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
林杏儿在宿舍哭了足足有两个钟头,又趴在床上晕晕沉沉睡了一觉,中午饭也没吃。醒来后,老七她们几个好说歹说,才算劝得她吃了点东西,之后大家一商量,来游泳馆里玩。一来为了消热避暑,二来也是想看看学校里的帅锅都是什么素质。
她本来不想来。穿得衣毛整齐走在大街上还有人围观,穿着曲线毕露的泳衣出现在游泳馆岂不是要引起踩踏事件?想一想都烦!可架不住姐妹们生拉硬拽,最后还是来到了游泳馆。人要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要塞牙缝,这才刚换好衣服出来,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虽然没穿衣服可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已在心里杀了一千遍,又掘了一千次墓,锉了一千次骨,扬了一千次灰的流氓、变态、小人、无耻之徒。
林杏儿搜肠刮肚的,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这个家伙,可想来想去就想到四个形容词来。然后她便看到高虎意味深长的朝这边一笑,心头不由的一颤。暗思:“他的笑容好邪恶,在笑什么,是不是笑我跟李飞羽在宿舍里接吻,还是他竟知道李飞羽是个同性恋,爱滋病毒的携带着,笑我被传染了,年经青青就得了不治之症。一定是这样的!可他怎么会知道李飞羽是同性恋?大玻璃的身份李飞羽会瞒一切人却不会瞒同宿室的人,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们三个若非都是同性恋,怎么可能同吃同住同玩,来游个泳也要一起?
她完全不想自己也是跟同宿舍女生一起来的这个事实,心里既给对方贴上标签,看人时自然就戴了有色眼镜,于是很快发现唐乐水露出一个很妩媚的笑,而高虎说话时则翘起一个兰花指,不由的暗骂:“一窝兔子!”
老七道:“九妹,发什么呆啊,怎么不走了?”
林杏儿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太失态了,竟一直盯着李飞羽他们三个看,含含糊糊应了一声,道:“没……没看什么!”说话间把目光从那边移开,不过这个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老七的眼睛,她叫住其它的姐妹,道:“姐姐们,九妹发现目标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此时有八个女人。其它的姐妹都围了过来,像一群刚出窝的麻雀,叽叽杂杂道:“在哪呢?”
老七朝努了努嘴,道:“那不,站在一块聊天的三个。”李飞羽背对着这边,高虎侧着身子只能看到半张脸,其它姐妹真正看到的不过只有唐乐水罢了。可唐乐水何许人也,早在女人堆里浸的水火不侵,面对女生自然知道怎样才能展现出自己最迷人的一面,歪着脑袋坏坏的一笑。这就够了,一窝麻雀像是被电击到,冲着林杏儿咯咯一笑,七嘴八舌道:“九妹眼光挺好,小伙子长得不错,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金童玉女转世……”
林杏儿又气又恼,小脚一跺,道:“不是这样的,你们误会了!”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九妹你还害什么羞啊!”其它的女人道,“用不用姐姐去问问他的电话号码,今天夜里来一场‘电话诉衷肠’。”
“我……”林杏儿眼圈一红,泪珠就要夺眶而出,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最后终于忍住没说,一转身朝外走去,“你们在这玩吧,我回去了!”
老七道:“九妹,你怎么了?姐姐们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就生气了!”伸出一手去拉对方的胳膊,却被林杏儿抡臂甩开。她上前一步,拉在林杏儿面前,又道:“九妹你别走,事情都是我挑起来的,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林杏儿咬着嘴唇,两颗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她使劲的忍着才没让泪珠掉出来,道:“不关你的事!”
老七道:“那就是关姐姐们的事了?她们不该取笑你!”
林杏儿道:“也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的事。”
老七道:“九妹,你是不是有什么闹心事?告诉七姐,七姐想办法替你出气。”其它姐妹也适时的围了上来,道:“是啊,九妹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啊,姐姐们替你出气。”
林杏儿道:“我……我……我见到他了!”
其它姐妹道:“九妹,你见到谁了?”
“就是……就是那个不是人的李飞羽!”林杏儿道,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老七脸色一变,道:“那个欺负你,害你哭了一下午的李飞羽!”
林杏儿点了点头,道:“嗯!”
老七道:“他人在哪呢?”她穿着泳衣,本没有袖子,可还是习惯性的一捋,左右寻找起来。林杏儿朝李飞羽他们三个站的地方努了努嘴,老七也不问是三个人中的哪一个,杀气腾腾的便冲了过去,其它的几个姐妹尾随其后,如同一群出征的杨门女将,只是裸着胳膊露着大腿的形象实在有些香艳。
老七名叫卓越,一个挺男性化的名字,用在其它女人身上会显得很怪异,可用在她身上却十分贴切。齐耳的短发,又粗又浓的眉毛,闪灵动人眼睛,坚挺的鼻子,刚毅的嘴唇,再加上平时总是中性服饰的打扮,猛一看就像是个俊俏的美男。
老七不仅穿着打扮像男生,其急侠仗义的性格也象男生,从记事起就爱好打抱不平。因为她爷爷是练柔道的,她爸爸是练柔道,她哥哥也是练柔道的,所以从小她也练柔道,目前已达到黑带三段的级别,平常很少遇到对手,所以从不把男生放在眼里,现在自己同宿舍的妹妹遭到男生欺负,她哪能不上去为妹妹讨回公道。
三两步,老七已赶到李飞羽他们面前。高虎早见这群娘们在那边嘀嘀咕咕,又见林杏儿不时朝这边指手划脚,此时见她们气势汹汹而来,知道来者不善,是要找李飞羽的麻烦。他拿人钱财,自然要替人挡灾,拦上前去呵呵一笑,道:“有话好说,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