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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包子脸,你死定了

·1·

段衫七可恶地扬起眉毛,咧嘴笑道:“包子脸,你当我是白痴吗?你?来我们学生会报到?如果说你梦游游到了这里,我还勉强可以接受。你到底是白痴呢,还是以为我是傻子呢?”

“安子淳学长让我加入了学生会,从今天开始,我也是学生会的一员了。”我底气十足地说道。

没错,是安子淳逼我进来的,在段衫七面前,我为什么要气短呢?

段衫七愣住,皱眉说道:“大清早的,不要讲恐怖故事。”

“是事实,事实!”我气呼呼地大叫道。

啊啊啊,遇见他才是最恐怖的故事好吧!

段衫七漂亮的脸蛋明显抽搐了一下,半边脸顿时黑了下来,固执地说着:“不可能!”

什么啊!那极度郁闷的表情不是应该出现在我的脸上吗?见到他,我才应该郁闷呢!

我用力地从段衫七手里挣开,后退一步,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没错,从今天开始,我也是学生会的一员了。”

段衫七瞪大眼睛看着我,阴沉着脸猛地转身,掏出手机用力地走出门去,然后我就听见了他在走廊里的咆哮声。

“见鬼,学生会是收破烂的吗?安子淳……”

收破烂……呜啊,段衫七,你这个讨厌鬼!

我急急忙忙地签完字,逃一样地跑出去。纪家的列祖列宗,你们一定要保佑我今天不要再遇见段衫七那个家伙了。

我拎着书包急急忙忙地往外跑,结果一头撞在了一堵墙上。

“啊!我的鼻子……”我痛得捂着鼻子往后退,抬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个人。

他拎着书包,愣愣地看着我,陶瓷一样雪白的肌肤,微卷的头发有些俏皮,是个像棉花糖一样的男孩。

“呜呜,对不起……”我连忙弯腰转身就要走,侧着身子与他擦肩而过,又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他两眼。

突然,他伸手抓住了我,惊讶地笑起来,高兴地问:“你是纪夕惜?”

“啊?”我愣住,默默无闻的纪夕惜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你就是‘头号瘟神’纪夕惜?”他兴奋地大声嚷嚷起来。

我额头滑下汗来,就知道出名不是什么好事,算命先生说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名的……

我仰头看他,他的校服上写着三年一班。哦,和段衫七一个班级的……

“那个,学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我逃一样地要甩开他。

“纪夕惜,请和我交往吧!”身后,他激动的声音传来。

“哐当!”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全身颤抖地扭头看他。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蹲下身来。我惊愕地张大嘴巴,脑子里一群羊跑过,一群牛跑过,一群恐龙跑过……

啊,我脑子乱了……

“纪夕惜,请和我交往吧。”他露出王子一样的微笑,把手伸向我。

我猛地回神,狐疑地皱眉看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不正常吧?

“哒哒哒……”我火速退后,一直到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才停下来,然后警惕地盯着他。

“学长,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我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转身,全速冲出学生会。

见鬼了,今天是什么节?进门遇见段衫七,出门又遇见一个莫名其妙就跟人家告白的家伙。真是混乱!

可是,最混乱的才刚刚开始呢!

回到教室,我立刻想起什么来,刚才那个告白少年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埋头翻找书包,终于找出那几本日历来。我记得里面有一张学生会全家福,那小子似乎就是里面的一员。

“啊啊啊!”我惊讶地叫出来声。

浩东!居然真的是学生会的学长浩东!

如果在校园里你遇见一个很帅的男生向你告白,亲爱的,请不要心动,他的告白不是真的。这就叫“告白中毒症”。

他就是那个有名的告白中毒的家伙,全校女生基本都被他告白过。但是,据说他只告白不恋爱。

呃……纪夕惜,你运气真好,人生第一次被告白遇见的还是个不能当真的。

我正看着照片,桌子上突然“啪”的一声,一只手拍在上面,震得桌上的书本跳动一下。我吓了一大跳,猛地抬头。

“你就是纪夕惜吧?”眼前魁梧高大的学姐瞪着我咆哮道,唾沫星子飞到了我的脸上。

我痛苦地眯眼,擦了擦脸,回答:“是,我是纪夕惜。”

学姐脸上立刻布满痛苦与不甘,张牙舞爪地叫起来:“啊啊啊,我的王子瞎了眼吗?这样的货色也能进学生会,没天理啊!”

“就是,她不是那个‘头号瘟神’吗?安公子是怎么想的啊?”

“子淳公子一定是被沙子迷了眼,一定是,呜呜呜……”

我才是受害者……

我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

我一点儿都不想进那个动物园一样奇怪的学生会,我也想知道安子淳是怎么选人的。

魁梧学姐悲怆的脸突然变得凶巴巴的,一把甩出一个东西,丢在我面前。

“喂,臭丫头,你居然进了学生会,简直不可原谅。虽然如此,但是我们还是决定原谅你。为了弥补你对会长以及我们造成的伤害,从今天开始,你要做我们的特级卧底。”魁梧学姐大度宽容地说道。

什么?特级卧底?那是什么?

我不解地看一眼桌子上被甩出来的东西——单反相机?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八卦天下组’的一员,你必须每天交一张学生会成员的照片,特别是我心爱的会长段衫七的。他们每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都要给我一一记录下来,并向我们汇报。我们要得到最新、最快、最好的八卦消息,明白吗?”魁梧学姐挑眉问我。

我张大了嘴巴,呆呆地说:“狗仔队?”

啊,让我做狗仔队?偷窥他人隐私?

要是被学生会的那群人知道了,我会是什么下场?

一旁的女生恍然大悟,击掌说道:“啊呀,我就说狗仔队比特级卧底贴切吧?”

我满头大汗,小声嘀咕道:“这两个名字好像都不怎么好吧?”

魁梧学姐说:“这个不是重点。总之,‘头号瘟神’,你要记住,明天这个时候,要给我们照片。”

“我可以选择不做吗?”我急忙问道。

魁梧学姐的双眼朝我狠狠一瞪,我肚子里的牢骚就被咽了下去。

她笑眯眯地伸出肉乎乎的手,捏着我的脸蛋说:“‘头号瘟神’,记住了,现在你是我们‘八卦天下组’的一员,你应该感到荣幸。”

我哭丧着脸看着她,实在是荣幸不起来,只觉得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是乌云……

上完第一节课,我趴在桌子上头痛地看着相机,真的要去偷拍他们吗?如果被发现了,我会被他们撕了吧……

“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有气无力地拿起相机,试着调焦距。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镜头里面。

段衫七!

他修长的身姿立在门口,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温和的微笑,身旁围着无数像花蝴蝶一样的女生。我愣愣地盯着相机里面的他,为什么这个人在相机里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天生是为镜头而生的呢?

我呆呆地看着,好像看一幅画一样。

等等,那家伙好像在看我的镜头。啊呀,不好,他走过来了!

“纪夕惜同学,我是来找你的。”段衫七礼貌好听的声音响起,接着用他修长的手指拿开我手里的相机。

等等,早上他不是这个声音的,也不是这样笑的。

这家伙又变脸了。

“啊啊啊,学长来找她做什么?”

“段衫七学长来找纪夕惜?这个世界怎么了……”

“她不是学长封的‘头号瘟神’吗?”

我耳朵被吵得嗡嗡作响,拜托,我还想知道他找我做什么呢,我还想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呢。

段衫七笑看着我,突然伸手,一把拉过发呆的我,往门外走去。

·2·

“哐当!”

我被甩得一个踉跄趴在墙上,身后恶魔一样的段衫七撑住墙,把我拦住。我猛地回头,瞳孔里他恶魔一样的脸逐渐放大。

“包子脸,识相点,主动退出学生会,我可不想天天面对你这张包子脸。”段衫七恶狠狠地说道。

这家伙,语气就跟凶悍的土匪一样。

我气结,握拳扬起下巴,强硬地顶嘴:“我也不想天天面对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你不是会长吗?那就把我逐出学生会啊!”

为什么要我离开,而不是这个家伙自己离开呢?

呸,我刚才说什么了,让他把我逐出学生会?应该是他离开学生会的!这个假面的家伙,根本就没资格成为我们大家的榜样——学生会会长啦。

“他不能轻易将你逐出学生会哦!要是他把你赶出学生会,明天校报上就会出现段衫七会长公报私仇的消息。”

贵公子安子淳突然悄无声息地探过头来,微笑着眯起眼睛,从段衫七的魔爪下把我拎出来。等我站定后,才这样说道。

“学长,你……”我惊得瞪大了眼睛。

学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安子淳像揉兔子一样揉着我的脑袋,笑盈盈地说:“纪夕惜,你既然进了学生会,就没那么容易离开了哦!”

说着,他像牵他家的宠物狗一样将我牵走。

我有种误入狼窟的错觉。

段衫七气得咬牙,猛地转身把我拉住,对安子淳说:“不行,安子淳,这个包子脸一定要退出学生会,我和这丫头八字不合。”

没错,段衫七,我们就是八字不合,离我远点吧!

我瞪着段衫七,突然意识到手腕被他抓着,于是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抽了半天纹丝不动,这家伙的手是石头做的吗?

“这种迷信的说法你怎么也相信呢?还有哦,衫七啊,你不觉得最近你失控的次数太多了吗?”安子淳依旧笑眯眯地说着。

段衫七烦躁地咬牙,几乎是吼出来的:“安子淳,我警告你,必须把这丫头弄出去,让她马上消失在我眼前,我看见她就血压狂飙。”

不就是不小心压到了他,又不小心弄破了他俊美的脸吗?有这么小心眼的家伙吗?

什么?血压狂飙?我还和你结下了血海深仇呢。

不过,我还是有些郁闷,这家伙就这么讨厌我吗?

面对段衫七这样无礼恶劣的警告,安子淳不愧是优雅王子,居然能够始终保持微笑,淡定地说:“衫七,其实你是害怕了吧?”

段衫七俊美的脸瞬间僵住,好像被一箭穿心,刺中要害,整张脸也变得不自然了,语气却依然强硬:“开玩笑,我会害怕?就这个长着几根黄毛、智商退化的包子脸?”

喂喂喂,侮辱我的容貌可以,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哎呀呀,段衫七,你居然怕我,哈哈哈。”我摆出得意的笑脸。

臭小子,你刚才的表情分明就是被揭穿后的心虚,肯定是怕我。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怕我。

段衫七脸色大变,瞬间变成了一只大灰狼,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咧嘴露出一排光洁的白牙,阴沉沉地笑道:“臭丫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呢,麻烦再说一遍。”

可是,他的脸上分明写着:再说一遍你就死定了。

我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不敢直视段衫七,后退一步,拼命往安子淳身后缩。

好吧,我胆怯了……

人与人之间是存在气场的吧,不然为什么每次只要他一变脸,我超强的怨气就会被活生生地压下去……

我哀怨地泪流满面。

安子淳用同情的眼神看我一眼,扭头笑眯眯地继续和段衫七对话。

“要是不怕,就让她留在学生会试试吧!再说了,那些垃圾总要有个人来收拾。还有,你乱七八糟的桌子也要人整理,加上平常一些报表什么的……”

安子淳温柔的声音瞬间变成了魔音穿过我的耳朵,我从段衫七的打击中彻底回魂,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问安子淳:“那个,学长,我可以请教一下,学生会为什么要招人吗?”

“因为走了一个人啊。”安子淳像阳光王子一般温柔地说道。

“那个人为什么要走啊?”我的背后突然变得凉飕飕的,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的双腿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甸甸地被钉在原地,一股凉风卷着枯黄的叶子呼啦啦飞过。

“哦啊,这个没有研究过呢,不过好像每一任学妹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就离开吧。”安子淳呵呵笑着。

我满手是汗,笑得非常勉强:“那个,学长啊,请问我是顶替她们的吗?我要做些什么啊?”

不祥的预感非常强烈,越来越强烈……

“啪!”

安子淳不知从哪里拿出厚厚的一沓单子,笑眯眯地说:“你要做的,都在上面了,慢慢做哦,今天做不完会累积到明天的。”

什么?

我吓得下巴几乎脱臼,手上沉甸甸的单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任务,我感觉身体瞬间僵硬了。学长啊,就算是菲佣也有人权的,这么多任务,都是我的吗?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好想哭……

段衫七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高傲地扬起下巴:“喂,臭丫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脖子一硬,昂首挺胸地说道:“不后悔。”

因为……

安子淳优雅的微笑如芒刺一样刺着我的后背,后悔来得及才怪,明明已经来不及了,呜呜……

段衫七阴晴莫辨的脸横在我面前,瞪着我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学长,我可以反悔吗?”我带着哭腔扭头看安子淳。

安子淳笑呵呵地俯身,俊美的脸靠过来,说:“可以。”

我灰暗的心立刻拨开乌云见月明,乐颠颠地“啪”的一声把手里的单子塞给安子淳,感激得就快要摇尾巴了。当然,前提是我有尾巴的话。

“谢谢学长,学长真是大好人。”

优雅公子不愧是我最看中的学长,和段衫七那个小气鬼就是不一样。

我转身欢快地准备离开,哪知道安子淳的手又抓住了我的衣领,笑呵呵地继续说:“如果你能找到后悔药给我的话。”

“哐当……”

明月不见了,乌云回来了,我乐颠颠的心被摔得稀巴烂。

安子淳笑眯眯地把单子塞到我手里,优雅地消失在我哀怨的视线里。

终于等到放学了,可别人都回家了,我还要去学生会做任务。

趴在学生会的资料房里,我辛苦地擦着地,满身是灰的我欲哭无泪。这里究竟有多久没有打扫了,为什么偏偏要我打扫?为什么我要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趴在地上打扫最后一层格子,突然,门被打开了,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我正要起身,那两个人张望了一下四周后开口:“段衫七不在这里了。”

“那家伙真烦人,不是让他在这里等着吗?不就是要和他合影吗?又不会死掉,这么小气做什么?”

“哎呀呀,人家是大明星,摆架子呗,走吧走吧,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

“哼,要不是我和朋友打赌能够拿到和他的合影,我才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呢,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不就是一个靠脸蛋吃饭的模特吗?”

两个人说着就要走,我莫名火大,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明明是来找段衫七合影的,却在背后说他的坏话。那家伙的确很糟糕,但是,眼前这两个人更糟糕。

“既然不喜欢他,又何必和他合影呢?像你们这样的人,别说段衫七了,就是我,也不想认识你们。”我叉腰站出来,冷冷地说道。

那两个人停下来,扭头看着我,满脸的惊愕和慌乱。

然后,其中一个居然笑了起来,语带讽刺地说道:“哟,我说谁呢,这不是‘头号瘟神’纪夕惜吗?你不是段衫七最讨厌的家伙吗,怎么反过来帮他说话了?”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哎呀,难道你喜欢上段衫七了,所以才这么护着他?你们女生都一样肤浅,只喜欢那种长得好看的小白脸!”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可以侮辱我是“头号瘟神”,但是不可以侮辱我喜欢段衫七。那个可恶的家伙,我纪夕惜怎么可能喜欢!

“不要贬低了我的欣赏水平,那个恶劣的家伙,我纪夕惜怎么可能喜欢得上?但是,即使我讨厌他,也比你们这样在背后说他坏话强。先不要说长相,就说功课和人品,你们哪项能比得上他?你们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取笑别人!”我气呼呼地说道。

那两个人脸色顿时变了,其中一个捏着拳头走过来,恶狠狠地说:“臭丫头,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没有资格了?你说谁不如段杉七了?”

呃……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浩东欢快的声音传来:“纪夕惜,你在哪里?亲爱的,我来接你一起回家啦。”

亲爱的?

我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不是说浩东有告白中毒症吗,什么时候也喜欢乱拉关系了?

眼前的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起恶狠狠地瞪了我最后一眼,转身急匆匆地跑开。我听见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慌忙转身,钻进高大的架子后。

不多久,浩东欢快的脸就出现在了门口。他探着棉花糖一样可爱的脑袋四处张望着,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我,只好抓了抓脑袋,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不是说在这里吗?难道回去了?”

“哐当!”他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呼——”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公公快不见了,该回家啦。

我伸着酸痛的胳膊来到门口,拧了一把门把手,门纹丝不动。

“啊?”我惊恐地双手齐用去拉门。

“不是吧!开门啦,我还在里面啊……”

我悲惨的叫声在屋子里无限回荡,门外悄无声息,浩东那家伙把门锁住了,我要怎么办?

“有没有人路过?”我使劲拍着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叫道,可是门外依然悄无声息。

被关在屋子里,我环顾四周,爬到窗边,费力地攀上窗户。这里是三层高的楼啊,跳下去肯定死翘翘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后退一步,蹲在窗户边,思索着要不要跳下去。难道今晚我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呜呜,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阴暗空旷的房间里。

·3·

我站在窗边,咬牙打量四周,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想。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啊啊啊!”

人吓人,吓死人。

我吓得惊叫一声,脚下一滑,身子一仰,往外扑去,一瞬间,画面好像定格了。突然,身后一只手急忙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扭头看去,窗前的人居然是段衫七。

“你找死啊,要死也给我死远点,不要死在我面前!”段衫七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人一定是恶魔,一定是!我都命悬一线了,他还在这里咆哮,亏我刚刚还帮他说话。这家伙真是糟糕透顶了!

“拉我上去啦……”我哭丧着脸说道,手被他拽着,都快要脱臼了。好痛啊!

正想着,明显感觉到我的手腕从他的手里滑出来一点。我的脸色顿时变了,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头顶的段衫七又恼火地吼叫起来:“你是猪吗?这么重,扭什么扭,活像一只大笨猪,再扭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看看这个人说的话,一脚把我踹下去?哼,还大笨猪,你才是猪,你是猪的后代!

我气得快要爆炸了,却只能憋着气,蹬着脚挣扎。可这样一来,手腕下滑的速度更快了。我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反身,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段衫七的手。

“啊!”段衫七惊叫一声,整个上半身明显地被我拽到了窗外。

他一只手抓着窗棂,一只手被我死死地抓着,俊美的脸瞬间由白变青,然后转成了乌黑。

“啊,好险好险!”我惊魂未定,望着脚下长长地吐气。

“你是猪吗?这样我们两个都会掉下去的,你可不可以用脑子思考问题啊?”段衫七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没看见我在往下滑吗?我会掉下去的啦,我才不要死。”我死死地抓住段杉七。

“你,给我放手。”段杉七咬牙切齿地吼道。

“不放。”我抓紧他的手。

这个时候放了,我百分之百会掉下去的,我又不是白痴。

“你是猪吗?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重!放开我,再不放开,我的手就要脱臼了!”段衫七恼火地吼起来。

吼吼吼,又是吼,这家伙简直就是属狮子的,动不动就咆哮,以为吼我就会怕了吗?

“你的手脱臼总比我没命好。”我像叶子一般孤零零地悬在空中,死死地抓住他的手。

“纪夕惜!”段衫七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却也只能拼命地忍着。

这个时候,叫我“亲爱的”也没用,我不会放手的。

“我是被什么蒙了心才会过来救你!早知道我就应该从后面一脚把你踹下去!”段衫七后悔不迭地说道。

“喂,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会掉下去吗?”我恼火地叫起来。

这浑蛋,不要以为只有他嗓门大。

段衫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没事站在窗户边往下看做什么?你是弱智还是白痴?不知道这样会掉下去吗?”

“你才白痴呢!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会有掉下去的可能吗?自己做错事,还把责任推到女生身上,差劲!”我气呼呼地吼起来。

“哦,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出现,你就会自己跑到窗户前跳下去?我不出现,你就乖乖地待在屋里了?”段衫七气急败坏地问。

我头疼了,这是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而且,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这样挂着,我早晚会被这家伙一脚踹下去的。

“呃……段学长啊,快点拉我上去吧,只有我上去了,你的手才能解脱啊。”我谄媚地放慢语调,努力不刺激他。

段衫七咧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现在才想起来你的小命在我的手里啊?叫啊,继续和我抬杠啊。”

看着他得意的表情,我真想一脚把他的俊脸踩个稀巴烂。

“学长,我错了,拉我上去吧……”我摆出自认为最无辜、最能博得同情的表情。

“你面瘫啊,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包子脸,给我道歉!”段衫七毫不留情地说道,把我那张天真无邪的脸骂得狗血淋头。

面瘫?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臭小子,我忍!

“对不起。”我违心地吐出这三个字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被猫吃了舌头啊!大声点,我听不见!”段衫七像一个无赖一样得意而嚣张地说道。

啊啊啊,神啊,你要是还没睡着,就一道闪电劈死这个家伙吧!

“对——不——起——”我狮吼一样吐出三个字,愤怒的声音在学校上空寂寞地回荡,头顶传来某人满意的哼笑声。

“嗯,就用这样的音量,对着学校教导处大喊吧,希望巡逻的大爷能够听见你的声音。”段衫七淡定地说。

我眼睛猛地瞪大,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段衫七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够把你这头猪拉起来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自身难保,我要想获救,必须有好心的路人甲发现我们?”我胸口突然闷得要死,很想就这样吐血身亡,然后一了百了。

这个家伙都自身难保了,还逼我给他道歉,我道歉干什么啊?

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内心的悲愤瞬间爆发到顶点。

段衫七继续淡定地说:“理论上是这么说的。”

段衫七,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我悲愤地扯着脖子喊“救命”,一阵凉风从我脖子里钻过,我凄厉的呼救声在学校上空徘徊,最后学校保卫科的值班人员把我们拉了上去。同时,我们被带到了学校保卫科。段衫七坐在一边喝着热腾腾的茶,惊魂未定又满心郁闷的我耷拉着脑袋挨训。

“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攀爬窗户是很危险的事情吗?要不是段衫七同学发现了你,你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跳窗……”

我听不见那个大叔在唧唧歪歪地说些什么,只知道用怨恨的目光狠狠盯着段衫七。要是目光能够杀人,段衫七早就已经在我的目光下变成万箭插身的刺猬了。

一顿话训完,我低头弯腰告别保卫科的人,转身跑出校园。身后段衫七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着。

“喂,包子脸,你跑什么跑?”段衫七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后面飘来。

我全力往前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远离这家伙,有多远我跑多远。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甩开了他,我回头望去,身后马路上只有树木长长的影子,那家伙终于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纪夕惜,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吗?我一边想着,一边有气无力地背着书包往前走。

遇见段衫七这家伙,我就没有正常地过过一天好日子。

我正走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慌忙翻书包找手机。

“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漫不经心地接了起来。

“头号瘟神,不要忘记今天的照片。我警告你哦,不要给我耍花样。”电话那端传来一道恶狠狠的声音。

我原本已经平静的心瞬间又不能自已了,这群人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还打电话威胁我!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拍到段衫七的照片啦!

“我,我没有看见段衫七啦……”我小声地说。

“啪!”

电话那端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我瞪着发出“嘟嘟嘟”声的手机,有些反应不过来。

累了一天的我爬上公交车,靠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段衫七的海报还在那里,那样鲜艳,那样灿烂。我有些茫然,为什么海报里的段衫七那样明朗阳光,而现实中的……

“喂,包子脸!”

耳朵里又响起他恶狠狠的声音,我不由得一颤,赶紧回过头来,不再去看那张海报。

哼,镜头是会欺骗人的,段衫七分明就是恶魔!

回到家中,屋子里只有纪绵绵一个人,爸妈都不在家。我放下书包,环顾一下四周,就看见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朝我冲过来,直接扑到我的脚下。

我低头一看,狸狸正咬着我的鞋带,不停地摇尾巴。

“绵绵,爸爸妈妈呢?”我抱起狸狸问。

沙发上,纪绵绵正在看电视,她咬着薯片回答:“不知道,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去吧。”

我放下狸狸往厨房里走,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没有说吗?”

纪绵绵不耐烦地说:“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知道?快点做饭啦,真是的,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啦!”

我不再说话,纪绵绵是我妹妹,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妈妈是这样告诉我的。

可是,我会做的只有鸡蛋泡面。

不一会儿,我高兴地把泡面端上桌子,扭头朝客厅里的绵绵喊道:“绵绵,吃饭啦。”

说着,我自己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纪绵绵走过来,看见桌上的东西顿时变了脸色,不悦地说:“怎么又是泡面?难吃死了,你不知道吃这个东西很没营养吗?”

我心里堵得慌,放下筷子抬头看她:“够了,你心情不好不要拿别人出气。”

纪绵绵猛地瞪大眼睛,指着我叫起来:“纪夕惜,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们家捡回来的野丫头。你给我滚出去,滚出这个家,这里是我家!”

一瞬间,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我默默地起身,不再说话,抱着狸狸上楼。

楼下的纪绵绵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骂着。

我关上房门,纪绵绵冲上来,拍打着我的房门,让我滚出来,滚出这个家。

我蜷缩在门口,抱着狸狸不说话,抬头看到墙上的日历正显示着一个刺眼的日期:9月13号。

每年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就会消失不见。

每年这个时候,纪绵绵就会这样折腾,歇斯底里。

9月13号究竟怎么了,我不知道,可是,每年这个时候,我家总是布满阴霾,死气沉沉。

终于,纪绵绵折腾够了,不再喊叫。

我听见门外没有了动静,于是走下楼去。

纪绵绵像个孩子似的蜷缩在沙发上,眼角挂着泪珠,鼻子红红的,似乎哭了很久。

她把自己紧紧地抱成一团,像一个渴求温暖的流浪儿。

有人说,这样的人,其实最没有安全感。

我去收拾桌子,桌上的泡面已经被吃光了。

其实,纪绵绵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孩。

收拾完桌子,我转身走到沙发上,推了推纪绵绵,轻轻地说:“绵绵,上楼睡觉去。”

纪绵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突然笑起来,那样天真,那样可爱。

她喊:“姐姐。”

我笑起来,心里所有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我说:“好了,上楼睡觉去吧。”

纪绵绵乖乖地起身,准备跟我一起上楼。

这时,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妈妈的声音:“夕惜啊,妈妈回来啦。”

我高兴地准备去门口迎接他们,纪绵绵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恶狠狠地猛然推开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滚,“哎哟哎哟”地大叫起来。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我有些惊愕,妈妈爸爸提着东西走进来就看到了在地上打滚的纪绵绵,于是都匆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冲了过去。

“绵绵,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妈妈焦急地问。

我一脸惊愕地看着纪绵绵,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刚才还好端端的。

纪绵绵哭着打滚,说:“我肚子好疼,好难受。”

爸爸焦急地问:“绵绵,你吃了什么?我们赶快去医院吧。”

纪绵绵指着我说:“姐姐煮了鸡蛋泡面给我吃,吃完我就感觉肚子好疼……”

爸爸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扭头对我说:“夕惜,绵绵是妹妹,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泡面那种垃圾食品怎么能给妹妹吃呢?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纪绵绵不肯去医院,妈妈就抱着她往楼上走,说:“别说了,快去拿药来,我带绵绵上楼。”

妈妈抱着纪绵绵,爸爸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厅里。

刹那间,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堵墙。

爸爸妈妈明明站在我面前,可是,我却触不到他们,他们似乎离我很远很远,远到我都不能将他们看清楚。

“你给我滚出我的家去!”

耳中又响起纪绵绵尖锐的叫声,那样刺痛着我脆弱的耳膜。我捂住耳朵,低头不想听,有东西从眼眶里滚烫地滑落。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一会儿,我在客厅里看电视,爸爸从楼上下来了,妈妈还在哄着纪绵绵。

爸爸坐到我身边,欲言又止。

“那个夕惜啊,对不起……”爸爸满是愧疚地说。

每次纪绵绵这样闹过之后,对我说对不起的都是爸爸,而不是肇事者纪绵绵。

突然,我很讨厌听见“对不起”这三个字。

“爸爸,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我扭头看他,他脸上的愧疚是那样深。

为什么呢?仅仅因为纪绵绵吗?可是,那样深的愧疚,究竟是为什么呢?

爸爸不再说话,重重地叹息一声。

我皱眉,忍不住问:“爸爸,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每年的今天,大家都变得这么奇怪?”

爸爸抬头说:“夕惜,不要和绵绵计较好吗?她是妹妹……”

她是妹妹,要让着她。

她比你小,你要比她懂事,要包容……

这些话,从小到大不停地有人告诉我,可是,有没有人知道,我也是需要保护的呢?

我比绵绵,只大一点点。

我抿紧嘴唇,看着一脸疲惫的爸爸,默默地把心里的不满强行压了下去。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欢快的铃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猛地回神,拿着手机走出门去。

站在门外,我深吸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只是心里空荡荡的。

“喂,谁?”我漫不经心地接起手机问道。

我朋友不多,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呢?

“喂,瘟神,我们找到段衫七了,快点过来啦!”

电话里是那个魁梧学姐凶神恶煞的声音,我愣住,继而满头大汗。

不是吧,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偷拍段衫七?

“这么晚了,我们家有门禁的,我不能出去的……”我急急忙忙地说道。

半夜三更,被纪绵绵那样一折腾,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偷拍那个恶劣的家伙?再说了,这种事情,一定要做吗?魁梧学姐太厉害了!那个段衫七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假面小子,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她这么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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