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营房休息片刻,张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说道:“师傅,你还没告诉师母要出征的消息的,师母岂不为你担心?”
“告诉她只怕更担心,无妨,为师一直都是这样的。”凌操对着张渊笑了笑,摆摆手说道:“倒是渊儿,还是通知一下府上吧。”
“来人”凌操遂即唤来卫兵交代些许事宜。
那卫兵领命刚离开,另一卫兵紧跟着进入帐内“报……禀将军,黄将军让小的通知您,周将军已经率部出发,一个时辰后,大军拔营启程。”
“嗯,知道了。”凌操严声对那卫兵说道。
“师傅”这时张渊心理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怎么了?”
“渊儿……渊儿”张渊显得有些尴尬,不禁吞吐道:“师傅还没教给渊儿马术”
“哈哈哈……不耽误,为师边走边教给你。”凌操闻言却是大笑起来………………
此刻,张渊带着一颗无比激动的心,与凌操,黄盖一起骑着马走在大军之中。虽说兵不过两千,远不及那日在吴郡城门迎接孙策凯旋之时那般气势磅礴,但此刻自己随军一同出征,感觉当然无法相提并论。
“渊儿,你若想精通骑术,最为重要的就是让马匹屈服与你,继而它才能感觉你的动作,你的目的。但每个人的习惯与做法不同,马匹会根据自己主人的习惯,来接受命令……”凌操一边走着一边给张渊讲这骑乘的要领。
这边张渊也是听得入神,没字每句都详细的记在心里。
“却不知张公子对这骑乘之术还感些兴趣?”黄盖倒是有些奇怪,这也难怪,黄盖只道张渊是一文弱书生,如何能想到张渊欲做冲锋陷阵的将军。
“呵,黄老将军见笑了,晚生只想欲老将军一样,建功沙场。”张渊闻言冲着黄盖一抱拳,淡定的说道。
“哦?这却是让老夫有些意外,张公子可会武艺?”此语一出,却是让黄盖一惊,当即问张渊道。
“渊与师傅习武已有数月,但武艺平平,尚需磨练。”张渊谦虚着回答道。
“哈哈哈……是老夫糊涂了,公子早就言道已拜凌将军为师,老夫却是多此一问。”黄盖这才想起来,张渊是凌操的徒弟,凌操怎么会不教张渊武艺,但虽说如此,身为武将,黄盖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张渊这习武之人的气势,他也只能认为张渊不过学了数月有余,感觉不到也实属正常。
就在三人在这闲聊之际,前方忽有一骑奔向这中军而来。
“报将军,前军已到无锡城,请将军指示。”看来是一前方哨骑回来禀报大军行程。
“嗯,无锡距那毗陵尚有多久路程?”黄盖点点头,问道那骑兵
“回将军,大约俩个时辰左右。”
“如此,通知前军校尉,快速行军,天黑前务必赶到毗陵”黄盖闻言,遂下令道。
张渊看着那哨骑奔回前军,心理不禁想到:“却不知周将军那边如何了?”……
是夜,毗陵城外山越军帐内
“报……毗陵城南门发现江东兵马踪迹!”一小卒慌乱的跑了进来,跪着向帐内俩个山越首领报告探子传来的消息。
“什么?”其中一人闻言一惊,立刻站起身来问那小卒道:“可曾探得有多少兵马?”
“回大帅,探子说天太黑,未曾探到敌军有多少兵马。”
“你先下去吧。”这时,却是另一位首领出声道。那山越士卒闻言,赶紧退出帐内。
“却是没想到,孙策的反应这般快,范大帅,这可如何是好?”
说话的山越首领名叫罗吉,而被唤作范大帅之人,名叫范覃,二人皆是丹杨郡北小部族山越的首领。
“罗大帅,你是不是被那孙策吓怕了,怎么一听到江东兵马前来就如此慌乱。”范覃看着眼前有些害怕的罗吉不禁嘲笑道。
“你……你可别小看了这孙策,我闻一些与之交战过的山越勇士言,孙策手下的士卒,个个如狼似虎般勇猛,皆是以一敌十。何况汉人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些好。”
“那都不过是传言,本帅手下的山越勇士个个勇猛善战,怎能与那些败在孙策手里的老弱病残相提并论。罗大帅放心,只要我们能将那些江东兵马引入山林之中,便能杀败敌人,扬我山越勇士威名。”
罗吉看着范覃信心满满,也是稍有安心,的确,如果能将敌人引进山林之中,届时山越众军就能发挥极强的战力,纵使江东兵马再强,也无法与之抗衡。
接着二人沉默片刻,突然范覃说道:“罗大帅,我意趁敌军立足未稳,夜袭敌营,你看如何?”……
此刻,黄盖、凌操、张渊三人站在中军大帐内。
“夜袭?”黄盖、凌操闻言皆是露出一副无法相信的神情。
张渊则在一旁摸着下巴,接着说道:“没错,晚辈听闻,山越起源,乃是少数东越人被汉武帝强行迁居江淮等地而逐步形成山越异族,但如今的山越,乃是因躲避战乱逃进深山的汉人与少数留在深山中的山越人混合而成,这些汉人融入了山越人强悍善战的特点,故而袭名山越。何况山越每年劫掠的汉人奴隶也是不在少数……”
“渊儿的意思是,那山越首领,有可能懂得我军立足未稳,攻其不备的道理?”凌操闻言,也是明白了张渊的意思。
张渊遂即点点头,对着二人说道:“上述缘由只是其一,我军抵达毗陵城时,已然天黑,敌军探子不易发现我军虚实,尚不知晓我军兵力如何,想那敌军首领,亦是想借机探得我军实情。”
“照此说来,敌军的确有可能趁夜袭击我军营。”一旁黄盖闻言也是觉得张渊的分析有些道理,不禁暗自说道。
“如此,我们却要做好准备,好好迎接一下这山越了,哈哈哈……”
接着,凌操、黄盖二将闻言也是相视一笑。
深夜,罗吉引着一千山越兵马,停在江东军营外较远处。
“大帅,前面就是江东军营了。”一山越士卒向罗吉禀报道。
“嗯,你们俩个,前去看看军营内的动静,小心些,莫要暴露的行踪。”罗吉瞧了一眼前面军营,遂下令道。
罗吉身边俩人得令,悄悄的朝军营大门摸了过去。
“大帅……”刚刚那向罗吉禀报的士卒接着说道:“正如范大帅所说的,此刻估计敌军已经熟睡,不如我们杀进去吧。”
罗吉听那士卒言,不由得有些恼火:“你懂个屁,那范覃说好听点是让我来劫营探探敌军虚实,说难听点,就是拿我当诱饵,诱出敌军的实情。待会杀进去,你们几个好好保护我,如果敌军众多,立刻就撤,听到没有。”
这时,那俩个前去打探情况的山越已经回来了,对着罗吉小声说道:“大帅,敌军营前有四个哨兵把守,中军营帐内也是显得较为安静。想必是都熟睡呢”
“哦?”罗吉闻言却是有些意外“难道真的让那范覃说中了,江东军,一路赶来较为疲惫?”
罗吉立刻睁大本来微眯的双眼,大喊一句:“勇士们,冲啊,杀入敌营,擒杀敌将。”
霎时,一千山越杀喊声响起,个个手持兵刃,如脱缰野马般冲向江东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