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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拥有“巨款”

这是疯狂的一天,上传这么多,你开心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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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婵走后,外出进货的老板娘乘坐一辆小型的货车回来,大家帮忙卸货。精明的老板娘卸完货后觉察到气氛不对,在女儿的“暗送秋波”之下,瞄上了钱柜的抽屉。她略微狐疑了片刻,就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云生没有拦着,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一切也只好顺其自然。

老板娘看到抽屉里颇具规模的百元大钞,眉头微皱,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过分的心情,让云生有种错觉——老板娘莫不是某隐世的高人吧,宠辱不惊的角色?

老板娘再次将目光投向女儿,不得不佩服关怜的表现力确有其独到之处,老板娘稍加分析就知道这是属于云生的“害人的钞票”。云生已经做好准备,若是老板娘相问,就将事情的本末说个清楚,也好让老板娘对胖哥的离去改变些看法。可惜,云生的愿望却是没有实现,老板娘只是淡淡的对女儿关怜说:“丫头,去拟个牌子,咱们招徒弟工。”

关怜读懂了老板娘的深意,神情黯然的答应下来,偷眼瞧了云生或许只有半秒钟的时间吧,开始草拟招工广告。云生不说话,老板娘的举动他谈不上反对,体现在实际行动上也是默然无语,他深切知道拉面馆不是自己的归宿,即使听出了老板娘话语中不知是暗淡还是失望的味道,现实总是需要面对。

云生一直认为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因为没有人是甘心现状的,所以才会有城市的喧嚣,老板娘甘于平淡,但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故事,尤其在此刻这般外表冷淡之下掩盖起来的不为人知的那片感情天地,更是令人透着不可抗拒的好奇。云生没有自负的认为他与老板娘已经多么熟络,足以知道她掩藏起来的内心世界,或许连关怜都无从得知的一切,他又凭什么得知,将好奇心收敛。

老板娘一如既往的对云生言辞激烈,这让云生稍稍心安,至少没有给她带去太多烦恼,云生与胖哥一样懂得感恩。当天晚上,云生照常工作到11点,不过老板娘和关怜都有帮忙干活,倒也不显得累。下班了的他在老板娘的建议下就近到银行用老板娘的身份证办了一张农行的存折卡(他自己还是个没有办身份证的孩子),钱没有全部存,留下了一万,他觉得胖哥和天放哥应该是需要现金的。

老板娘坚决要求云生以后办了身份证就把这钱转到自己卡上,云生笑着答应,没有具体解释钱的真正来历。对云生那山村特质极为浓厚的笑容,老板娘没好气的挖了他一眼(即翻白眼),很有些警告的意思。云生觉得似乎老板娘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某种还不太明了的变化,或许她本人都不曾察觉。

带着一万块钱,大摇大摆地找到胖哥和天放哥,说明情况,两人各自分了5000,胖哥说用老板娘的身份证办的银行卡他们放心,并且说这是三人共同的财产,不分彼此,云生持卡,什么时候想用了不用打招呼,就算全部用完也没有关系。云生笑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并没有拒绝。胖哥绝对算是个眼光长远的人物,云生一直这么坚信,只是环境制约了他而已,事实上胖哥也的确看出了云生藏在小小心灵下的野心,当做出不加入飓风帮这个决定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将两个人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这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他无法预料会怎么样,赌输了,他再一次失去“更是一层楼”的机会。不过他喜欢赌,输了又怎么样,起码现在的高收入就是他从未想过的,这一切都是拜云生所赐。齐天放纵然没有胖哥脑子好使,但“察言观色”大抵还是有一套的,早就默认了“三人帮”组合。

胖哥和齐天放并没有放弃生活职业这条路子,借着大号目空一切的影响力,多多少少也的确让六个生活职业账号小赚了一把,过几天就准备换个大点的合租房,然后招一两个热爱游戏的小青年加入工作室。手头上的钱没怎么投资就已经有收益了,他们理所当然的希望放松些,这不表明他们有所懈怠,才刚跟云生商讨完钱的事情就马上投入到伟大创业中,年轻人有的是激情。

云生还是老习惯,搜索着各个方面的信息。户口本没带,连个身份证都没有的他,在陌生的城市,一如既往的在天涯论坛、网上视频诸如高端讲坛等地方汲取着他所认为的精华,期待哪一天能成为一飞冲天的凤凰男,正如山村人年轻时的梦想一样。这时候,他甚至原谅了封山大长老对权势的不择手段。

老板娘给出的工资依旧是1500,好几天都已经过去了,却是没有人来应聘,或许是他们都太眼高于顶,又或者觉得这份工作太没有前途,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云生没有因为发达了而忘恩负义。老板娘坚守阵地,不愿意提高待遇,云生也任劳任怨,时间在各自的坚持中又过去若干天。

在某天的中午,拉面馆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能够让大小姐关怜亲自迎接,当然只有易梦儿才能有此殊荣。易梦儿来市里的原因有二:一是村里和镇上没有像样的网吧,不能上网查高考成绩;二是代父亲来看看云生的生活状况。

到拉面馆来之前,关怜就已经跟易梦儿一起去网吧查询到了各自的成绩,本来易梦儿大可不必跑这一趟,在电话里让关怜帮忙查一下就可以了。不过,什么事情还是自己亲自做才安心,再说了,爸爸想知道“云生哥”在城里的情况,作为孝顺女儿总是要满足他的。

关怜对易梦儿没有秘密,云生的爆炸性信息早已被她神乎其神地传递给了好姐妹。易梦儿或喜或悲,关怜却是没有个直观的认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易梦儿也变得深不可测起来,关怜比较郁闷。

易梦儿在拉面馆见到云生之后,云生一点没有改变,对着易梦儿依旧那么灿烂,迷人的笑依旧让人倾心。寒暄之后,易梦儿对云生说道:“云生哥,我在路上碰到杨柳了。”易梦儿默认了爸爸对她和云生之间的定位,更多的或许是因为云生先叫的她妹妹,所以这个“云生哥”也理所当然。

云生很严肃地道:“他为难你了?”严肃中带着些许让人害怕的戾气,那是即使当初在面对猎枪的时候也未曾有过的戾气。

云生就是这样,可以容忍你的放肆,但不能容忍你再三不自量力,如果那样,解决问题的途径便只有永绝后患一条了。他没有太多法治的概念,毕竟他只是在山村里呆了一年的社会人。

易梦儿赶忙摇头,她不自觉的在谈到杨柳时去看云生的表情变化,知道云生误会了赶紧解释说:“不是的,他是跟我道歉的,我碰到一个跟仇乡长儿子混的家伙,他想……多亏杨柳及时出现,教训了那人,并且说是从他师父那里知道我今天来城里就到路上等我,专门向我道歉,还说让我给你传个话。”

云生放心许多,他想杨柳起码在被教训之后清醒了许多,至于传话,估计是一些没营养的战书或者狠话,他不很在意,倒是问道:“谁是仇乡长的儿子,那混蛋你认识吗?,杨柳的师父?”

易梦儿心中涌起一股被人保护的暖流,眼神中也流露出温柔,老实交代道:“仇乡长的儿子就是云生哥你说的胖子,那混混就不说了,没什么大事,他也就口头上不干净。哦,杨柳让我告诉你,他爸爸说谢谢你叫醒了儿子,杨柳现在已经是村里陈医生的关门弟子了,嘻嘻。”

“哦?”云生有些惊讶,这意思是说杨柳并不是给自己下战书,听易梦儿话的意思应该是杨柳立地成佛了,起码表面上应该是那样。

易梦儿磕着小脑袋,认真而可爱。

云生没有跟易梦儿介绍他和杨柳之间的恩怨,因为易梦儿没有问,关怜一直在一边作陪,没有插话的机会。云生本想多聊些什么,可惜来了客人,于是只好先干正事,干完活后他无情地打断易梦儿和关怜的对话,委婉透露出让易梦儿留下来的意思,说是等自己下班好问问师父和师母的情况。

这样的借口让关怜很鄙夷,毕竟边干活边问也是可以的,但易梦儿犹豫之后答应了下来。关怜心知肚明,当然不会说什么,恶狠狠地道:“梦儿白天是属于我的,哼,梦儿,走,陪我逛商场去。”

易梦儿不想好姐妹气坏了正当发育阶段的身子,跟她解释说主要是因为明天就是学校填志愿的日子,才愿意留下的。不说还好,说了就是解释等于掩饰,关怜莫名的火大,像是在气愤一颗美丽的白菜就要被猪给拱了。

云生根本就不理会关怜,在易梦儿从身边经过的时候轻声说:“梦儿妹妹,给我带一套合体的衣服好吗?”

趁着易梦儿发愣的功夫,云生将老板娘在关怜不知情的情况下结给他的工资一股脑交在易梦儿粉嫩的小手上。易梦儿被云生在耳边轻语,并且不知不觉云生对她的称呼已经由妹妹改成了梦儿妹妹,她不禁耳根红热,为了尽快避免尴尬,没有看具体收了云生多少钱,赶紧塞进口袋,跟上虎目圆瞪的关怜奔赴不远不近的步行街。

从步行街回来之后,关怜很体贴的陪着易梦儿一直在拉面馆坐到11点歇业,等云生换上易梦儿为他买的一身真维斯名牌站在她们旁边才识趣地打着哈欠回去睡觉,离开的背影竟也透着丝丝悲凉的错觉。云生给易梦儿的钱不少,有800块的样子,易梦儿没有全部花,只是买了最接近平民价格的名牌休闲服。真维斯上衣T恤和裤子都只要五十多块钱,外加一套正式一点的衬衫西裤,是不知名的牌子,但也花了100多块。若是以前,易梦儿当然不敢这么大胆地替云生花钱,但是她从关怜那里可是知道云生已经今非昔比,月工资五万的打工皇帝不至于连买衣服都要买九元一件的地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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