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让我呆在原地,因为男人的声音是如此熟悉,我感到心好像碎了一块,疼的我动弹不得。就算在梦中,我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我在白纱后面,看着他们两人相拥,相吻。一阵阵的剧痛从我胸口传来,我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我强忍着,咬着牙齿才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的面前,两人发出了呻吟声,我感到窒息,我就像一个落水的人一样,伸手紧紧的抓住白纱,支撑自己快要跌倒的身体。但我一抓住白纱,白纱就从我手中滑落,两具洁白的身体,相互缠绕着出现在我面前。感觉到身边有人,男子停下了动作,直起身子,回头,看到我,愣住了,眼中满是诧异。
真的是他,真的是明月空。一股腥气冲上喉头,我强忍着,紧紧的闭着嘴,没有让它流出来。我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明月空,明月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女子从明月空身下爬起来,伏在明月空的胸膛上,问“她是谁?”明月空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子,眼中满是疼爱,他在她唇上吻了下,没有理会我。
见状,我心中又是一阵剧痛,我再也忍不住,张开嘴,‘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明月空听到声音,回头看向我,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女子也是满脸诧异,她看了看我,又看向明月空,问“相公,你们认识?”明月空摇摇头,冷眼看着我,我苦笑了下,说“明月空,我把我的心给了你,你就不该欺骗我。”
明月空和女子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我不想再看到他们,我转过身,无比沉重的一步一步的向外面走去。明月空在我身后叫道“你?”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我感觉双腿一软,我跌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听到沈君和清风的声音,他们在不停的唤我,我闭着眼睛,不想醒来,刚才那一幕,让我一瞬间,失去了面对现实的勇气。我闭着眼睛,泪水却不停的流下来。沈君着急的唤我“衿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清风开口问“薛神医,衿儿到底怎么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我也从未遇到这种情况,看来,是蔺姑娘不愿意醒过来。”
沈君叫道“她不愿意醒过来?”沈君轻轻摇晃我的肩膀,着急的说“衿儿,你醒醒,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有我呢,我在你身边。”一瞬间,我想起了同样的话,明月空也对我说过。可是,话还在耳边,但心却已经变了。我睁开眼睛,坐起来,生气的一把推开沈君,对他大叫“我恨你,明月空,我恨你,你给我走。”
我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嘴角不停的往下流血,沈君急忙牢牢的抓住我,对我说“衿儿,你看清楚,我是沈君,不是明月空。”我回过神来,看到在自己面前的,真是沈君,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我张开嘴,又吐了一大口血,鲜血染红了我面前的被子。沈君叫道“衿儿,衿儿。”沈君赶紧把我搂住怀里,心疼的说“衿儿,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感到好累,心好痛,我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回家。我靠在沈君的怀里,对沈君说“沈君,我要回家,求求你,带我回家,我要回家。”沈君赶紧安慰我说“好,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去。”他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慰我。在沈君的安抚下,我才慢慢平静下来。清风在一旁着急的问我“衿儿,你怎么了?”
我在沈君怀里,感觉心如刀割一般,我哭着说“是明月空,他不要我了,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清风一怔,沈君不解的问“明月空?他又不在这里,你怎么会知道他不要你了。”我边抽泣边说“我刚刚在梦里见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沈君和清风顿时觉得很无语,沈君叫道“你有没有搞错,你不就是做了一个梦,有必要伤心成这个样子吗?”
就算我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在梦中所看到的。但我自己很清楚,这绝不仅仅是一个梦。沈君扶我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衿儿,你别伤心了,你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醒过来,就没事了,再说,梦不都是反着的吗?”一旁的清风也安慰我说“是啊,衿儿,你吐了这么多血,还难受吗?”
我无力的摇摇头,脑海中慢慢的被一片空白占据,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他们说话,只想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清风和沈君见我眼神变得黯淡,有些着急,清风问薛神医“薛师兄,衿儿她怎么了,为何这样?”薛神医看着我,轻轻的摇摇头,说“世间至情之物,也是世间最毒之物。看蔺姑娘的症状,是她体内的情毒发作了。”
沈君不解的问“是定情丹?”薛神医点点头,说“定情丹,是天下最能让人生情之药,就算是无情之人,服下它,也会动情。但也是最毒之物,情能救人,也能害人。定情丹在炼制的过程中,就会加入想要使用定情丹之人的心血。服下定情丹后,两人的情丝就会长在一起,此生不分离。无论用何方法,都不能斩断两人的情丝。除非是加入心血那人,变了心,不想再续前缘,才能把长在一起的情丝斩断。但这样的后果,就是服下定情丹的人,体内的情毒会发作,烈火焚心,饱受巨大的痛苦,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清风脸色震惊的看着我,他见到我嘴角流出的血丝,叫道“难道明月空真的变心了。”沈君看了看我,生气的骂道“这还用说,你看子衿都成什么样了,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他。”沈君心疼的又把我抱在怀里,问薛神医“神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衿儿。”薛神医起身走到桌边,拿起自己的药箱,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毒攻心,会让蔺姑娘产生自绝的念头,你们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以免她做出自绝的事。我也只能做这么多,请恕我无能为力,告辞了。”清风叫他“薛师兄,你?”薛神医摆摆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