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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雷霆

韩飞龙刚刚拐到客厅门口,周石天恰好从外面进来。

周石天脸色凝重,像是有什么事不好说出来一样。他一看见韩飞龙,就笑了一笑,但这笑非常勉强——仅仅是脸部肌肉动一下而已。同时他也发现家里气氛不对,因此在看了韩飞龙一眼之后,又迅速将目光转向客厅,那笑容便消失了。

“周先生回来了,正好,你快进去。”韩飞龙说。

周石天没回答,他已经看出家里的事情又是出在儿子身上,脸色不由一怒,迈步便向里走。韩飞龙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此刻秀文已经在里面,婉漪也在里面。周福祥正对着秀文疯疯癫癫地笑,“秀文,我要你做我老婆。”他一边说,一边想去抱秀文,秀文又羞又急地躲避着。地上砸碎的茶杯还在,散得七零八落。

韩飞龙尽管很想知道周石天去警察局的结果如何,但此刻却不好问,无论如何,周石天既然回来了,就必然会带回来一个结果,处理完家里的事后,他会告诉自己的;更何况,刚才周福祥对秀文的纠缠使他也产生了一种希望秀文不要在周家受辱的感觉,他也想看看客厅发生的事究竟到了一个什么地步。这种感觉来得不知不觉,也可以说来得很突然、很迅速,几乎连韩飞龙本人也没有觉察。

周石天一进门,周福祥不去抱秀文了。他对父亲总是怕得厉害,尽管他傻得可以,但心底依然积压着对父亲的惧怕。秀文赶紧闪到一旁,脸上通红。她没想到这个少爷居然当着太太和管家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婉漪一见周石天进来,便几步走过去,她手里拿着块手绢,显是刚才拭眼泪了。

韩飞龙的眼光立刻便盯牢在婉漪的手绢上。

那是块白色的手绢,丝绸织品,隐约有蓝色杂在其中。

韩飞龙不愿意有人注意他的目光,只迅速看了一眼,便转开了。

不必细看,婉漪手上的手绢和秀文手上的手绢几乎一样,和那块掉在杀人现场的手绢也完全一样。只是,在那块现场掉落的手绢上,绣有一个“芷”字。

韩飞龙刚才看得很清楚,在秀文的手绢上,什么字也没有。秀文说她的手绢是“太太”给的。周石天只有一个太太,那自然是婉漪了。另外一个疑问也在韩飞龙心里升起,一个做太太的,居然让一个下人使用和自己同样的手绢,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是不是婉漪给周家的每个丫头都给了块手绢?

最关键的,是那个“芷”字,它究竟什么意味?是周家另外一个丫头的名字吗?

婉漪的手绢上会不会有字?

韩飞龙念头至此,不由暗自揣摩。在周家,是不是有个名字里带有“芷”字的丫头?不过他还是觉得奇怪,如果他的猜测正确,周家的一个丫头有什么理由去杀人呢?

婉漪走到周石天身边,眼睛发红,说,“老爷,你看看福祥,我是没办法管他了。”

周石天脸上怒色隐现,说,“你没办法、没办法,你还是不是福祥的妈?”他转眼一看,秀文正站在福祥身边,他走上一步,对秀文说,“秀文,少爷怎么了?你是怎么照看他的?”

秀文见周石天对自己发怒,脸色顿时苍白,她低着头,说,“老爷,我、我……是少爷……”

“是少爷!”周石天怒不可遏起来,“你居然说是少爷!少爷是什么状况你不知道吗?怪到少爷头上,曹管家!”他又大喊一声。

“老爷,”曹管家对发生的事一直就像局外人一样,听见周石天叫他,走上一步,垂手站着,看周石天有什么吩咐。

“把秀文关到柴房里去!”周石天厉声说道。

曹管家有点惊讶,看了周石天一眼,没立刻回答。

“老爷,”婉漪走过来,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把秀文关到柴房,这、这,福祥怎么办?”

“福祥怎么办?”周石天像是控制不住情绪,说,“这有秀文和没秀文有区别吗?你看看她,一个少爷都照顾不好,还把责任推到少爷身上。曹管家!”他又怒吼一声。

“老爷。”曹管家弯弯腰。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周石天对他怒声说道。

“老爷,”秀文泪水涌到眼眶,说,“我没什么错啊,您、您……”

“老爷,”婉漪也说话了,“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你看,韩先生也在这里,这、这多不好。”

“周先生,”韩飞龙走到周石天身边,说,“这都是小事,不要这么动怒。”

周石天像是没听见,怒目对曹管家说,“怎么?要我亲自去吗?”

“是的老爷,”曹管家又弯弯腰,转身对秀文说,“秀文,来吧。”

“爸爸,”一直没说话的周福祥开口了,他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要秀文到哪里去?我要秀文陪我。”

“畜生!”周石天大吼一句,周福祥吓得不敢出声。

秀文看了在场的每个人一眼,在周石天盛怒之下,没有人敢说什么。

韩飞龙迎着秀文的目光看了看,嘴唇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他还是没说,只是对她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对此袖手旁观。

曹管家带着秀文出去了。

周石天站在房中,脸上怒气不减。

婉漪眼泪一滚,忽然说,“老爷,你这是怎么啦?发这么大火,秀文没做错什么,你这么惩罚她,而且,你看,你看福祥,他哪天不需要秀文照顾?我是做妈的,可我也累了,福祥需要的是秀文来照顾,可你、你把秀文关起来,你要福祥怎么办?”

周福祥在一旁突然大哭起来,他说,“爸爸,我要秀文!我要秀文!你不要把秀文关起来,我不要秀文关起来,我不要。”他一边说,一边大哭,眼神越来越痴呆,像是要爆发什么东西一样。

“你们都给我住口!”周石天厉声大吼,他面挟寒霜,看了婉漪一眼,又掉过头看了福祥一眼。婉漪在丈夫眼光逼视之下,不敢做声了,眼泪却流下来。但周福祥却哭得越来越厉害,他跺着脚,大哭大叫道,“我不要秀文关起来!我不要秀文关起来!”

“你这个畜生!”周石天走上一步,忽然挥手,狠狠抽了福祥一记耳光。

这“啪”的一声当真响亮,周福祥一下子被打蒙了。他捂着脸,哭声停了,但只停一个片刻,他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对婉漪说,“妈妈,爸爸打我!爸爸打我!爸爸打得我好疼,我的脸好疼。”

婉漪也惊呆了片刻,紧接着她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叫道,“老爷!你打儿子干什么!你今天怎么啦?发这么大脾气,还打儿子,儿子又怎么啦?他什么错事也没做,你也打得下手?他是你儿子啊,你这么打他?你是不是要打死儿子?你说呀!你要打死儿子,就先打死我好了!你来打啊,把我打死算了!”

“妈妈,爸爸打我!爸爸打我!”周福祥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他一边哭,一边大叫。婉漪伸手把福祥抱在怀里,眼泪直流,看着周石天;周福祥在婉漪怀里,哭得更加厉害,一叠声地大叫,“爸爸打我!爸爸打我!我痛!我的脸痛!”

婉漪伸手抚摩着福祥的脸,说,“不疼了,乖儿子,不疼了。”

“可我痛!痛得好厉害。”福祥还是大哭。

周石天气得浑身哆嗦,伸出食指,指着婉漪,“你、你你……”他说不下去了,脸上是一片怒色。

韩飞龙在场,颇是尴尬。

尽管周福祥对秀文的纠缠有点过分,特别是当着众人说这些傻话,但周石天的反应却也着实过激了点。尤其自己作为一个生客,对他的家庭并不了解,周石天似乎也没必要当自己的面如此动怒。当然,周石天动怒也有他动怒的理由,儿子如此发傻,他肯定不是第一次看见,长年累月地看着儿子疯疯癫癫,他心里的滋味也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对周石天来说,这大概是一次爆发。无论什么样的爆发当然都有它长期的积累。周石天大概是积累了太久,也积累了太多,特别是今天,秀文的拒绝,婉漪的反对,儿子偏生又把傻话说得比平时更加出格,以至于他当着外人也如此动起怒来。

韩飞龙又走上一步,说,“周先生,先冷静一下。”

“韩先生哪!”周石天的声音低沉而又无奈,像是把什么东西压抑下去一样地回答,“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但是你看看,这已经成何体统了?”

“周先生,”韩飞龙还是慢慢地说,“你冷静一下,福祥还是个孩子。”

“孩子?”周石天低沉着声音说道,“他早不是孩子了。”语气里一股无奈至极的苍凉与颓丧,他摆摆手,走路的脚步也缓慢而沉重起来。他一步步走到太师椅边,转身坐下,也不看婉漪母子,挥挥手说,“你们出去吧。”

婉漪看着丈夫由刚才的爆发瞬间变成无尽的苍凉,心里也不好受,但儿子在她怀里还是哭个不休,便对福祥说,“福祥,跟妈出去,啊,听话。”

福祥也开始止哭了,他看着婉漪,忽然说,“妈妈,我不要秀文关起来,我要秀文做我老婆。”

周石天坐在椅上本已颓丧,忽然听到福祥又说疯话,再也控制不住,他腾的一下站起,并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过来,厉声道,“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出去!”

婉漪也气了起来,说,“老爷,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谱了,儿子是畜生,那你是什么啦?”

“你也滚出去!”周石天像是狂怒起来,并起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婉漪。

婉漪赶紧对福祥说,“出去,福祥,先跟妈出去,别惹你爸爸生气了。”

她拉着福祥往外就走。

韩飞龙微微侧身,让婉漪带着福祥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他的眼光向婉漪手里的手绢又仔细看了一下。

婉漪的目光抬起来,和韩飞龙对视一眼。

韩飞龙不管刚才出现了多么大的场面,始终冷静地站在一旁,他和婉漪对视时,眼睛里有种刺透什么的光芒一闪。婉漪被韩飞龙的眼光刺得有点心慌,她立刻避开,低下头,拉着福祥出去了。福祥虽然傻,但也知道父亲此刻正在盛怒,痴痴呆呆地让婉漪拉着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周石天和韩飞龙。

刚才还那样激烈的场景一下子就消失了。

飓风吹过之后,剩下的往往就是狼藉,只是这狼藉不知该由什么人来收拾,或者说,不知道收拾完狼藉后究竟会留下什么。

周石天像是疲惫之极,坐在太师椅上,以手支额,叹出一口长气。

韩飞龙站在他面前两米开外,注视着这个疲惫的男人。

刚才发生的事尽管很快,也很突如其来,但韩飞龙始终没有感到过分惊讶,相反,他一直冷静地在旁边观看。婉漪的手绢是他需要仔细观看的,尽管那条手绢始终在婉漪的手心里紧攥;周石天的怒火也有点令他感到意外,但都没有让他失去自己心里产生的种种感觉和判断。

发生的事情当中,只有一件是令他感到不快的,那就是周石天怎么会要曹管家把秀文关进柴房。

这是他一贯惩罚下人的方式吗?

难道周石天不知道,这种方式不是民国需要的方式吗?

韩飞龙慢慢走上几步,在周石天旁边的椅子上不请而坐。他把手肘搁在茶几上,望着周石天。

周石天还是支着额,像是陷在深深的苦恼和冥思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仿若不觉。

韩飞龙慢慢开口了,“周先生,别太着急了。尊府上的事情,我是外人,不好说什么,但是周先生,家事国事天下事啊,很多东西都是我们需要面对和逐一去解决的。周先生是追随孙总理的前辈,一定会比我更能懂得这其中的要害和轻重。”

韩飞龙话虽然说得客气,实际上已经有点硬了。周石天似乎没去注意韩飞龙的弦外之音,但还是慢慢把头抬起来。在他看着韩飞龙的眼神中,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也疲惫了许多。他眼中布满着苍凉与失落。

他就是用这种眼光看着韩飞龙,疲惫地叹口气,缓缓地说,“唉,韩先生,周某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一个儿子。”

韩飞龙看着他,慢慢说,“福祥是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

周石天摇摇头,又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当年从日本回来,孩子就已经这样了。医生说他是受了重大刺激所致,可在这个家里,有什么刺激可以让一个孩子变成这样呢?为了国事天下事,周某把整个家都放弃了,现在面对这个家、面对孩子,我这心哪,唉!韩先生,你是没办法去体会的。”

韩飞龙见对方心情沉重,感觉不好立刻去问他去警察局的事情。何况,周石天说的话也让他感到有点沉重,于是他顺着周石天的话题问道,“福祥多大了?”

“有二十岁了,”周石天终于把眼光转向韩飞龙,但仍是充满着疲惫,说话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这十多年来,就是为了福祥,我哪里都没去,就是担心这孩子。有时候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他对秀文姑娘很依恋吗?”韩飞龙问。这个问题或许不是他该要问的问题,但也不知怎么,韩飞龙突然很想知道一些关于秀文的事情。

“这你也看见了,”周石天说,“福祥对秀文简直是不能离开。当年哪,因为福祥难得照顾,内子身子又不是很好,她就找来了秀文。所以秀文和福祥在一起的时间特别多,当时我们谁也没想到福祥这孩子会对秀文产生那么大的依恋。”

“那秀文姑娘在府上很久了?”韩飞龙继续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周石天叹着气道,“秀文七岁就到了这里,可以说是和福祥一起长大的。说实在的,秀文在这里,我和内子都没把她当外人,更别说当下人了。秀文聪明、伶俐,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一下,但秀文拒婚的场景又一下子涌上来,使他的心情陡然变得复杂。

韩飞龙并不知道周石天和秀文之间发生的事,他只是觉得,这么随便就把一个人关起来,是一件很难说得通的事。尽管这也许是周石天家的家规,但这类家规,早就应该抛弃了。韩飞龙没去过周石天家的柴房,但他也知道,这类所谓的柴房,其实就是一间漆黑的屋子,把一个少女关进一间那样的屋子,无论如何是件残酷的事。在整个事情发生时,韩飞龙一直在场,他不觉得秀文有什么过错。想到这里,韩飞龙试着说,“那么周先生,福祥这么离不开秀文,是不是可以让她出来?我想福祥看不到她,说不定会出什么事,你看呢?”

“秀文!”周石天忽然咬着牙说一句,秀文的拒婚一直梗在他胸间,几乎就像一个特别痛苦的回忆,韩飞龙话一落,这些痛苦的回忆就涌到周石天心里。他压了压火,眼神微垂,淡淡地说,“韩先生,秀文的事,我们就不要谈了。”

韩飞龙碰个软钉子,有点怏怏,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宽了点,毕竟,秀文是个和自己无关的人。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有点难为情。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因为他有种被人窥探了自己的某种内心隐秘一样,而这个隐秘,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

或许,秀文被关,引起了他的一丝怜悯吧。

但韩飞龙毕竟是经风历雨之人,这个念头在内心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看着周石天,问道,“周先生,你去警察局,那边是怎么说的?”

周石天眉头一皱,说,“我去警察局找李局长了,李局长说现在不好放人。一莲师太被杀,整个镇上已经沸沸扬扬,人心恐慌。现在,那个柳大鸣的嫌疑最大,李局长的意思是看能不能从柳大鸣嘴里掏出一些什么东西。”

韩飞龙“哦”了一声。他忽然感到,周石天和他说起这件事时,总是把柳大鸣放在嫌疑的位置上来和自己谈。难道他真的以为杀人凶手是柳大鸣吗?如果和周石天再去讨论这个问题,势必把自己和周石天置入一个纠缠的境地。

韩飞龙突然感到,这件事,他其实一开始就应该自己着手去做,而不应该托付给周石天。在他和周石天打交道的这几次,他总感到周石天在躲闪着什么。

他不由深深看了周石天一眼,后者也看着他。

两个人几乎同时在通过对方的眼睛来探究着什么。

韩飞龙慢慢站起,说,“既然这样,那韩某先行告辞。”

“韩先生要走?”周石天倒是感到有点意外,他也站了起来,说,“韩先生是到哪里去?”

韩飞龙微笑一下,说,“有点事情要出去办。”

周石天还没有回答,却见曹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跑来。

他满脸惊慌,甚至是恐惧。

他一冲进来,就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周石天很不愿意看见他这样惊慌,便说,“什么事?”

“老爷,”曹管家手足无措地站住了,他说,“少爷!少爷出事了!”

“什么!”周石天这下倒真是急了,“少爷怎么啦?”

“少爷他、少爷他……”曹管家结结巴巴地说,“少爷要秀文,秀文没、没在,少爷他、他爬到屋顶上,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周石天脸色都白了,厉声吼道。

“结果少爷摔下来了。”

周石天一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福祥从屋顶上摔下来,简直不敢想象会出什么事。

“他怎样了?”周石天问,声音都发抖了。

“摔了头。”曹管家说。

“摔了头?”周石天眼珠几乎都要迸出来,“快带我去看看!”他大声说。也不顾韩飞龙尚未离开,便往外面走去,曹管家赶紧追上去。

“少爷在偏房里躺着。”韩飞龙听到曹管家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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