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丁有木都是一个捕快,遇到了事故,怎么说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他用手拨开了围观的人群:“让开让开,我是捕快,让我进去看看!”从围观乡民们的议论声中,丁有木知道似乎是发生了人命案。这可是大事件了。
当丁有木拨开了围得厚厚的人群,走到了那间杂货店的门口时,他意外地看到张鹤从屋里走了出来。原来衙门里的人已经来了。丁有木赶紧迎了上去,到张捕头的旁边轻声问道:“张捕头,怎么回事?”
“人命案,奸杀!”张鹤淡淡地说道,对于当了那么多年捕快的他来说,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说完,他就往前走去,那些围观的乡民立即纷纷让开。
而很快,丁有木又看到几个衙门里的兄弟从屋里走出来,其中的两个用担架抬着一具白布盖着的尸体,当然还有拿着一个大木箱的杨仵作,命案现场都是由他来验尸取证的。而在众衙役的后面,跟着一对哭得非常悲惨的老夫妇,显然死者是他们的女儿。
愣愣站着的丁有木看到众衙役走出来,他赶紧让到一边去,想了想,然后小跑着过去,轻轻地掀开了一下那盖在死者上面的白布,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他就觉得一阵反胃和惊吓到。那死者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姑娘,但她的表情很吓人,像是死的时候非常的痛苦一般。
丁有木跟在众衙役的后面,也向衙门走回去。虽然死人的案子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对于那位姑娘的死状,他还是很好奇。所以丁有木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杨仵作的旁边,问道:“杨仵作,这丫头是怎么死的?居然死得这么惨?”
杨仵作叹了一口气,边走边说:“这是我见过最惨无人道的奸杀案!那姑娘是活生生的被捅下体**痛死的!”
“啊?”丁有木惊讶地问:“捅下体?捅**?用什么捅的?怎么这么变态啊?”
杨仵作望了丁有木的上面一眼,又望了他的下面裤档处一眼,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丁有木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了:“用鸡8捅都能捅死?太扯了吧?人的鸡8还是牛的?”
“臭小子,牛还会强奸女人?”杨仵作瞪了丁有木一眼。
“你……你没有跟我开玩笑?你是说真的?”丁有木问道。
杨仵作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不信等一会儿回到衙门自己掀开白布去看看。”
丁有木看到杨仵作说得这么的认真,而且他也完全没有骗丁有木的必要。可是,丁有木始终是觉得这太扯了,这凶手的鸡8得多大呀,居然把一个姑娘都捅死了。丁有木再次问道:“是怎么一回事?你的意思是不是这姑娘她本身有些发育不正常,还是说凶手弄了一些什么手脚?你不要告诉我真的就是凶手的鸡8太大!”
杨仵作点了点头:“我也很惊讶,做了二十年的仵作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但是,以我的能力来看,不得不承认,是凶手的鸡8太大!姑娘的**上下都裂开了,鲜血流得到处都是,但里面没有任何利器硬物伤过的痕迹,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液体。现在也不排除是失血过多而死。不管是失血过多而死,还是因为痛死,原因都是一样的。”
丁有木感觉到很不可思异。要知道,女人连小孩子都能生得出来,男人的鸡8算什么。真要把一个女人捅死,那得多大?不过转念一想,这其中肯定也是有着一点什么别的原因吧?丁有木以前也学过一些医学,像是有些女人先天性就存在着****封闭等状况,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就不足为奇了。
“凶手有没有留下点什么线索吗?有可疑人了吗?”丁有木又问道。
杨仵作摇了摇头:“我想是没有了!我只是负责验尸,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查案是你们捕快的事情。”说完就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那一队衙役们走得很快,毕竟抬着一个死人也没有什么好招摇的。丁有木还能听到后面那对老夫妇悲惨的哭声,还有一些好奇的乡民们跟着走来看热闹。丁有木是一个捕快,对于这样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杀人强奸的案子在这样的一个尚武的时空,县城里每年少说也有三五件,在慌郊外就更多了。而且像这种大案子一般也不会到丁有木手上负责,所以他也并不是很在意,只不过心里有点觉得死者太可怜而已,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
如丁有木所料,回到衙门领取任务时,张捕头没把刚才的那件案子给任何人,而是他亲自去查。丁有木和楚惜雪领了一个跑腿活——又是下村里去办一些锁碎的事情。不过,这倒也符合丁有木和楚惜雪的心意,因为他们今天晚上有节目,白天正好好好策划一下。
这天白天的锁碎事情咱们表过不提,却说到了晚上,子时刚过。
临东县内最繁华的三条街之一的永安街也变得十分的冷清。整条宽大的青石板街上,夜风将一些树叶吹得“哗哗”滚动,两边的商铺大门紧锁,门前偶有一只昏暗的灯笼在随风摇曳。
长街的尽头是灰蒙蒙的雾气,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冬天早上的白雾。忽然有两道黑影出现在了街边,沿着街道屋檐之下的黑暗处向前奔去。动作敏捷快速,转眼间便奔出了几十丈外。
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如同两只大硕鼠一般,很快就来到了城东富人居住的大宅区,只是,他们没有再沿着宽大的永安街走,而是拐入了小胡同中,沿着那些小巷快速奔去。两个黑影对于地形十分的了解,在错踪复杂的巷口中穿插,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
终于,到了一处大户人家外的一条小水沟边时,两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向另外一个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没有人!”
另外一个人背着一大包的东西,这时放了下来,然后将蒙在脸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了一张欠扁的脸——正是丁有木。而另外一个自然就是楚惜雪了,她此时也将蒙面布扯了下来。轻声询问丁有木:“就是这里?”
丁有木将背着的那个大袋子放下后,就沿着那道高墙墙根来回走动,低着头查看了一下。然后又走到旁边的那条臭水沟去,沿着水沟边缓缓走动,然后取出火折子,点燃,蹲下看了看。他看到了一个出水口。
这条两米多宽的臭水沟其实就是给旁边的这些大户人家排放污水的,而丁有木所找的这个出水口正是门旁边这栋何进发府宅的污水排放口。约摸有一人抱的树干一般大,黑呼呼的,给人一种无底洞的感觉,而且一股浓浓的臭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一直在担任放哨工作的楚惜雪轻声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丁有木起身,点了点头,走回到那个包包旁边,说:“行动吧!事不宜迟,咱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会有人巡逻打更过来了。”说话间丁有木已经将包打开。
“什么是十分钟时间?”楚惜雪问道。
“就是一下子的意思!”丁有木说道。这时,他已经从袋子里取出了两件用防水牛皮纸做成的衣服,一件交给了楚惜雪,另一件他自己穿上。楚惜雪也十分快速地穿了起来。很显然,由于条件有限,丁有木的这两件防水衣穿上后十分的难看和不便,不过根据丁有木的多次试验,效果应该是不错的。
穿上了连体的衣服后,两人又戴上了用纱布夹着中草药做成的防毒面具,然后身上再抹上一些驱虫粉。最后把包里的装备全都系到了身上,其中有一把小铲,还有一个小灯笼。两人的动作都十分的神速,两分钟不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