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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历史的叹息(1)

六月一日

郑振铎

大雷雨之后,不料又继之以大雷雨。

南京路成了屠兽场。被杀者之血,溅满了好几丈阔,好几丈长的东方最繁华的街道,染得灰色的路变作紫红色。但被几阵的自来水的冲洗,街血也便随了染成红色的水,流到沟中,流到黄浦江中,流到大海中,而不见什么痕迹。街道又回复最繁华的状态。车马与行人,走过屠兽场时,已不见一点的屠杀的标记。整洁的灰色路,仍旧是整洁的灰色。然而,在有“人”的心者的眼中、脑中,红红的被屠杀者的血,是永远洗涤不去的。红色的帘,似永远的挂着。他们悲愤,郁怒,至于极点。于是第二天,便是冷静的镇定的商界,也不能不被这大雷雨所震动(虽然是被强迫的),而决议于六月一日罢市了。

六月一日是异常可纪念的一天。清晨,所有的商店都未将昨夜安放上的店门卸下。一条一条的街道,两旁的店门都关闭得紧紧的。正似旧历新年元旦的清晨。门板上贴了无数的大的、小的、写的、印刷的传单。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蓝色、黑色。街上行人极多。南京路屠兽场一带,群众尤较平日为拥挤。学生们以更勇敢的精神,在四处散发着传单。无数的市民帮助着他们,或将传单贴于柱或板上,或代为转播,人人都激动着,在兴奋中带着悲愤,似在战场上的复仇武士。电车中空空的,一个乘客也没有。无知的乘客不是没有,却都被群众所阻止,所拖下。群众聚集得更多了。密密的,黑压压的拥挤于两个“太太们的乐园”之前。显然的,这是一个密云未雨的时期。

如此的经过了几个小时。

屠杀者呢?他们竟忘记了我们的群众么?前日的大屠杀,是已餍足了他们的渴欲饮血的贪念么?不然,不然!他们正在预备第二次的大宴呢。隔了不久,大雷雨便又开始了。

在以前的屠兽场之前方,他们又开辟了一座大屠杀场。

在这次大屠杀未开始时,先之以自来水的冲击。他们以最粗的水管,向密集的群众冲着。当其冲的,立刻被击倒了几个人。他们是受伤了。浑身是水的人无数。街道上,全是水流,被滑倒的也不少。然群众未即退尽。勇敢的还未肯带着全身湿淋淋的衣服回家。“愤怒”是在群众的头顶上飞翔。

立刻,屠杀者又施展其“有驱散群众最好的效果”的手段了。一队全武装者向群众跑步而来。指挥者下了一个暗令,于是那些武装的野兽,便擎枪向群众放去。这完全出于我们的群众的意外!他们满以为“血”是不至于再见,水已是现在最够用的驱散群众的工具呢。万不料,屠杀竟又开始!这是一个绝大的霹雷,震得群众心胆俱碎,莫知所措。在后者见前者奔避不遑,则亦努力向后飞逃。而惨酷无伦的枪声,即于群众惊扰时,陆续的向他们放射。噼噼啪啪的不断的响着。无辜者的血,飞溅在街道上,又将它染成紫红色。伤者倒在地上呻吟,死者静静的躺着,血如川流似的从伤口涌出。群众已四向奔避得无一人留着。同来的伴侣,谁也不能相顾。伤者不能扶去,更不能一临视死者。屠杀者的伤车,如已预约好似的,即于是时,驶到伤亡遍地的大屠场,从事于收检,死者是一车二车的载去,伤者又是一车二车的载去。于是,又是几阵自来水的冲洗,溅满街道的无辜者之血,又随了染成红色的水,流到沟中,流到黄浦江中,流到大海中,而不见什么痕迹。整洁的灰色路,仍旧是整洁的灰色,又不见一点的屠杀的标记。但这条东方最繁华的街道,却自此荒芜了许久,却自此沉寂如墟墓,许久未回复其繁华的状态。谁也不忍走过,不敢走过。第二次的大雷雨,证实了屠杀者是以屠杀为游戏的!

无辜者的血,在有“人”的心者的眼中、脑中,永远是红红的洗涤不去。红色的帘似永远的挂着。

五四断想

闻一多

旧的悠悠死去,新的悠悠生出,不慌不忙,一个跟一个——这是演化。

新的已经来到,旧的还不肯去,新的急了,把旧的挤掉——这是革命。

挤是发展受到阻碍时必然的现象,而新的必然是发展的,能发展的必然是新的,所以青年永远是革命的,革命永远是青年的。

新的日日壮健着(量的增长),旧的日日衰老着(量的减耗),壮健的挤着衰老的,没有挤不掉的。所以革命永远是成功的。

革命成功了,新的变成旧的,又一批新的上来了。旧的停下来拦住去路,说:“我是赶过路程来的,我的血汗不能白流,我该歇下来舒服舒服。”新的说:“你的舒服就是我的痛苦,你耽误了我的路程。”又把它挤掉……如此,武戏接二连三地演下去,于是革命似乎永远“尚未成功”。

让曾经新过来的旧的,不要只珍惜自己的过去,多多体念别人的将来,自己腰酸腿痛,拖不动了,就赶紧让。“功成身退”,不正是光荣吗?“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这也是古训啊!

其实青年并非永远是革命的,“青年永远是革命的”这定理,只在“老年永远是不肯让路的”这前提下才能成立。

革命也不能永远“尚未成功”。几时旧的知趣了,到时就功成身退,不致阻碍了新的发展,革命便成功了。

旧的悠悠退去,新的悠悠上来,一个跟一个,不慌不忙,哪天历史走上了演化的常轨,就不再需要变态的革命了。

但目前,我们还要用“挤”来争取“悠悠”,用革命来争取演化,“悠悠”是目的,“挤”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于是又想到变与乱的问题。变是悠悠的演化,乱是挤来挤去的革命。若要不乱挤,就只得悠悠地变。若是该变而不变,那只有挤得你变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古训也发挥了变的原理。

街血洗去后

郑振铎

什么事也没有如“五卅”大残杀事件发生得出我意外使我惊怖的了!

那日的下午五时,我坐车至大庆里,到一家书铺里去看看有什么“线装书”好买。车子刚到浙江路南京路口,便觉得道路上的情形与往日不同。电车是照样的开行着,汽车,人力车也川流似的驶走着,两旁商店照样的开着门欢迎顾客。行人道上拥挤着人群,与往日一切相同。然而总觉得有一种绝不相同的气象在。人人都停立在那里,好像被什么大惊骇吓得痴呆了。由眼睛中显得出有的人是带着大恐怖的情绪,有的人是带着疑问而不意的惊恐。我呢,自然也是疑问而惊恐。

车子走到南京路,看见两旁站着许多气概凛然态度凶横的英捕,与不穿制服而带着枪械的英人,有的横立在路中,好像有什么严重的警备。是火灾,是什么大盗警罢,我这样的想着。市政厅与云南路一带,戒备得尤严。情形更不对了,有好几家店铺是闭上了铁门,驻足而观的人更多。

车子停在大庆里口。平素深夜绝不关闭的里门,现在也闭上一扇。我问车夫“什么事发生了”,他说:“打杀人,打杀人!”我也不能细问,便下车进了里门,到那一家熟悉的书铺里去。我见他们的店伙,都拥在靠近西藏路的里门口看什么东西。我也拥出去一看,什么也没有,只是街上的人极多,多带着惊恐未定或疑问而惊奇的神色,我明白必有什么空前的大事发生。奔进书铺,去问铺主,——我的一个朋友。“什么事?什么事?”我问他。他道:“学生闹事,不得了!不得了!巡捕开排枪,打杀了几十个学生。”这如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霹雳。使我惊吓得好一会不能开口。我如在梦中,想这也许是做梦罢!南京路,开排枪,杀死学生,这几件事怎么会联结在一起的?我绝不相信,绝不相信!我的朋友接说道:“早晨,有许多学生被捕入巡捕房了。下午一时许,他们在先施公司之前,集合大队讲演,白旗满街飘扬着,车马都不能通行。巡捕捉去了好些学生,路人与其余的学生,都跟了被捕学生走,有好几万人,好几万人,拥挤在老闸捕房之前,于是巡捕开枪了!”我于是才知道这居然是真实的大事变,不是梦,绝不是梦,我全身似为愤怒的火所烧灼着。我叫道,“就是学生讲演,也不至于被杀死呀!南京路,南京路,怎样会放起排枪来!”也顾不得我的朋友,只当他是捕头,在严厉的质问着。“我们且出去看看罢。”

于是我们走在街上,由西藏路口,走到永安公司,一切情形如我在车上所见的。有一家店铺,正在打扫破玻璃。“这定是被流弹打碎的,”我想着。街道上是依然的灰色,并不见有什么血迹。——血一大堆的,一大堆的,都是冲洗去了。——要不是群众如此的惊骇而拥挤着,我几乎不能相信一点三十分钟之前,在这里正演着一出大残杀的活剧!再走下去,行人渐少,看不出什么紧张的空气,只有几个人靠在店柜上惊奇的喁语。

夜里,我又与一位前辈同到南京路去。灯火闪耀的明亮着。语声,笑声,笙歌声,依然的。店门大张着,顾客陆续进去,依然的。要不是老闸捕房门口戒备森严,要不是巡捕骑在马上,手执着鞭,跑上行人道,驱打人,我绝不相信那天下午曾有空前大残杀事件发生。转了一弯,看见宁波同乡会前拥挤着许多人。我们一惊,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怀着戒备心走近一看,原来是南方大学平民学校在那里开游艺会!

暮影笼罩了一切

郑振铎

“四行孤军”的最后枪声停止了。临风飘荡的国旗,在群众的黯然神伤的凄视里,落了下来。有低低的饮泣声。

但不是绝望,不是降伏,不是灰心,而是更坚定的抵抗与牺牲的开始。

苏州河畔的人渐渐的散去。灰红色的火焰还可望得到。

血似的太阳向西方沉下去。

暮色开始笼罩了一切。

是群鬼出现,百怪跳梁的时候。

没有月,没有星,天上没有一点的光亮。黑暗渐渐的统治了一切。

我带着异样的心,铅似的重,钢似的硬,急忙忙的赶回家,整理着必要的行装,焚毁了有关的友人们的地址簿,把铅笔纵横写在电话机旁墙上的电话号码,用水和抹布洗去。也许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准备着随时离开家。先把日记和有关的文稿托人寄存到一位朋友家里去。

小箴已经有些懂事,总是依恋在身边。睡在摇篮里的倍倍,却还是蒙蒙懂懂的。看望着他们,心里浮上了一缕凄楚之感。生活也许立刻便要发生问题。

但挺直着身体,仰着头,预想着许多最坏的结果,坚定的作着应付的打算。

下午,文化界救亡协会有重要的决议,成为分散的地下的工作机关。《救亡日报》停刊了。一部分的友人们开始向内地或香港撤退。他们开始称上海为“孤岛”。但我一时还不想离开这“孤岛”。

夜里,我手提着一个小提箱,到章民表叔家里去借住。温情的招待,使我感到人世间的暖热可爱。在这样彷徨若无所归的一个时间,格外的觉到“人”的同情的伟大与“人间”的可爱可恋。个个人都是可亲的,无机心的,兄弟般的友爱着,互助着,照顾着。他们忘记了将临的危险与恐怖,只是热忱的容留着,招待着,只有比平时更亲切,更关心。

白天,依然到学校里授课,没有一分钟停顿过讲授。学生们在炸弹落在附近时,都镇定的坐着听讲;教授们在炸声轰隆,门窗格格作响时,曾因听不见语声而暂时停讲半分数秒,但炸声一息,便又开讲下去。这时,师生们也格外的亲近了;互相关心着安全。他们谈说着我们的“马其诺防线”的可靠,信任着我们的军官与士兵。种种的谣传都像冰在火上似的消融无踪。可爱的青年们是坚定的。没有凄惋,没有悲伤,只是坚定的走着应走的路。有的,走了;从军或随军做着宣传的工作。不走的,更热心的在做着功课,或做着地下的工作。他们不知恐怖,不怕艰苦,虽然恐怖与艰苦正在前面等待着他们。教员休息室里的议论比较复杂,但没有一句“必败论”的见解听得到。

后来,“马其诺防线”的防守,证明不可靠了;南京被攻下,大屠杀在进行。“马当”的防线也被冲破了。但一般人都还没有悲观。“信仰”维持着“最后胜利”的希望。“民族意识”坚定着抵抗与牺牲的决心。

同时,狐兔与魍魉们却更横行着。“大道市政府”成立,“维新政府”成立。暗杀与逮捕,时时发生。“苏州河北”成了恐怖的恶魔的世界。“过桥”是一个最耻辱的名辞。

汉奸们渐渐的在“孤岛”似的桥南活动着,被杀与杀人。有一个记者,被杀了之后,头颅公开的挂在电竿上示众。有许多人不知怎样的失了踪。

极小的一部分知识分子动摇了。

学生们常常来告密,某某教员有问题,某某人很可疑。但我还天真的不信赖这些“谣言”。在整个民族作着生死决战的时期,难道知识分子还会动摇变节么?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盲猜”与“瞎想”。

但事实证明了他们情报的真确不假。

有一个早上,与董修甲相遇,我在骂汉奸,他也附和着。但第二天,他便不来上课了。再过了几天,在报上知道他已做了伪官。

张素民也总是每天见面,每天附和着我的意见,但不久,也便销声匿迹,之后,也便公开的做了什么“官”了。

还有一个张某,和陈柱,因受伪方的津贴,这事,我也不相信。但到了陈柱(这个满嘴的“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东西)“走马上任”,张某被友人且劝且迫的到了香港发表“自首文”时,我也才觉得自己是被骗受欺了。

可怕的“天真”与对于知识分子的过分看重啊!

学生里面也出现“奸党”。好在他们都是“走马上任”去的,不屑在学校里活动;也不敢公开的宣传什么,或有什么危害。他们总不免有些“内愧”。学校里面依然是慷慨激昂的我行我素。

虽然是两迁三迁的,校址天天的缩小,但精神却很好;很亲切,很温暖,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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