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鸡蛋?哈,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呢,别人我不管,也没心思管,看着你是我女儿的份上,我就大方的两脚踹醒你好了,第一,他没有女朋友,第二,他的老婆是你!基于以上两点,可以基本肯定你不是第三者,若是这种条件还不能让你快狠准的抓到你想要的,那我只能很遗憾的说,女儿,你果然还是遗传到你父亲的比较多啊,唉!”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摆出了标准的“没辙”姿势——两手一摊,外加摇头。
“谢谢,再联络!”喀拉!
果断的收线,多说无益,当你遇到一个比你更强势,更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当成女神的家伙,并且在各种情况下都绝对无法挥出你的拳头的时候,最好举白旗投降,并迅速离这个人十万八千里远。
收线不到一分钟,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得不能再轻的敲门声,要是小琪此时还捂在被子里说话,是绝对听不见的。
眉头微皱,她已经交代过不喜欢有丫鬟跟进跟出,虽然拒绝了好几个被派来伺候的丫鬟,但是她却拒绝不了门外这个叫秋儿的小丫鬟,她有些粗心大意,对本分工作却意外的执着,因为这样,小琪只好说服自己接受,毕竟身为王妃,连一个贴身丫鬟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王妃,您醒了吗?”紧接着敲门声,传来的是秋儿小声的询问,之所以如此小心,当然是因为王妃交代过,没有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即使是贴身丫鬟靠近自己的房间半步,所以,她平时都会一直呆在王妃住着的院子外头,随时候着王妃的传唤。
“醒了,秋儿,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她懒懒的翻过身,吸吸鼻子,确定自己的感冒没有太严重,才开口道。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走到床边,秋儿两手揪着衣角,脸上显得有些不安,虽然考虑了许久,但还是决定告诉她,“王妃,何公子在偏厅等着见您,我告诉他您身体不适,不适合见客,但他坚持要见到王妃您才肯走,所以……”
“何公子?谁呀?”她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姓何的人?搜遍脑袋里的人名,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在小梁朝认识什么何姓男子,应该说,在小梁朝,与她比较熟的男子,也只有那个卖馒头的大叔了。
“何,何秦邦。”想了一会儿,才想出何公子的全名来,秋儿就见自己的主子立刻摆出了一副厌恶的样子,眉头皱得更高,怎么看都不像是王府里八卦的大婶们说的那样,听说,王妃过去喜欢的人,就是何公子,还曾经为了他闹自杀,弄得柳家上上下下不得安宁。但是,看现在王妃听到何公子的名字的这副样子,就像是她看见了自己最最讨厌的老鼠时候的样子,秋儿无论怎么看,都不觉得她们家的王妃会喜欢那个在偏厅里摆出一副主人的面孔,对他们颐指气使的男子。
“他来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跟他有关系的人早就已经跟孟婆喝茶去了,这时候他还来干什么?”邵晓琪不悦的小声咕哝着,好不容易借口生病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偏偏就被不识相的人打扰了。
“王妃要见吗?要不要,我找个借口将他打发回去?”话才出口,秋儿就意识到自己冒犯了,立刻闭上嘴巴,低下头,等着王妃的训斥,琴姐姐曾经告诉过她,作为下人,绝对不能做的,就是左右主子的决定,主意提好了,得到赏赐,算幸运,要是次了,别说是处罚,赔上性命,也只能怨自己蠢笨,这是琴姐姐从她上一个主子那儿得来的教训,千叮咛万叮咛她谨记在心,因为她的不聪明,总有一天会让她吃上苦头。
出乎秋儿的意料之外,这个主子没有劈头盖脸的给她一顿臭骂,更没有像琴姐姐的上一个主子一样立刻给她一巴掌,她只是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吸了吸鼻子,一脸无奈的下了床。
“我只见这么一次,以后,记得千万千万提醒看门的小厮,别再让他进来了,太麻烦了!”重点是让别的有心人误会就不好了,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太大,连铜墙铁壁都可以毫不费力的穿透,为这种渣男牺牲她好不容易挣来的一点点名声,绝对会让她像孟姜女一样哭倒长城,冤啊!
“是,秋儿记下了。”果然,谣言是不能相信的,王妃绝对不像大家说那样,秋儿一马当先的冲到门边,将门打开,让王妃出去,同时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伺候王妃,更要向王府的大家澄清这些不实的谣言。
此时,在偏厅等候已久的何秦邦早已经没有了他那一点点仅剩的耐心,开始烦躁的将地板跺得咚咚响,就差没有将第五次送茶水上来的小丫头痛骂一顿,只因想起这里不是他自个儿的家,而是梁王府。
好个柳初香,只不过给她好狗运当上了王妃,就摆起了王妃的架子,姿态倒也摆得比还是柳家千金的时候高了,也不想想就凭她那副德性,梁王会将她放在眼里才是怪事,那样的女人,也只有他能受得了了,能让他看上,到算是她的福分,指不定日后她被王爷休了,他还能给她个小妾当当,就算是看在他们曾经的情分上了。
小琪走进偏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何秦邦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虽然想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但却怎么看都只是个连微尘都不如的小人物,摆在王府贵气十足的偏厅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见柳初香走了进来,何秦邦当然立刻收敛了他眼底的情绪,毕竟,两人相处的时候他一直是处于被动的,虽然有着一颗高傲的心思,老天却偏偏没有给他一个足以支撑他的高傲的身份,忍耐,便是他在残酷的现实中学会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