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柔微笑着闭上眼,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欧阳惑的躯体突然紧张起来,有些僵硬又有些麻木的不知所措。
渐渐的,他伸手轻轻拥住了她。她再次多动症般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便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的唇。
虽然有股很重的酒精味,但更多的却是奇异的香甜。
不知不觉,他已经轻轻把她贴在了卫生间的墙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第三者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
欧阳惑惊诧的放开林姒柔,扭头看到了一脸愤怒的范文峰!
现在,似乎恢复了一丝理智。刚刚到底在对醉酒的女人在做什么?!欧阳惑也有一些懊恼,这不是他的风格。
范文峰上前不由分说用力把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体力不支的林姒柔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
范文峰看了她一眼,扭头问欧阳惑:“你是在趁人之危吗?”
欧阳惑叹了口气,他虽然内心里承认自己不可以非礼一个醉酒的女人,但是此刻绝对不能输给范文峰。
“没有,我在亲吻我心爱的女人!”
“什么?!”范文峰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这个家伙!”
“现在应该把她送进卧室才对吧?”欧阳惑冷静的说。
欧阳惑把范文峰的手从胸前拿开,上前去扶林姒柔,范文峰却突然抢先一步把林姒柔拉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快速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挣来抢去太过无聊,所以欧阳惑没有继续和范文峰较劲,他也希望昏昏欲睡的林姒柔能够早点安生。
范文峰安顿好林姒柔,便走到靠在卫生间墙上的欧阳惑面前,准备和他“算账”。
对上他的目光,欧阳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点好吗?”
范文峰不回答,用行动默许了他的提议,伸手打开了房间门。
站在林姒柔家小区的草地上,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身材魁梧,一个略显纤瘦,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放荡不羁,如果在天亮的时候看来,活生生是两个帅气的平面模特。
此刻却都眼里不揉沙子的看着对方。
“你认为你有资格碰她吗?”范文峰率先发话。
欧阳惑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你更不会有!”
范文峰咬住牙:“那么,你能给她什么?--钱?--房子?还是车子?”
“那些我都给不了,但我知道,她并不需要!”欧阳惑淡定的回答。
范文峰冷冷的一笑:“我承认她不是个虚荣的女人,但也没有人喜欢过清苦的日子,你给不了她真正的幸福,所以请你放手!”
“你怎么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幸福?”
“我比你更了解女人!”
欧阳惑微微一偏头:“有些东西我的确不能跟你比,但林姒柔,我绝对不会放弃,你也休想动她的念头!”
“那,我们就只有来一场决战了!”
“决战?你想跟我打一架吗?”
“那样未免太幼稚了,我要跟你赌!”
“赌什么?”
“就赌林姒柔!”
“怎么赌?”
“飙车!”
“什么?”欧阳惑觉得不可思议,从来没见过范文峰对一个女人这样认真过。
范文峰还是少年的时候就迷上了飙车,但是因此出过很严重的车祸,所以在父母的劝诫下,他已经多年没有飙过车。现在竟然想到这个杀手锏,岂不是在和欧阳惑玩命。
欧阳惑看着他:“你确定?”
范文峰淡然一笑:“当然,我绝对不会输!”
“好,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你到明敬大道的地下赛场来,输的人主动让出林姒柔!”
“那么一言为定!”
范文峰看了一眼欧阳惑,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希望你不要输的太惨!”
欧阳惑看着范文峰坐上自己的车,然后驱车离开。他虽然没有把握一定会赢,但是他必须赌这一场,他不想这么轻易的失去楼上的那个女人。
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看来今天天气还不错。作为无业游民的林姒柔,在每一个早晨都倍感迷茫。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她轻轻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觉得有些心旷神怡,像是等待已久的渴望得到了满足般令人愉悦。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昨晚,有个人就在她的身边,温暖的身体紧紧抱着她,柔软的嘴唇一直停在她唇上流连忘返,现在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唇瓣的温度。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一阵潮红。
她羞怯的低下头,这是在做什么?她在思春吗?像动物有发情期一样,她……也那样了吗?
懊恼的摇摇头,干嘛总是会有这种不道德的念头嘛!真是愁死人了!
洗了脸,漱了口,脑子里的那个画面还是朦朦胧胧的存在着,真是讨厌!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这样没出息,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自己!用力把保湿霜拍在脸上,顺便打醒不够清醒的大脑!
看来今天还是到老妈那里蹭饭算了。孤儿寡母的,也只能这样相依为命了。
打开房间的门,门口高达魁梧的男人让她突然吓一跳!
范文峰抽着烟,靠着门口的墙壁,慢慢的回过头看她,眼里布满红血丝,好像整夜没睡的样子。
“你在这里干什么?”林姒柔问。
“等你啊。”他也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等我干什么?那你怎么不敲门呢?”
“没事,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哦。”林姒柔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包。
“你喜欢欧阳惑吗?”范文峰问。
林姒柔的心脏慢了一拍:“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回答我。”
“没有,那怎么可能呢!”她口是心非的敷衍道,反正喜欢不喜欢她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要在别人面前承认呢?
“好,我要跟他竞争。”
“什么?”林姒柔大惊。
“今天我会和他比赛飙车,赢的人可以得到你,我绝对不会输!”
林姒柔突然觉得懊悔自己刚才的口是心非了,好像惹上某种不必要的麻烦:“可……可是……”
不等林姒柔说完,范文峰便说:“只要你心里没有他,我就有力量去争取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两个不可能吗?”林姒柔问。
“你会爱上我的,我可以等!”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必这样,世上的好女人多得是!”
“怎么办,现在我只对你感兴趣而已。”
简直要晕死了!早知道就直接跟他说喜欢欧阳惑了,这个男人干嘛在说重点以前要套别人的话嘛!不过,什么竞争不竞争的,不关她的事,他们要比让他们去比好了,反正她一个大活人,谁还敢逼她是怎么着?
“我要出门了,不送!”头一次对客人这么没礼貌,林姒柔说完也不管范文峰是什么表情,便自顾自的关上门下了楼。
“以后不要轻易喝醉,特别是在跟你不熟的男人面前!”范文峰在她身后说。
她的脚步倏然放慢,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以后不要在不熟的男人面前喝醉?难道她昨晚喝醉了?那个香艳的和男人吻在一起的画面,难道是真的?
那么那个男人是谁?
范文峰?
欧阳惑?
范文峰唇边有胡须,昨晚的唇瓣明明是软的,光滑的,而且范文峰昨天没在她的视野内出现过,那么,昨晚,她是和欧阳惑接吻了吗?
天哪,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和同一个男人吻过两次了!可是这个男人跟她,可能吗?
那一丝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甜蜜和满足是怎么回事呢?
恍恍惚惚的走到老妈的小店,一路上都觉得口干舌燥,一进门便直奔餐桌,倒了一杯凉开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仿佛想要浇醒自己这一脑袋理不清的浆糊!
“昨天是怎么回事?”老妈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惊得她一口水全喷了出去!
“老妈!拜托!可不可以不要像鬼一样突然冒出来?”
老妈对她的申诉置之不理,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水,坐在餐桌边剥起蒜来:“男方打电话来把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遍,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她也在老妈对面坐了下来:“我还没说呢!那是谁介绍的?什么条件啊?妻子死于乳腺癌,他不过想找个免费的帮佣,我凭什么要给他这个便宜?”
“不对吧?听说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你的‘第十个男人’?”
林姒柔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都怪那个该死的家伙,这种事情传得连老妈都知道了!
“那是,那是……”
她话还没说出口,老妈边继续说:“你该不会在和年轻的小白脸玩什么感情游戏吧?”
“怎么可能?我要是有那个魅力的话,早就带回来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是……”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解释不清了,说他是朋友,他又不像单纯的朋友。说他不是朋友,那他突然冒出来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