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啊,我出去走走!”
鸣儿看着屋里花若宇公子颖,领了莲水就往外逃。
那天她从宫外回来后就隐约发现两人有些不一样,这几天还总外她这边跑,只要是花若宇在的时候公子颖就会在,有那么点趋向的意思,所以鸣儿为了给两人提供更多的空间就已散步为借口了。
夕阳西下,云朵五彩斑斓,墙檐瓦壁也被照成一片金黄色,给人一种这个世界全是金色的感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鸣儿抚摸过那些近乎光秃的树枝,时间过得好快,她到宫里都快半年时间了。
“哟,这不是凤美人吗?”
鸣儿转身,看到肖淑妃带着一帮人站在自己身后,她的旁边是舒钰心。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舒钰心是于陶妍双走在一起,那是他们不属于惠妃也不属于肖淑妃,只不过两多月过去舒钰心就往肖淑妃这边靠了,不知道陶妍双现在怎么样了,她会属于那一边呢?
鸣儿过去行礼,同舒钰心说:“舒妹妹好久不见,进来可好?”
“挺好的,听说姐姐同皇上出过宫了,盛城是不是很好看啊?我从家里来的时候直接进宫了都没在盛城里停留过。”舒钰心依旧笑眯眯的,让人看到的都是一副甜腻的模样。
“挺好的,妹妹以后也会有机会看到的。”
“没有机会的。”
“是啊,**可是有严规,只有宫女到年纪的时候才能被发放出去,而作为皇帝的妃子是不可能有机会出宫的,我们也没有凤妹妹这般的得宠圣恩的。”肖淑妃轻描淡写,瞬间把鸣儿说成了不守宫规的妃子,鸣儿沉默,肖淑妃现在掌管**一小部分事物,她犯不着跟她反冲而后麻烦自己。
“我也知道这些本不是妹妹的意思,好了,妹妹以后注意些就是了。”肖淑妃对舒钰心说:“我们走吧!”
舒钰心点头,笑着说:“凤姐姐,我们走了。”
“哎,等一下,舒妹妹可知道陶姐姐现在如何了?”鸣儿追上去。
“我也不知道,陶姐姐现在跟的是惠妃,我都好久没跟她联系了呢。”
真的是了,惠妃与肖淑妃原本就不合,陶妍双跟了惠妃后舒钰心自然不好再去同她说话,不然对两人都不好。
鸣儿叹息,原来陶妍双是跟了惠妃啊,怪不得她都好久不来找她了呢。
舒钰心指了指她们刚才出来的方向:“陶姐姐同惠妃在后边呢,你若是想找她可以过去,我就先走了。”说完快步追上肖淑妃。
去不去呢?鸣儿一阵犹豫,去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她会不会变了呢?这会儿听莲水小声说:“娘娘,惠妃。”
鸣儿转身看到惠妃同云凌函有说有笑的走过来,旁边跟着陶妍双,得,去不去找陶妍双已经不由她了。
鸣儿上前给三人行礼,陶妍双看到鸣儿的瞬间微微怔了一下。
“凤美人?找陶昭仪的?”
鸣儿莫名的点头,惠妃一改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没有嘲讽她让她缓不过来,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陶妹妹,你就同凤妹妹好好说会儿话吧,我们就先回去了。”惠妃看了陶妍双一眼,拉着一直不看鸣儿一眼的云凌函浩浩荡荡地走了。
看着惠妃走远后鸣儿说:“看来惠妃对你挺好的。”
“还好吧,妹妹不会生气吧。”陶妍双紧紧地握着鸣儿的手,流露出担心的神情。
她还是她的好姐姐,鸣儿心里的阴霾顿时扫去,拉着陶妍双的手安慰道:“我怎么会怪姐姐呢,姐姐这是要回宫吗?”
“是啊。”
“我去姐姐那里坐坐吧。”
陶妍双一脸疑问:“妹妹今日怎么会有空?”
“我那里……有我哥哥跟公主……”
“哦。”陶妍双点头,眼里却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却笑着说:“那去我那里吧。”
“前段日子,惠妃与肖淑妃把好些人都拉拢过去了,就剩我与舒妹妹两人,后来怕被她们欺负,你也知道的**没有皇上庇佑……后来舒妹妹就去了惠妃那里,没过两日云凌函过来找我,我想想也就算了,能过得好久行……”
陶妍双淡淡地描述着这些日子来的经历,鸣儿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陶妍双住在红欢居,红欢居种了好多好多枫树,同住的还有一个美人两个才人。
“都好久不来了,看看我是错过了看枫树的美景了。”鸣儿看着光秃秃的枫树说。
“那不是,宫里好多宫的人都来看呢,连皇上都特地过来看。”陶妍双说到这的时候脸上有一时的失神,而后拉过鸣儿说:“外面冷,我们进去说话吧。”
到了屋里就有宫人纷纷断水进来,书梅上来说:“娘娘,热水备好了。”
“姐姐要沐浴了吗?”
陶妍双一副好似才想起来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忘了告诉你了,进段时间我都是这会儿洗浴的,今日妹妹在就先搁一会儿吧。”
“没事,水都热了搁了就凉了,先洗吧,不如我就姐姐洗吧,我记得还给姐姐搓背过呢。”鸣儿说着就挽起衣袖。
“这……怎么可以……”陶妍双推辞,看了一眼书梅后不再推托:“好吧,那妹妹等会儿。”
陶妍双进了浴桶后,鸣儿接过书梅递过来的浴巾就屏退了其他人,拿着浴巾为陶妍双洗背,热水生起的雾气使使得人眼朦胧。
“好似又回到了景芳院了,那时姐姐过来同我一起住几日,我也给姐姐搓过几回澡,记得姐姐的背好滑好腻……”
鸣儿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突然陶妍双传来一声怪叫:“啊!妹妹干什么?”
鸣儿从回忆中醒来看到陶妍双已经转了过来,正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好似在忍受着什么痛苦般。同时书梅与莲水已经进来了,还有其他宫女。
“怎么了?”鸣儿看着陶妍双,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手里还拿着那块柔软的浴巾。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书梅走到陶妍双身边,看了一眼她的背部,一阵惊呼,把陶妍双抱在怀里,双眼立时瞪着鸣儿:“我们娘娘对凤美人这么好,不知凤美人为何要这样做?”
“怎么了?”鸣儿迷茫。
莲水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过去看了陶妍双背部也是一惊,上面迷糊烂了一块,还有往外扩散的趋势,还有浓水带血外下滴,一阵恶心。莲水快速走向鸣儿,把鸣儿手里的浴巾扔掉,小声说:“陶昭仪的背部……烂了!”
“啊?怎么会这样?”鸣儿着急刚要过去,陶妍双咬着下唇哽咽道:“凤鸣儿,不知道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竟然以帮我洗澡的名头在我背上动手脚。”
“不,这不是我弄的……”鸣儿解释,可是这屋里每一个人都拿着愤恨的眼神看着她,咬定是她弄的,鸣儿害怕了,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绞痛,有种喘不过来的感觉,莲水赶紧扶住她:“娘娘别着急。”很平静地说:“太医应该快到了。”
这时,这雾气腾腾地浴桶中,陶妍双的脸色有这瞬间的焦急,很快又被苦痛给盖过去了。
“太医来了,娘娘,太医来了……”
外面传来了声音,接着一个太医领着药箱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过礼后,打开药香为陶妍双看伤势,检查了一会儿后说:“娘娘的背这是被一种酸水腐蚀了,还好,不是很严重。”
“能治好吗?”
“能是能,但要不留下痕迹那是不可能的了。”太医摇摇头,迅速拿出药又洗又擦,会儿后说:“好了,娘娘这些日子不要碰水。”
“太医,那是什么酸水?”书梅问。
“那种酸水有很大的腐蚀效果,是一种危险品,你们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书梅没有回答太医的话,立着一张愤怒的脸走向鸣儿,被莲水拦住后说:“娘娘,您说不是您做的,可是那会就您跟我们娘娘在场,我们娘娘的背也是您亲自擦的。”
“真的不是我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什么酸水……”鸣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进怀里,结果怔住了,因为她在怀里摸到了一样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东西。
慢慢地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瓶子!
“这不是我的东西……”鸣儿顿时傻眼了,她怀里什么时候有的这东西的?迷惑地看向莲水,莲水摇头。
书梅把那个小瓶子拿给太医,太医闻了一下,而后倒到地上,吱……起了一阵雾,大理石地板顿时被腐蚀出一个小冻。太医皱着眉头说:“这里面装的就是那中酸水!”
“什么?”鸣儿看着陶妍双急切地解释:“这不是我的……”
陶妍双摇摇头……
莲水眼睛盯着屋里的人,小声说:“娘娘,有人想塞脏与您,您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鸣儿顿时一怔,看着那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心在滴血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昔日的好姐妹会变成这样。
“我们走吧!”
鸣儿失望地走出红欢居,她不想在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日,更不会想到陶妍双会以这种自残的方式来结束她们之间的友情。
晚上,公子博知道这件事后震怒,下令把鸣儿降回才人,还好没有放入慎刑司中。
呼啦一下子,怡香居就又只剩下了鸣儿,小希,莲水三人。怡香居周围还有人把守,现在鸣儿是出去不得,别的人也进不来。
从红欢居出来时鸣儿就想过会有这种结果,毕竟那时除了她之外屋里的每个人都看到了陶妍双糜烂的背,还有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酸水是从她怀里出来的,而那个小瓶子什么时候进她的怀里的呢?她也不知道,只有陶妍双知道吧,因为能与她接触的就只有陶妍双一人。
“小希,倒茶!”
鸣儿趴在窗口看着外面萧索的院子,接过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不禁皱眉:“小希,这茶怎么是淡……”话还没说完就惊住了,手指向他:“你……”身子就瘫了下去,一双大手抱住,露出一张俊美中透着苍白的脸。
“你是谁?”
莲水冲了进来,还没有所动作一双大手就把她掐晕了。
宫门处,一辆木车吱吱呀呀地靠近,上面放着两个大桶。
“站住!”守门的官兵喝住。
以为宦官抬头,露出一张俊美中透着苍白的脸,笑着迎过去递上一块牌子,而后又递上几锭银子,那个官兵不客气地收下了银子,命令人打开盖子,上去一个是两桶酸臭的水,摆摆手让行。
同一时间,怡香居里传出一则消息,凤才人连同宫女莲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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