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哈代在另一领域的冒险精神也很值得一提。在他的一生中,他不仅在陆地上,而且在水中也成就斐然。他曾经两度入选美国奥运会游泳队(时隔20年之久),他曾经连续三届获得“密西西比河10英里马拉松赛”的冠军。
哈代决心在游泳方面做出改革,但是当他把想法告诉游泳冠军约翰·魏斯姆勒时,却遭到了嘲笑。后者认为在水里冒险实在是太危险,何况爬泳早已确立、定型,不需要做任何改动。另一位游泳冠军杜克·卡汉拉莫库也告诫他不要去冒险,否则可能被淹死。而哈代并没有被淹死。他挑战传统爬泳的标准姿势,从而发明了新的自由泳,今天,我们在世界的每一个游泳池都能看到它的存在。
哈代被誉为“现代游泳之父”和“视听训练法之父”。
工作与生活永远是变化无穷的,我们每天都可能面临改变,面临挑战。敢于冒险的人,才能够在这些挑战面前立于不败之地。
在热情的激昂中,灵魂的火焰才有足够的力量把创造天才的各种材料生容于一炉。
——司汤达
没有热情能打动谁/乔·译尔曼
我成为一名推销员,并非命中注定,成为一名优秀的推销员,也并非命中注定。先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靠推销吃饭,现在,我却因推销而闻名。命运反复,谁能预料!
起初,我是一名职业棒球手,效力于约翰斯顿队,甲级球队,月薪175美元,因此我的生活既体面,又滋润。谁知道老板竟然要解雇我。因为年轻,我并不在意。老板斥责我说:“我们不需要懒惰者,你像职业球手吗,你有职业精神吗?”
“是的!我懒惰!我没有精神!那又怎么样?!”我大声回敬了他,恼羞成怒,毫不在乎地离开了球队。
现在想想,我感到惭愧。老板说的一点没错,直到今天,我还会想起我在赛场上蔫头蔫脑、没精打采的熊样。
竞争淘汰孬种,苦难使人成熟。
我的生活窘迫起来,不得不降低颜面,加人了宾州的切斯特队,级别很低,月薪只有25美元。我感叹自己是虎落平川遭犬欺,心中燃不起一点热情。经常有熟人跟我打招呼,那更糟,简直是一种折磨。
我徘徊了一星期,决定离开那鬼地方,去远远的康州纽黑文队。月薪仍然是25美元,但没有人认识我,我可以治疗一下心情,从头开始。
看天际孤云,我对自己说:“我要重新振作!一定要重新开始!我才22岁呢,怎能不生龙活虎!”
热情燃烧起来,我奔驰于赛场,像骏马,像洪流,像炮弹。我感到身体内波涛汹涌,必须奔跑才能释放。我的力量也大得出奇,投过去的球差点震落队友的手套。我感染了队友,他们跟着我奔跑,队友感染了观众,他们站起来呼喊。我没有杂念,没有感觉,只想着打球,我浑身是胆,孔武有力,只想着奔我热血沸腾,豪情奔放,只想着胜利。我成了赛场的中心。
那一阵子,我真感到自豪,是神奇的精神力量在支撑着我,驱赶我,鞭策我。成绩和荣誉也让我感到骄傲。昔日被解雇的人,在今天却成了明星。州报刊印我的照片,记者总来“打扰”我,写文章称我为“锐气”,说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给不能人级的球队注人了‘灵魂’的人”。真没想到,我会获得那样的赞誉,现在提起来就让我神往。
有耕耘就有收获,我的月薪涨到了185美元,那可是一大笔钱啊。两年后,月薪竟然涨到770美元。那段日子我是多么幸福,你简直无法想像。多么成功!多么舒服!多么惬意!
但是,我注定成不了明星。在芝加哥的一场比赛中,我挥舞右臂,球脱手的一刹那,巨痛穿心而来,我的胳膊骨折了。我简直要为它哭泣,胳膊啊,你是我的生命啊,我爱你!现在你却要让我永远地离开赛场!那打击跟战争中失去一条腿没有差别!好战士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苟延残喘!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逆转的。我一脸心灰意冷地回到了费城老家。接下来的日子很艰难。我先做了两年收款员,骑着脚踏车,一条街一条街,帮家具厂收款,报酬是1美元一天。没有阳光,也看不到希望。命运反复,谁能预料!然后,我又加人寿险公司,想碰碰运气。于推销,完全是为生活所迫,因此,我只想试一试。8个月后,我准备退出。
如果我的奋斗没有成功,我不知道是否会用这样的态度来看待当时的困难:
“那一段日子真是折磨人啊,你实在是看不到一点希望。开始,他们总是鼓动说‘某某某又签下一单,提成多少’,我热血沸腾:他签一单等于我做一年,干嘛还不行动呢?可是8个月下来,我什么都没有拉到。既然不适合做推销,还待在那里干什么?!”
我又开始翻招聘广告了。无意中翻到了戴尔·卡耐基先生的成功学讲座。他的名声我早听说了,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我决定去听听。
谁能想到,戴尔·卡耐基先生随手一指,竟要我当场发言。惶惶无主中,我战战兢兢立起身来,感觉手无处放,结结巴巴吐出一点声音来。
“等一等,先生,请等一等!”戴尔·卡耐基先生摇头摆尾,毫不客气地打断我,“拿出生气来,年轻人!您这样讲话,哪一个爱听?没有热情,能打动谁?”
戴尔·卡耐基先生就此大谈“热情”话题。讲到激动处,他挥手摔断了一条椅腿,演讲也戛然而止。声音洪亮,感情饱满,目光坚定,意气奔放,余音绕梁,回肠荡气,这就是我对那堂课的印象。
“没有热情,能打动谁!”那晚我失眠了,反复念叨着那句话。
“‘开谈多含情,话终有余响’。他的热情就是这样的么?我的热情在里呢?纽黑文的快乐时光为什么一去不复返了呢?我的热情消失了,我的生命枯萎了。我怎么能这样呢?不!决不!我怎能一事无成!”
“现在不奋斗,更待何时?等我老了吗?那怎么行啊!我怎能随波逐流!”一夜辗转反侧,我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太阳升起,我又一次听见了婉转的鸟叫。
那天打出的第一个电话,我永生不忘。我精神饱满,信心十足,没有任何畏惧。那一次真是速决战,对方立刻答应面谈。会谈时,我热情洋溢,妙语如珠,对方当场就签了单。他是费城的谷物商安蒙斯先生。他说:“如果我的员工都有您这样的热情,我的生意一定能好十倍。”然后我们成了好朋友。他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我一辈子都记得他。
从那一天起,我感受到奋斗的乐趣,第一次体会到“做自己主人”的美好感觉:没有热情能打动谁!
当我的肉体变得轻如鸿毛时,命运可以把我当作最轻微的东西抛弃掉。
以笑声面对残酷的命运/佚名
1954年,当美国着名作家海明威上台接受诺贝尔文学奖时,他却谦虚地说道:“得此奖项的人应该是那位美丽的丹麦女作家——盖伦·璧森。”
海明成所说的这位丹麦着名女作家,就是那位曾经凭借电影《走出非洲》获得好莱坞奥斯卡金像奖的女主人公。《走出非洲》这部电影的结尾,打上一行小小的英文字:盖伦·璧森返回丹麦后成了一位女作家。
盖伦·璧森(885~1962年)从非洲返回丹麦后,不但成为一位享誉欧美文坛的女作家,而且在她去世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她和比她早出世80年的安徒生并列为丹麦的“文学国宝”。她的作品是国际学者专研的科目之一,几乎每一两年便有英文及丹麦文的版本出现。她的故居也成了“盖伦·璧森博物馆”,前来瞻仰她故居的游客大部分是她的文学崇拜者。
盖伦·璧森离开非洲的那一年,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一个女人,有的只是一连串的厄运,她苦心经营了十八年的咖啡园因长年亏本被拍卖了,她深爱的英国情人因飞机失事而毙命,她的婚姻早已破裂,前夫再婚,最后,连健康也被剥夺了,多年前从丈夫那里感染到的梅毒发作,医生告诉她,病情已经到了药物不能控制的阶段。
回到丹麦时,她可说是身无分文,除了少女时代在艺术学院学过画画以外,无一技之长。她只好回到母亲那里,仰赖母亲,她的心情简直是陷落到绝望的谷底。
在痛苦与低落的状况下,她鼓足了勇气,开始在童年老家伏案笔耕。一个黑暗的冬天过去了,她的第一本作品终于脱稿,是七篇诡异小说。
她的天分并没有立刻受到丹麦文学界的欣赏和认可。她的第一本作品在丹麦饱尝闭门羹,有的甚至认为,她故事中所描写的鬼魂简直是颓废至极。
盖伦·璧森在丹麦找不到出版商,便亲自把作品带到英国去,结果又碰了一鼻子灰。英国出版商很礼貌地回绝她:“男爵夫人《盖伦·壁森的前夫是瑞典男爵,离婚后她仍然有男爵夫人的头衔),我们英国现时有那么多的优秀作家,为何要出版你的作品呢!”
盖伦·璧森颓丧地回到丹麦。她的哥哥幕然想起,曾经在一次旅途中认识了一位在当时颇有名气的美国女作家,毅然把妹妹的作品寄给那位美国女作家。事有凑巧,那位女作家的邻居正好是个出版商,出版商读完了盖伦·璧森的作品后,大为赞赏地说,这么好的作品不出版实在是太可惜了。她愿意为文学冒险。1943年,盖伦·璧森的第一本作品《七个哥德式的故事》终于在纽约出版,一鸣惊人,不但好评如潮,还被《这月书俱乐部》选为该月之书。当消息传到丹麦时,丹麦记者才四处打听,这位在美国名噪一时的丹麦作家到底是谁?
盖伦·璧森在她行将50岁那年,从绝望的黑暗深渊一跃而成为文学天际中一颗闪亮的星星。此后,盖伦·璧森的每一部新作都成为名着,原文都是用英文书写,先在纽约出版,然后再重渡北大西洋回到丹麦,以丹麦文出版。盖伦·璧森在成名后说,在命运最低潮的时刻,她和魔鬼做了个交易。她效仿歌德笔下的浮士德,把灵魂交给了魔鬼,作为承诺,让她把一生的经历都变成了故事。
盖伦·璧森把她一生各种经历先经过一番过滤、浓缩,最后才把精华部分放进她的故事里。她的故事大都发生在一百多年前,因为她认为,惟有这样,她才能得到最大的文学创作自由。熟悉盖伦·璧森的读者不难在其作品中看到她的影子。
盖伦·璧森写作初期以lsakDinesen为笔名,成名后才用本名。lsak,犹太文是“大笑者”的意思。她之所以采用这个笔名,也许是在暗示世人,以笑声面对残酷的命运。
盖伦·璧森成为北大西洋两岸的文学界宠儿后,丹麦时下的年轻作家皆拜倒在她的文学裙下,把她当女王般看待。74岁那年,第一次拜访纽约,纽约文艺界知名人士,包括赛珍珠和阿瑟·米勒皆慕名而来。但盖伦·璧森对她的文学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的梅毒给她带来极大的肉体痛苦,当梅毒侵入她的脊柱时,她常痛得在地上打滚。晚年时,她变得极其消瘦、衰弱,坐立行皆痛苦不堪。
盖伦·璧森死时77岁,死亡证书上写的死因是,消瘦。正如她晚年所说的两句话:“当我的肉体变得轻如鸿毛时,命运可以把我当作最轻微的东西抛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