的视线当然不会落到他身上,而是落到了龙爷身上。
龙爷哪知内情,但他也是在利用二达子清除市中心的异己,把市中心据为己有。谁料,某天警方突然冲进龙爷的别墅,在龙爷的床下翻出大量毒品,眼见铁证如山,龙爷有口莫辩,连同身边四个贴身亲信一并被抓,判刑无期!
我早料到二达子没安好心,却怎么也料不到他的手段这么恶毒卑鄙。不过,即使我掌握了足以洗清龙爷冤情的证据,在法律面前也未必能帮龙爷翻案,何况二达子也不可能容我帮龙爷翻案,而且警察也在四处抓我,我一旦露面,弄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思来想去,我和身边的几个哥们商量很久,决定就此作罢,各奔东西,今后继续混黑社会也好、老老实实做人也好,总之别被警察抓住就行。由于我不算重犯,警察一直没急着通缉我。至于二达子,扳倒了龙爷自是阴谋得逞。他料定我不会替龙爷出头,几次拉拢我跟着他干,我一再拒绝,数次转移居所,他也就不在找我麻烦了。
全部讲完后,我的烟已经灭了。我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的啤酒,百感交集的叹道:“人生在世,世事难料,龙爷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之所以不想再混黑社会,就是不想像他一样锒铛入狱。”
“觉悟高啊,哥们。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是对的,可你不是对龙爷忠心耿耿吗,你就忍心不替龙爷报仇。”胖子心有不解地对我问道,在他看来,我如此讲义气,而龙爷又对我不薄,我为什么不干死二达子替龙爷出口恶气?哪怕是潜回他身边,找机会揭发他的罪行给警察,将功赎罪也是好的。
我冷笑道:“你懂个屁,二达子阴险狡猾、笑里藏刀,不是省油的灯。我想报仇,可我报的了吗?他身边的保镖有四五十人,目的就是在防备万一!凭我一个人的能耐,怎么报仇?你现在想过的这些,我都想过,没一样行得通,因为我斗不过二达子。其实你说的不错,我对龙爷的确忠心,可不帮他报仇也不代表我背叛了他。相反,我如果跟了二达子混,那才叫背叛!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隐退,做个平凡人。”
玲姐赞叹不已地用明眸看着我,轻声道:“江湖就是黑社会,所以混黑社会的人都要讲江湖道义,不可以背叛朋友。看的出来,你做出隐退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嘿嘿一笑,叹道:“不隐退还能干什么,独木不成林,世上有一个人的黑社会吗?况且,打打杀杀的日子一旦久了谁都会厌倦,那种日子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好过。”
胖子点头道:“富贵险中求,必须拿命去搏,换做是我,也他妈会有所觉悟的。”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都四点多了,于是起身告别,给胖子和玲姐留点私人空间。胖子也想走,却被我拦住了,他明白我用心良苦,就亲自送我离开饭店,“天玉啊,今天中午我冲你发火,你可别往心里去。都是我不好,我该向你赔不是才对。”
我搂着胖子的肩膀,不屑地笑道:“你小子知道错了就行,咱哥们没说的。你等会儿回去了多陪陪玲姐,加把劲,搞定她,争取早点告别单身。”
胖子大脸一红,挠着后脑勺咧嘴笑道:“你也挺了解我啊,知道我对玲姐有意思。”
“废话,你一撅屁股拉几个粪蛋,我能不清楚吗?她非常适合你,加油!”
“嗯,你就等着吃喜糖吧!”胖子说的成竹在胸、满脸兴奋。
我又叮嘱道:“以后小心着点,有事了立马给我打电话。”
“什么事啊?”胖子糊涂了,事都摆平了还能有什么事?
“**猪脑子,刁六迟早会去找你,只要他找你了,你就往我身上推,由我帮你兜着,他就不会为难你了。”
“哦…,明白明白,可真会像你说的这样吗?”
“黑社会什么时候忍气吞声过,自己小心点,我走了。”说完,我拍了拍胖子的胸脯,打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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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我懒得在动弹,因为我的腰很难受,挨踹了一脚,腰部隐隐疼痛,于是趴在床上休息,心想真是总也不打架,拳脚生疏了,胳膊腿儿没生锈算不错了。可别管怎么说,我依然像当年那样神勇,面对再多的人也无畏无惧!龙爷就是看中了我这一点,才带着我混的,让我一路扶摇直上,成了他的心腹爱将。
转眼,龙爷入狱五年了。我一直没去看他老人家,也没胆子去看。不知道龙爷的身体是否安好,如果可以,我真想立刻去监狱!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睡到半夜时隐约听见卧室外传来开门声,随后是李月在与某人通电话的声音,“我知道了队长,我会严密监视刁六的行踪,只要掌握足够的证据,马上实施抓捕。好,再见。”
听到这,我立刻睁开双眼,望着乌黑的天花板,暗想李月要抓刁六!难道是老凯被抓,交代了一些刁六的横行不法,让警方引起了注意?
我按捺不住好奇心,起床出门想探探李月口风,可转念一想,李月是警察,能向我透漏这些事吗?靠,真是痴心妄想!等我出了卧室,碰巧看见李月从卫生间出来,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的速度真快,这么一小会儿就解决完了。李月没什么变化,目光冷冰冰的看了看我,我伸个懒腰、打个哈气,装模作样的活动活动筋骨,笑呵呵的跟李月搭讪,“美女,才回来啊,你们真辛苦,为了我们这些市民的安全日夜奔波、不思劳苦,好样的!”我冲着李月翘了翘大拇指,怎奈活动力度稍猛了一些,只听后腰传来喀吧一声,靠,居然一不小心把腰扭了,疼的我立即弯曲身子、捂着后腰龇牙咧嘴,表情老难看了,“哎呀…腰…我的腰啊…”我叫苦不迭,急忙扶住沙发一点点的走过去缓缓坐下。李月见状得意一笑,笑的虽然很迷人,却说了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