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家和齐思晗好了,这个消息让班级里的男生们快要崩溃了,总共就那么几个女的,还被赵晨家占了一个,竞争太大了。
赵晨家和齐思晗好了之后整天腻歪在一起,中午一起在食堂吃完饭之后俩人就在食堂里坐着聊天,晚饭的时候也是一样。
晚上的实训结束之后俩人就上操场上绕圈去,赵晨家脱离团体活动没有引起宿舍人的任何不满,毕竟牵线搭桥还指望着齐思晗呢。
邓磊已经下决心和李梦玲和好了,当然,这只是他一方面所想,李梦玲那头对他爱搭不理的,就是吊着他,收拾他。
我们这儿的秋天很短,几场秋雨过后树叶就全掉光了。
我一直认为秋天很有魅力,特别是在我们这片PF区。
满地金黄的落叶,冷冷的秋风,有大门没插上的人家的大门被秋风吹的开开合合,响声不断,路上也没有多少人,在往南边去,大地里什么都没有,看上去让人心情很好,当然这份肃杀也让人心里难免的生出一丝寂寞、凄凉。
到了十一月我们这儿就已经很冷了,早的时候可能十月底就能下雪,但一般是进入到十一月份开始下雪。
在我们东北,不,应该说可能LN都很少见这样的大学,巴掌大的雪片从天上往下砸,一宿就能把门没了一半。
到了冬天我们这儿的学校都要出去扫雪,学校条件好点儿的都是学生清理学校外面的街道,树立良好的形象,反倒是学校里花钱雇人清扫。
像是八中一直都是学生们扫雪,高三的学生们上课,高一高二的学生用上课时间扫雪,一到了扫雪的日子学生们都格外兴奋,零下几十度也兴奋,只要不上课就兴奋。
头两年赵晨家他们和我在首都一起上班的时候,我们傍晚在一家小吃店里吃着火锅喝着酒,看着外面的小毛毛雪,和街上蹦蹦跳跳的小孩,看着他们搂了很大的一圈才攒够一个雪球,想想我们家那边的冬天也是比较有意思的。
说起打雪仗,随便抓一把捏吧捏吧就是一个雪球,有时候懒得自己捂雪球就直接那脚后跟在地上厚厚的雪壳上跺两下,然后抠出一大块雪壳,一脚踹成好几块就直接扔。
当然我们那儿因为打雪仗干起来的很多,要知道雪壳不是下完一场雪踩实了形成的,是反复几场雪,下了踩实再下再踩实,所以雪壳中间夹着好几层的冰,往往打着打着开始不攒雪球开始用雪壳的时候就能给人打急眼了。
我们这儿从秋天开始到冬天身上的装备是这样的:线衣线裤(秋衣秋裤)、绒衣绒裤、再冷了就是线衣线裤外面套上绒衣绒裤,再楞一点儿就该毛衣毛裤了,最后才是换上棉裤上身套上大棉袄或者羽绒服。
赵晨家他们周末的时候都准备回家拿厚衣服,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几个人凑在一起打了一会儿台球,然后喝了一会儿酒,等出了饭店的时候,公交车都没有了,学下的又急又大。
赵晨家以前在农村时候不涉及这个,这时候学校都不上课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给我打了电话。
“喂,没放学呢啊?”赵晨家问道。
我那会儿还在学校里蹲着呢,我说:“没啊,怎么了?”
“我去,外面雪老大了,公交车都没有了,你们上完晚自习的话估计都封路了。”赵晨家呼哧呼哧地说道,这是在公交站点站的时间太长了,冻的。
“我去,我赶紧请假吧,回不去就抓瞎了,你在哪儿呢?”
“公园的线儿车站点儿呢。”
“你咋跑那去了?”
“上星牌打台球来着,然后吃了点儿饭。”
他说的星牌是台球用品品牌,在我们这儿有一个四层楼的大台球城,收费还很合理,没开多久,天天爆满,主要里面有赌博机麻将室还能打斯诺克。
“那行吧,你在那等我,十分钟我就过去。”我挂了电话就直接找老师请假去了,这种假老师肯定会给的,我们学校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市里的,就算真的大雪封路没法跑车了,他们走着回家撑死一两个小时,离我家太远。
我拿上书包就往公园的线儿车站点儿跑,十分钟都没用上。
到了之后我就见赵晨家在拍肩膀上的雪呢。
我递给他一根烟:“你是不是虎,找个地方先躲躲啊。”
“我寻思看看到底来不来线儿车了,一趟都没来,咱俩打车回去啊?”
“那只能打车了,看看能不能碰上空车吧。”
我俩又再路边站了能有五分钟,周围等公交车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根本就没有空车。
这时从远处走过俩男的,晃晃悠悠的,我也没注意,我就站在站牌边上来着,一个男的撞了我一下,我回头看了看。
他绝比喝多了,站都站不太稳当,他指着我骂道:“你咋这么牛逼呢?不知道给我让路啊?”
我这等车等的心烦,本来醉汉你就不应该搭理他,我火也上来了:“你咋那么牛逼呢,凭啥给你让路?这儿是你家修的啊?”
我刚说完,这人挥手就是一巴掌,他都多了,再说我的底子还有,直接躲了这巴掌,那我就不能忍了啊,等公交的还有一个玩手机的小警察,我喊了一嗓子:“警察,看见没,这有人酒后滋事哎,我是未成年啊。”
警察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说道:“都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儿丢人。”
他是根本没有要管的意思,那醉汉嘿嘿笑了然后又是一巴掌,那我就不惯着他了,我抓住他的胳膊,然后朝着他侧肋就是一拳,侧肋是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但是我们这儿冬天冷,都穿的老厚了,估计他都不怎么疼,你在我们这儿经常能听说被人砍了多少刀多少刀的,就受一点儿皮外伤,就是因为衣服太厚,你要是穿上皮篓子(皮夹克)里头套上毛衣保暖啥的根本都砍不透。
我一动手,另一个醉汉也动手了,赵晨家也动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对上两个三十多的醉汉,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