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次有旅行包为我垫背,落地后,屁股以及腰没有受太大罪。唯一不好受的,是我在一堆雪里躺着,我仰望着洞口上面的禾雪和泽仁拉姆还有彤彤,她们仨异口同声的说着:杨子,你没事吧。我点了一下头,让他们用旅行包里的冰镐把绳子固定好再下来。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泽仁拉姆所说的刻字,我转过头往后看去,那面墙壁确实有刻字,只是离得有点远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很想过去一探究竟,但是得等她们三人安全下来后才能过去。也许她们在上面商量好了下来的顺序,第一个下的是禾雪,紧接着是彤彤,最后才是泽仁拉姆,等她们都安全到达后,我就往那扇墙壁走去。墙壁上浮现的刻字扣动着我的心弦,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泽仁拉姆,彤彤,还有禾雪。“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泽仁拉姆在旁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彤彤说。科学促使着人类的进步,然而这世上还有太多太多问题是科学解答不了的。自从韩梅离世后,我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太离谱了,而它确实发生了,就像做梦一样,但是却无法用科学来解答。“走吧,我们到里面去。”我拿着手灯说。“嗯嗯,不留恋这里了。”禾雪说。
我打着手灯走在最前面,禾雪拽着我的胳膊跟在我身后,泽仁拉姆随其后,而彤彤在最后边。我将手灯照向了地上的干尸,泽仁拉姆看到后差点吓哭了。“很久以前你不是来过这吗,这些干尸的存在可有些年代了,你上次没见到?”“我上哪去见?那时黑布隆冬的,又没有手灯。”泽仁拉姆很恼火的说。“好吧好吧,我错了,是我没想到。”我像个导游一样带着她们一路向前,并为她们介绍墙壁上的壁画,虽然壁画很简陋,但大致的意思我们都能看得懂。前面的那堵墙很快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以及头顶的彼岸花与猎户座,我看着地下曾被红玫画着的彼岸花与猎户座,泪腺一下被击到了。我心里很难受,她曾画的图案还在,而人却已遥遥离去。生命太脆弱,有时,真的还不如一幅画存在的时间长。“杨子,你怎么了?想到你朋友了?”禾雪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回忆。“是的,很想念,不知他俩是否去了另一个世界,不知他俩是否还存在记忆。”我静静的说。“人死了也许就真的死了,根本没有什么另外的世界,又或许死后的世界真的存在,反正就是辩证思维,两个都不能否认。”彤彤说。“我们进去吧,不再讨论这些了。”泽仁拉姆推开我就往彼岸花存在的地方走去。我看着她急切的走了进去,真不知道她那么急干嘛,我们只好跟了进去。
我们这里面好奇心最重的就属彤彤了,走了一路问了我一路的问题,而且东凑西凑的,什么都想看。到了彼岸花前,我们四个手灯齐齐照在彼岸花上,它还是原样子,没有一点变化,通红的花枝是那么的血红。我慢慢的将手灯照向了地面,我以为红玫的尸体以及紫影的尸骨还在,然而地上空无一物,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又不知道要问谁。就在我愣神之余,泽仁拉姆做出了一个很惊人的举动。她用冰镐开始在彼岸花的大方盒子里来回的挖掘。“泽仁拉姆你在做什么?”禾雪首先说。“你疯了,你们祖先留下的东西,也敢这样乱来吗?”我随后就跟着禾雪的话说。“你们不懂,这彼岸花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别人觉得可怕不让外人靠近,虽说,它真的令人神往,但这大方盒子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泽仁拉姆眨巴眨巴眼睛说。“嗯哼?里面有什么?”彤彤在一旁问她。“有你们没见过的东西,或许它真的存在,但我也不是很确定。”她边找边说。“我们也帮忙找吧。”禾雪说。我们三人拿出冰镐共同帮泽仁拉姆在大方盒子里来回翻腾,可里面除了黑土还是黑土,再找不到其他东西了。我很想放弃,但泽仁拉姆要找,说明这个东西肯定重要。
找了许久,我们还是一点发现也没有,三个女生的脸都被黑土点缀着,我差点就笑出声了。“杨子,你这是什么表情?”彤彤察觉到了我的表情。“啊,没什么。”我立马掩饰到。“泽仁拉姆,你会不会搞错了,这里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嘛。”禾雪说。“不可能,我阿妈她对我说过,这大方盒子里边有一本羊皮书是我们族长一直守护的重物。”“那也不可能在土里呀!”我说。“咦,好像有点道理。”泽仁拉姆似乎很开窍的说。我真搞不懂她,书怎么可能会藏在土里,他还一本正经的在土里找书,我真是醉了。经她这么一说,那个东西就是书,我们不再继续翻土,而是在大方盒子外边寻找能放书的地方。
“杨子,你看这里。”彤彤在方盒子的另一侧说。我过去后,看到了一个小的拼图,是彼岸花的模样,看来要想拿到书就必须得把这个彼岸花拼图拼好。我试着来回拨动那块能拨动的图案,也许我拼图真的不是很厉害,拼了快10分钟还没有拼好。“杨子,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彤彤在旁推了我一下。我也没说什么,因为我是真的不太会拼图,看来以后要多玩玩拼图了,此时我被彤彤说的很尴尬,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太好面了吧。有时,面子这东西,根本不值钱,该放下时,就要放下,不能死要面子。
我看着彤彤在旁捣弄那个拼图,她纤细而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拨动着每一块,就像她曾经拼过了一样,很是熟练。没过5分钟,完整的彼岸花图案就那么容易的被彤彤拼好了。“不得不说,彤彤你真心可以。”我说。“那当然咯,也不看看我是谁。”说实话,我开始后悔夸她了。就在我们说话间,这个方盒子拼图的底下出现了一个细缝,大致看,正好可以侧着藏进去一本薄一点的书。我把手伸进去找,果不其然,还真有书。
我拿出后,这本书很薄,大概也没有多少页,这本书是羊皮材质的,封面上是藏文,我看不懂。“杨子,给我吧,我知道你看不懂的。”泽仁拉姆说完后,就接了过去。“这封面上藏文的意思是时光轴。”泽仁拉姆说。“就三个字?”我反问道。“是的,就三个字。”泽仁拉姆说完后,她打开了第一页,第一页有一副图,是三个金字塔,而且规模挺大。我万万没想到这羊皮书上居然画的是金字塔,这又让我想到了紫影与红玫之前所发生的事,真不知道这一环套一环的要告诉我什么?
“杨子,你知道这是什么金字塔吗?”彤彤问我。“是吉萨金字塔。”我说。“可这明明有三个嘛”泽仁拉姆说。“公元前三千纪中叶,约公元前2631至前2498年。在尼罗河三角洲的吉萨,造了三座大金字塔,是由第四王朝的3位皇帝胡夫、海夫拉和门卡乌拉,在公元前2600年――公元前2500年建造的。”禾雪突然解释道。“呀,禾雪你还研究金字塔?”我本想为她们解释,可是被禾雪抢先了。“略懂一点。”她谦虚的说。“泽仁拉姆,你们的祖先就守护着这本画有金字塔的羊皮书?”我问她。“额,应该是吧,这里除了彼岸花就属这本书有价值了。”“那你看一下后边还写着什么。”“咦,没有了。”“你开什么玩笑后面明明就有页数嘛。”彤彤说完后一把拿了过去看。“还真什么都没有了。”彤彤苦着脸说。“算了,把书拿着,先离开这里吧。”我提议道。“明智之举,走吧。”禾雪说。
我没有领着他们去我曾经逃出去的那个地洞,因为我不敢保证出去后该往哪里走。我们选择了原路返回,一路顺着禾雪来时做的标记回到了推村。
到泽仁拉姆家时,外边围了很多人,就连桑吉也在。“桑吉,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问他。“你们居然活着回来了?真是奇迹。”他显然答非所问。“我们沿途做了标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呀!”“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们离开后,泽仁拉姆老奶奶不见了。”他很惊讶的说。我看了一眼身旁这个17岁的泽仁拉姆,我也故作惊讶的说,“啊,是吗?怎么会这样呢?”“唉,谁知道呢,你们先去我家吧。”桑吉还是很朴实的说。
我们加快了脚步往桑吉家赶去,而泽仁拉姆则在旁消遣我,说我演技怎样怎样,我实在是受不了。真不知道以后还要往哪走,我还会不会扮演其他角色,往往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又隐藏了无数谜团,羊皮书上的金字塔又在暗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