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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神与世界末日与穿越

艾书恢复知觉时,眼前却没有出现熟悉的天花板。或者用“眼前”已不准确,因为此刻的艾书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尝不到,触不到,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一切都是虚无,没有可以睁开的眼皮,也没有可以活动的身躯。唯一能够感受的就只有自身意识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梦吗?对于所处的状态,艾书完全没有头绪,并本能的开始惶恐。

难道说……自己已经死了么。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安心,你现在还算不上‘死了’。”一个声音,不,是一道意念传到艾书的意识里。这种意识上对话艾书还是第一次经历,以至于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对他说话,也许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了也不一定。

“谁在说话!?”有些害怕刚才的话语只是自身的错觉,艾书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回应道。虽然不能发出声音,但艾书的话语似乎也能转成意念传出。

“不是错觉,确实是我在与你对话。”对方看来真能能感觉到艾书心中所想。

“你是什么人?”确定了对方的存在,艾书稍稍恢复了镇定,虽有诸多的疑问,还是只问了一个问题。

“我的存在你现在还无法理解,简单来讲,你可以称呼我为‘神’。”荒谬的言辞,在这种情况下却意外的有说服力,或许对现在对艾书来说,无论什么存在只要可以交流就可以了,可以让自己的意识不会因为这无尽的虚无而崩溃。

“‘神’?那么我现在的状况就是出自你手了吧?”对对方的回答不置可否,艾书转而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呵呵。”似乎看穿了艾书的不可置否,对方发出了轻笑。

“没错,此间为‘不可名状’之处。是你原本所在世界之外的处所,你原来所处世界的一切概念:物质,能量,物理规则,时间,空间在这里都不存在。”像是要试探艾书反应般,抛出了令人吃惊的讯息。

“什么!?”不敢置信,如果对方的话是真的话,那现在的艾书是个什么状态,简直无法想象。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所谓的灵魂状态吗?”艾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追问道。

“呵。”对方更大的笑出来。

“都说了是‘一切概念’,你为什么还会觉得你的灵魂可以存在?如果你真的有的话。”仿佛看穿了艾书心思,对方更进一步逼迫着。

“!!”混乱,对方的回答让艾书的思维几乎混乱,以至于对自身的存在都质疑起来。

现在的艾书有感情,可以思考,却没有身体与灵魂,那么现在的艾书算是什么呢,真的可以算作是‘艾书’吗?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呢?

“不必质疑,如果不能理解,你也可以觉得这就是所谓‘灵魂状态’。”

“那么你的目的是?”将混乱的思考压下,艾书强迫自己将思考的重点转移。继续哲学的思考自身的存在话,也许会疯掉的。

“你原本所在的世界就要毁灭了,而你如果和世界一起毁灭的话有些可惜。”自称为‘神’的存在抛出一个又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信息,艾书在思维逻辑上对这些极度怀疑,却在心底非理性的想要相信,仿佛对方所说的就是真理一般。

世界末日?本以为是毫无科学的谣传,竟然是真的吗,不过自己真有那样特别么,值得一个自称为‘神’的存在觉得可惜?艾书不信。

不过说到特别,艾书还真不算是一个普通人。在地球上,异能,魔法什么的被认为是虚构的,事实上艾书也真的没看过其他人可以使用异能,魔法一类超科学的能力。但艾书本人却拥有一种可以被称为异能的能力。

作者替代,艾书将自己的能力这样命名,意思是艾书在读书时可以将自己替代为作者,从而得到作者在写作时的所有思考及感受。

举个例子,一本烹饪书,做某菜时,要放一勺盐,只说一勺的话,到底是怎样的一勺呢,多大的勺子,又多满的一勺呢?对于读者来讲就只能猜测,不过艾书就可以准确的知道“作者的那一勺”,因为作者在写作时一定会回想自己做菜的经历,作者的回想就会成为艾书的回想,甚至于作者在当时的胡思乱想也一样会被艾书知晓。就好像艾书穿越了时空成为作者在写书了一样。

虽然是个完全没有道理的能力,但仅这样足够所谓的‘神’另眼相看么?艾书很怀疑。

“不必妄自菲薄,虽然我并不需要你的能力,但你的存在本身对我是有意义的。”仿佛是要打消艾书疑惑般解释着。

……

一时之间,艾书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沉默下来细细的思索着刚才的对话与自身的状况,想要理清现下的头绪与对方话语的真伪。‘神’也配合着沉寂下来,等待着艾书。

“我所在的世界为什么会毁灭?”说实话,艾书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但现在可供判断的信息太少,所以艾书想尽可能的从对方的回答中获取信息,以推断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要说明世界毁灭的原因,就要先理解世界的概念,有些麻烦,反正你也不关心,我就打一个简单的比喻:将世界比作一台计算机,世上所有法则与概念比作操作系统,世上万物的运行就是运行的程序。程序运行的过多或是出了问题,使得系统彻底崩溃,计算机死机,要想重新使用就只有彻底格式化,并重装系统。”虽然看穿了艾书的试探,对方还是回答了艾书的问题。

“那么,你想将我怎么样呢?”明明是最该关心的问题,艾书却意外的不太在意。说起来,艾书这个人本来就是个万事无所谓的人

一般来说,正常人都有一个关于‘自我’的认识,自己的原则,自己的追求,自己关心的东西等等。这是对自己与他人的区分,生命的目标。然而艾书却几乎没有这些认识,他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不知道自己想追求什么,不知道自己遇事是什么反应,虽思考过却没有得出答案。除了生存的基本外唯一在意的也就是读书了,但也许他将读书也划入了生存的必须之中。艾书就是这样一个在常人看来极不正常的人。

而造成如此状况的原因还是要说到艾书的能力——作者替代。

这个能力并非后天觉醒,而是与生俱来。

三四岁时,孤儿院里的艾书第一次有了看书的经历。你能想象一个连大脑都没发育完全的幼童,突然之间得到了一段成人的思想过程,会有怎样的影响么。而且在艾书身心的成长过程中,阅读了数量可观的各式书籍,使得艾书因为这些书籍受到了诸多不同性格、思想、欲念的人们影响。就好像所有颜色混合在一起会得到黑色一样。艾书最终变得‘没有性格’,‘没有思想’,‘没有欲念’。

更何况对于艾书来说,无论什么样的人生,都可以通过读书来经历,无论科学家,大富翁,国家领袖,还是历史名人……不必亲身努力,就可以得到成功的满足感。一切的追求,一切的满足,艾书都只要读书就足够。

所以在离开孤儿院后,尽管因为作者替代的能力得到了可以成为任何职业的知识与经历,艾书却只选择了成为一所图书馆的管理员,只是为了更多的读书,就好像为了生存吃饭一样。

因为如此,艾书不怎么在意什么世界末日,对于死亡的恐惧也更多的是出于本能,冷静下来后也就无所谓了。就算自己的命运即将受到‘神’的摆布,却也没有感觉愤懑不甘。终究只是无所谓吧。

“虽然你并不介意,但我其实也并不想将你怎样,只要你能继续存在下去,就能达到我的目的了。所以,我会将你投放到一个新的世界,我也不会施加任何额外的影响。你想要做什么都行,即使死了也无所谓,反正你的存在也不会消失。”

这就是所谓穿越吧,艾书的感想就仅仅这样。大概觉得自己就算穿越了也还是会做个图书管理员吧,如果有这个职业的话。

“那么,说再见吧艾书,希望终有一天能再见到你。”语毕,艾书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不可名之的处所中只剩下‘神’的存在。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等到想要的结果呢,不过这种希望本身,就是我想要的也说不定。”

最后,一切终于沉寂下来,再没有任何存在,犹如一切从未存在过。

………………………………………………………………………………………………

ps:第一次写书,虽然改了很多次,还是决定用这个完全吸引不了人的开头,果然我还是图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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