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试试?”
“试试,错不了。”
林晖荫含笑说道,白运璋把林晖荫推进了录音室。
进到里面,隔着录音室隔音透明玻璃,白运璋比划一个剪刀手,示意林晖荫你一定能行的。
夏馥郁抱着白运璋的胳膊期待着林晖荫的嗓音。
在录音室外,林晖荫已经根据歌谱定了调子。
录音师把录音电脑和音响设备弄好,就差开始了,漫不经心地点着了一根大云。
白运璋给大刘一个眼神,大刘从包里抽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万块钱,塞到录音师手里。
录音师把钱拢进抽屉,扔了刚点着的大云,专心致志地为林晖荫录音。
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林晖荫一气呵成,一条过。
唱毕,林晖荫站在录音麦克前,泪如雨下,静静地站了一分多钟才回过神来。
演绎此歌时,林晖荫想起了当年自残割破手指后,白运璋为其包扎的专注神情,随后,林晖荫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只有那块包扎用的布条飞跃雪上,飘过大海,在繁华盛开的万朵芙蓉间飞来飞去,她随着旋律吟唱,心灵诗意般栖息,一切皆美好。
当林晖荫回到现实世界,赶紧抹去脸颊泪水时,录音师打开了室外话筒,掌声响起。
录音师把刚才录得音,重放了三遍,大家都没听够。
“这是我录了十年歌,最打动我的一次。”录音师说着的同时,把一万块钱拿出来,交给林晖荫,“谢谢林小姐,你的歌声让我更加懂得我存在的价值,这个钱是我对你的鼓励和奖励。”
别人是录歌掏钱,而林晖荫是录歌得钱,可见她的声线确实击垮了有过某些过往的录音师。
林晖荫看着一万块钱,忽然不知所措起来,她是知名出版社主编,她是多家大杂志专栏作者,不过她平时消费都是靠刷卡,真的遇到红彤彤的真金白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林不知如何是好,白可以呀。
白多年跟现金打交道,对钱的理解很深刻。
“荫荫,拿着,这是心意,如若不收,算是失礼。”白运璋对林徽因说着,同时,他暗示着大刘。
大刘心领神会,掏出两万塞到录音师抽屉里。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白运璋已经预测到,此录音师即将成为白家御用录音师,别说给两万算是酬劳,就是给二十万也是为将来铺路。
录音师望了一眼白运璋,问夏馥郁:“夏小姐,起初是想要这位先生来录吗?”
夏馥郁点头。
“那这样,我们不妨让这位先生来唱中间的嗯嗯嗯,林小姐唱得极为感人,可全是女声,若加入一点点男声,会更切合电影主题。”录音师十年磨炼,在对歌的理解上快成精了。
就这样,白运璋进了录音室,专门唱那几句“嗯嗯嗯”。
录音师麻利地将林和白唱得两部分剪辑衔接起来。
果然,效果比先前更妙。
一干人坐下听了十遍,愣是没有听够。
林晖荫不停地扫白运璋,她的心是颤抖的,目光灼灼,要把白运璋烧成灰一口吞下和自己化为一体。
歌是录好了,还要制作MV,夏馥郁跟录音师商定了制作日期。
白运璋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把在场各位都要录进去。
录音师用眼一划拉,面露难色。
根据歌曲本身和电影元素,有一男一女即可,人多了显得又乱又不能突出主题,尤其是夏林阮和容伊莎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美得元素过多,反而冲淡了音乐所表达的主题本身。
白运璋不提出这个要求,让谁上谁就上,其他人无可厚非,可一旦说出来,个个巴巴地望着白运璋,希望能有自己一票。
啪地,搓了声响指:“有了,戴上面具,只有主唱和电影女主露出真脸。”白运璋的主意来的很快。
录音师望着白运璋想了想,竖起大拇指。
这个创意的确不错。
能够一改以往以自然风光或者舞蹈或者剧集的背景元素,那些被许多歌星用过,已经烂大街了。
“敢问白先生戴何种面具好呢?”
“扑克牌。”白运璋自信地答道。
录音师的脑幕上闪过一帧帧扑克牌的脸谱在屏幕上群魔乱舞,他的心嘣嘣地急剧加快跳速。
这样一部MV制作出来,歌声动人,场面新颖,放到网上,一定大火特火。
录音师在心里说了一万个“Ohmygod”。
脑洞小的人是想不出这个好创意的
自此,他视白运璋为天人。
拍MV的事情说好后,一干人簇拥着白运璋出来。
噗呲。
夏馥郁笑了。
噗呲。
大气沉稳的林晖荫笑了。
噗呲。
连一向凌厉严谨的阮静初也笑了。
她们仨笑得原因相同。
“璋璋哥,你是怎么想到用扑克牌当脸谱的?这很有导演潜质的哟!”夏馥郁表达了其他人的想法。
“无他,唯斗地主多尔。”白运璋一把搭过夏馥郁的肩膀,这边林晖荫不由自主地挽住白运璋的胳膊,阮静初无隙可乘,伸出玉臂拦在了林晖荫的小蛮腰上,这样可以让自己的手臂贴近白运璋的身体,彼此感受体温。
值此,白运璋的三宫基本搞定。
此时此刻的白运璋不用再发愁养不起这些如花似玉的极品女人了。
他有钱呀。
更值得自信的是,他有才华和帅气呀。
刚从录音棚二楼下来,于大教慌慌张张地跑来。
“大教,后面是有狼还是有狼狗呀?为何这般慌张?”白运璋停下来问道。
“林文赫在外边要搞事,他召集的渣痞里有我的小弟,我的小弟打电话给我通风报信。”话吐出来,于大教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他自报家门说自己的小弟是渣痞,直接就把自己的品质降低。
“林文赫,哪来的鸟呀?敢动我璋璋哥半根毫毛,小爷我弄死他,在定鲸这块地皮上,没听说过姓林的牛逼过。”孙泽说完,白运璋瞪他一眼,孙泽把大舌头往外一秃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林晖荫也姓林,这里没说林晖荫也让她听到耳朵里非常别扭。
容伊莎不明就里,拉着孙泽胳膊问:“搞事?搞谁的事儿?”
“小弟说,他组织了很多人穿插在人群里挑唆,制造踩踏,主要针对璋璋老师和夏小姐。”于大教回答。
众人把眼光刷向夏馥郁和白运璋。
夏馥郁脸色极不自然,低下头,摆弄裙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