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周武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山洞。
旁边,是一个小火堆,一个人背对着他蹲在火堆前,正在用小棍子无聊地拨弄着柴火玩。
头,好疼,好胀,浑身上下酸痛不已。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背对着他的人被惊动了,转过身来,惊喜道:“你醒了。”
是伊娜。
他点点头,打量着山洞,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山洞啊。”
“我知道是山洞,我是问这是哪儿?”
她摇了摇头,道:“不是你带我来的吗,怎么,你不记得了?”
“是么?”他试着回想一下,顿时头痛欲裂,就像脑子里插了一把刀子在乱绞。
他疼得吸了几口凉气,痛苦地揉了揉额头,道:“怎么回事,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疼?”
她走过来抱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柔声说道:“头疼就不要想问题了,好好休息吧。”
他见她突然对自己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微微有些诧异,不过还是乖乖地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温暖的淡淡体香,他烦躁不安的内心平静下来,脑袋中的痛意也渐渐减轻。
她嘴里哼起了高山民族特有的歌谣,歌声轻盈而温柔,就如同母亲在哄怀里的宝宝入睡。
他安静地聆听,只觉心静如水,内心从未有过的安详。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脸上。
他讶然地抬起头,看到她的眼中,闪着一缕晶莹的泪光。
她吸了下鼻子,一脸虔诚地说道:“感谢上苍的垂怜,让你活了过来。我以为,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当时,他们说你已经死了,要把你烧成灰,我本以为我会不在乎,可是,当他们把你抬走的一刹那,我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有多难受……”
他心里生出一丝感动,但更多的是疑惑:“你说,我死了?”
“嗯……肯定是仁慈的诸天神明,见你这么善良,又赐予了你新生。”她将他抱得更紧了,眼中的泪,欢畅地流了下来,“我好开心……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打你骂你了。”
他听到这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感动。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眼前的这个泪人儿,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福分吗?
他坐直了身子,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轻握她的玉脖,望着她泪水涟涟的眼睛,心中生出无限柔情。
“傻瓜。”他轻声笑道。
“你才傻瓜。”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脸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不再说话,慢慢向她的嘴唇吻去。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露出害怕的神情,头偏向一边想躲开。
他伸出两手,用力握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
她挣扎了两下,最终一咬牙,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身子却是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心里一阵好笑,重重地吻在了那两片娇润的红唇上。
“唔……”她嘤咛一声,随着这一吻,绷紧的身子顿时像水一样化开,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野蛮地吸吮着她的唇,她羞涩地躲避着,却是欲拒还迎,鼻翼里呼着滚烫的热气,拂在他的脸颊上,痒痒的,暖暖的,令他更为亢奋。
他一边吻着,一边慢慢地将她压下去,将她完全压在身下,手指轻揉着她柔软的耳垂,刺激她的敏感地带。
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燥热起来,嘴里发出令男人骨头都酥软的呻吟。她用力抱紧他,死死地用力,指甲陷进他背部的肉里,划破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用舌头顶开她的两排玉齿,蛮横地侵入,寻找深藏在里面的舌兰。
她的小香舌无处可藏,被迫跟他的舌头缠在一起,由最初的羞涩和生疏,渐渐熟稔和调皮起来,时而像小蛮牛,野蛮地与之顶撞;时而如软藤缠树,紧紧相绕;时而又像灵动的小鱼,故意躲闪逃避。
他一边尽情地与她嬉戏着,一边手慢慢向下游动,解开她的兽皮抹胸,两只紧裹在里面的小白兔,欢快地跳跃出来。
他轻轻抓住其中一个,温柔地把玩着,揉捏着。
她身子触电般的一颤,紧张得心脏狂跳不止。
他松开她的唇,从下巴,到脖颈,到胸口,一路吻了下去,最终停留在左边小白兔上那粒小巧的、浅红色的小葡萄上。
它还是第一次迎来男人的亲吻,本来是微微凹陷下去,在他的吸吮下,慢慢充血涨了起来,并且越来越硬。
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哽咽着说道:“我是你的了,你要对我好。”
他抬起头,心疼地在她满是泪水的眼睛上轻轻一吻,深情地说道:“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你。”
他这句话刚说完,猛地,右手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
他痛得一声大叫,脸色瞬间苍白一片,汗如浆出,原本焚身的欲火,也迅速被这股痛感给压了下去。
他抬起右手看了看,奇怪的是,掌缘上原本被女尸所咬的伤口,消失不见了,已经恢复如常,周围的肤色也很正常,根本看不到任何的黑迹。
他虽然很疑惑伤口为什么会突然好了,可是更让他疑惑的是,既然伤口都痊愈了,怎么还会痛?
这阵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瞬息之间又消失,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真是活见鬼了。”他看了看右手,嘟哝了一句。
“怎么了?”伊娜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埋怨的味道,显然是不满他进行到一半又突然中止。
“没什么。”他笑了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两个人又拥抱在一起缠绵起来,重新酝酿情绪。
前戏进行得差不多了,他将手伸向她的亚麻短裤,慢慢地往下脱。
“啊。”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迷离的眼神,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别怕。”他温柔地一笑,将目光移向她的小腹,顺着褪下来的裤子一点儿一点儿往下移动。
那片神秘的黑色地带,渐渐露出它娇羞的全貌。
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干燥,眼睛里似乎是能喷出火一样,紧张得手微微发抖。
短裤,被完全脱了下来,伊娜脸羞得通红,早已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哪还受得了,发出一声低吼扑了上去,刚准备进入正题,要人老命的是,在这关键时刻,右手又是诡异的一痛。
这次的痛感比上次更强烈,就像一大把锋利的钢针狠狠地插进了他的手掌。
他痛得眼前一阵发黑,从伊娜身上翻了下来,躺在地上痛叫不止。
伊娜一脸惊慌地爬了起来,一把搂住他,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手,好疼。”他刚说完,那刮骨一般的剧痛,就如海水退潮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恼羞成怒,盯着右手,在心里说道:“你玩我是吗?再这样我真剁了你!”
伊娜抓着他的右手,轻轻揉了几下,道:“难道是妖毒在作怪?”
“妖毒?”他惊讶地望着她,“谁说我中妖毒了?”
“卡美族的巫医说的,说你是中了鬼谷中妖魔的妖毒,要来祸害他们部落,然后他们便决定把你烧成灰以避免灾难。”
“妈的。”他爆了句粗口,说道:“你将事情经过好好说一下。”
伊娜嗯了一声,开始讲述起来。
那天,她应他的要求,准备砍下他被黑气侵蚀的右臂。她推倒阻挠的美莲后,刀刚要砍下,追在她后面的那个精英分子恰好在这个时候跑了上来,一见她往下挥刀,以为她要谋害周武灿的性命,迅速将刀夺了下来。
而周武灿也终于在那一刻,支持不住,黑气冲破左手的阻挡,以野火燎原之势,侵遍了他的全身,而他也随即陷入昏迷。
他这一昏迷,又是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三天的时间,他全身浮肿,遍体发黑,呼吸微弱,就连心跳也几不可闻。整个卡美族的人都束手无策,后来,那些巫医说,他贸然闯入鬼谷,谷底关押的恶魔,便趁机依附到他身上,想借着他重回到世间兴风作浪。而他右手上的伤口,正是妖怪所咬的。
巫医这些话一说出来,迷信的族人们顿时都恐慌了,准备依巫医所言,架起柴堆,将他烧成灰,以避免灾难的降临。
因为之前他对伊娜撒谎,说他手上的伤是蛇咬的,所以伊娜见他们要将他抬走拿去烧,拼命地阻拦,反复地说他没有中妖毒,只是中了蛇毒,哀求他们不要烧他。
可是他们受了巫医的蛊惑,哪还听得进她的话,强行将他夺走。
听到这里,周武灿脸色阴晴不定,冷冷地说道:“也就是说,他们烧我的时候,我还是活着的?”
伊娜犹豫一下:“是的。虽然巫医上去草草将你检查了一下,说你已经死了,让他们抬走,可是,我明明看到,他们抬你的时候,你右手的小指明显地动了一下。当时我还大叫了一声,指给他们看,可他们都默不做声,装作没有看见,依旧遵循巫医的吩咐,将你抬走。”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在一阵阵地发冷,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传来一阵刺痛。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