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羽跟林杏儿有过亲密接触,自是熟悉对方身上的味道,站在门口面对八个花枝招展的床铺揪着鼻子使劲闻了闻,已知林杏儿的床铺是哪个,径直走了过去,低头见床下有两个拉杆箱。他跟对方一路而来,也知道是哪个拉杆箱,从床下拉出那个箱子来。
门外偷看的张大勇吓了一跳,暗思什么样的人才会如此饥色的对着女生宿舍闻来闻去,瞧那模样只有在污染严重的城市里生活久了的人,第一次置身大自然才会如此贪婪的闻个不停,一个男生跑到女生宿舍里这样闻来闻去,想干什么?他心中咯噔一跳,暗觉事情不妙,一个念头蠢蠢欲动,几次都要跳到眼前。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使劲的摇晃脑袋想把这个念头摇走,接着便看到对方把拉杆箱放在床上,随便转动几下密码便把箱子打开了。
一间要挤八个学生的宿舍,可想而知每个学生分到的私人空间会有多少?除了一个五十升容量不到的储物柜外,还有一个放几本书就会塞得满满的抽屈。这两样东西放些贵重物品以及梳妆打扮的用具之外已放不下其它东西,所以女生们的衣服基本上都塞在拉杆箱里。
屋里的窗帘拉着,光线有点暗,鹰眼系统的小摄像头拍不清楚。为了把衣物的颜色、款式、品牌都拍的一清二楚,李飞羽把衣物对着窗户拉开的那条缝隙,又把脑袋尽量的往衣服前靠了靠,好让鹰眼系统把衣物拍的清清楚楚。
由于角度的关系,在门框上吊着的张大勇看来便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在他的眼里,李飞羽把衣服放到脸前闻,一件一件,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闻。这倒还罢了,虽然怪异他还能接受,毕竟有时候走在街上,他也故意靠近漂亮女孩,闻她们衣服上散发出的洗衣粉香味和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可接下来的那一幕他便无法接受了,冒出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忍不住轻骂:“妈的,找个变态当师父!”
衣服下边是内衣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飞羽也一件件拿出来拍照存档。有些内衣裤的质地虽然是纯棉或者真丝的,穿在身上十分舒服,可它们上边的商标却是化纤的,与肌肤接触的久了痛痒难耐,所以林杏儿把那上边的商标都一一剪掉。没有最直观的商标参考,为了不使丁少飞准备东西时与原物品有所出入,就得把内衣裤的各个细节拍摄清楚。于是,他把内衣裤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照了个遍,可在张大勇眼里就成了把内衣裤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闻了个遍,除了变态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更贴切一点。
有那么几次,张大勇心想干脆下去一脚踹开门,擒住李飞羽往学校一交,不仅能得到校领导的重视,而且还会女生宿舍里流传一段‘孤胆英雄勇擒变态大色狼’的佳话,如此一来很可能获得事业爱情双丰收。可他只是想了一想,并没冲动的下去真这么干,不说能不能擒得住对方,就是可以从对方身上得到使自己的武学修为提升一大截的好处,他也不能干出如此欺师灭祖的事啊!他是磕头拜过师的,别说对方只是癖好有些怪异,就算对方是个杀人放火的坏蛋,他也得想办法包庇周全,而不能出卖师父。但,有这样一个师父确实挺丢人的,传出去也太让他抬不起头来,还是不看为妙免得独自生气。
他从门框上下来,等了一会还不见李飞羽出来,又听走廊拐角处有脚步声传来便曲指敲了敲门,催促对方别在屋里变态下去,赶快出来走吧!
李飞羽把最后一件内裤也做了纪录,转身对着一张桌子闻了闻,用那段铁丝捅开一个抽屉,里边放的尽是些梳装打扮的东西。又捅开一个储物柜,里边也没有随身携带的物件。他关上储物柜,暗道:“不想见她时她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边甩都甩不掉,想见她时又不知死到什么地方了,让我没办法搞到她的手机手表等随身物品的资料,一会丁少飞来了只给他几件衣服的资料怎么行,这不耽误事吗?”
房门‘当当’响了几声,他当张大勇提醒有人来了,便开门闪身出去,道:“我们走!”两人出了女生宿舍,一同又回到男寝,没见丁少飞在宿舍等,也不见了高虎唐乐水的影踪,想来两人已去游泳馆了。李飞羽拿了泳裤泳帽,又下楼出了男寝。
张大勇见李飞羽手上拿的东西,自然知道李飞羽这是要去游泳馆,只是不知是去游泳馆跟马胜比赛游泳,还当是去玩。他本就出生在北方山区,实打实的旱鸭子,对游泳毫不感兴趣,心里又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一时还无法接受‘找了个师父是变态’这个现实,需要一个冷静吸收的过程,便道:“师父,没其它的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李飞羽道,一个人往游泳馆而去。
听闻有个新来的新生蛋子要跟国家游泳队的马胜比赛游泳,而且是为了一个女生,这种事情本就带着三分传奇色彩,而且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学生们又闲得蛋疼,哪有不想一睹引得两个男生为之决斗的女生芳容。天还没黑,游泳馆里已经人满为患,游泳协会有头脑精明的立马看出商机来,怂勇着会长赶快清场卖票。
就好像其它会长一样,乒乓协会的会长把乒乓球馆当成自家的后花园,羽毛球协会的把羽毛球馆当成自家的禁脔,游泳协会的会长自然也把游泳馆当作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最近正在筹办‘迎奥运树新风天都五校联谊游泳会’,为经费愁得头发一掉一大把,闻言当即眼前一亮,组织人马清场卖票。怕漂亮的女生出去之后为了省两个钱不愿再进来,又特别交待:“美女免票,恐龙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