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如画的脸,嘴角弯起,笑容痞气。
她的目光往下看,好样的!
多年内室工作的原因,他的身材不算强壮,不是肌肉男,但也绝不弱,皮厚肉结,肤色恰好。
只是……多了几条狰狞深红色的指甲痕迹,结了疤。
锁骨的位置,有几个快消尽的红印。
这……
“因为你,我连低领毛衣都不敢穿。”他突然凑近她,隽黑清澈的眼眸盯着她,说了这番玩味的话。
说得她好像罪大恶极似的。
没有比这更羞愧的事了,姜暖慌乱推开门,猛地关门,隔绝容印那张让人心跳加速的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容印身上的痕迹,比她多之又多。
容印在客厅等了许久,姜暖也没有出来。
助理把饭菜送来的时候,他去敲门,姜暖也没应。
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稳,沙发的长度不够,容印只好弯着身睡觉,半梦半醒,隐隐约约听到摩擦的声音,只是太累了,敌不过睡意绵绵。
大约又睡了一个小时,他突然惊醒,刺耳的摩擦声依旧持续着。
许是睡了一会,容印清醒了不少,仔细听了一下,声音是从二楼传来。
容印走上二楼,果然,二楼亮着灯,照亮整个舞蹈室。
是姜暖,她在跳舞。
穿着吊带热短裤,头发用橡皮筋挽着。
舞姿疯狂,妩媚与帅气的结合体,高难度的动作,吸引眼球的凝聚力。
这个舞蹈,姜暖是首跳,曾拿过国际大奖,也是她的成名作之一。
如果容印猜的不错,她已经跳了两个小时,或以上。
整个舞蹈室,只剩她沉重的呼吸声,和舞鞋摩擦声,她的体力即将耗费,身体接近虚脱的边沿。
“跳够了么?”
她停下动作,回头,轻轻皱眉,扭头,继续跳。
动作却比上一场更加激烈。
容印走近她,声音冷凝,“姜暖,够了。”
姜暖停止,擦了脸上的汗水,她回头,就这样看着他,目光明净。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歪头,像小孩子轻喃一句,随即又恍然大悟,“来看我的下场吗?我很好,吃得饱,睡得好。”
容印一怔,眉心紧拧。
她冷然笑了声,“没让你如愿是吗?可惜了,你就不是想报复我吗!知道我不会唱歌,我有咽喉炎,利用我不就是想看我妥协的样子吗?我的身体你得到了,还不满意吗?那可是第一次,姜暖的第一次,还不够吗?不够就抓我坐牢啊?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正好可以用下辈子的时间去忏悔,让我身败名裂不就是你希望的吗?容印,你可真够虚伪。”
他一声不吭听完这些话。
这就是姜暖,像刺猬一样,警惕,尖锐,随时保护自己。
说完这番话,姜暖似乎很累了,疲倦闭上眼,缓了缓,又睁开,从他身旁擦身走过去。
容印猛然拉住她的胳膊。
姜暖一顿,停了脚步,却没回头。
他一字一句道,声音低沉,吐词清晰,“如果我说我在追求你呢?”
她怔了几秒,甩开他的手,“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姜暖,我很认真。”
认真到用不光明的手段得到你,认真到想重返三年前的时光,认真到还想向你求婚一次。
连续两天,姜暖对他不理不睬。
容印却跟在她身后,她玩游戏,他在一旁看着,她睡觉,他在外面守着,饭点时间到,他便去敲门。
跟牛皮糖似的。
她吃饭,他看着她,目光灼热。
姜暖终是忍不住了,放下筷子,语气认真,“容印,我们谈谈。”
“好。”他笑着点头就应。
能不能别这样对她笑,姜暖偏头。
姜暖敛了敛思绪,“你走吧。”
“哦?”他闲暇以待:“走去哪里?”
“随便哪里,总之不是这里。”她气得磨牙。
“这是我的房子。”
“那我走。”她放下筷子,决裂转身。
“站住。”他也跟着站起身,语气微微发怒,“你要去哪里?去找你的小男友?别忘了,你们已经分手。”
被思绪扰得纷乱的姜暖,没注意他为什么知道他们分手了。
她深吸一口气,回道:“容印,你理智点行不行?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我是谁?是害死你父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