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在了,你会好好保护自己吗?”这预示着温馨将离林凡而去,且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
“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我也要夺回我师父的剑,”温馨去意已决。为防止林凡被黑衣迫害的惨剧再次上演,她把林凡送去了众妙山。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林凡明白这对她很重要,胜过于她的命。然后说道:“你不是说过请我吃烧鸡嘛!”
这句玩笑话,林凡居然当真了,而且记了五年。(你他么是多想吃鸡啊)温馨本不想认账的,可林凡却说:“那你一定要回来呀~”
“…好…回来我一定请你!”温馨背对着林凡浅笑道,避免和他直接对视,从而让他察觉到自己眼眸中的秘密。
众妙山(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其外设结界,非常人所能及也。温馨和他师父便曾在此练剑。林凡授温馨之意,将从中受益,并度过漫长的修行期。唯有当自己独当一面,方可让温馨不用独自去面对危险的处境。
其山洞内,尽是斑斑剑痕,林凡用手触摸,能感受到那锋利的剑气。忽觉指间一痛,竟被割开一道血口。2、30年间,仍能吹毛断发,杀人饮血,可见清明门大师兄剑法之造诣。
往内,则刻有剑法。林凡虽是旁枝末梢一眼带过,却能体会其中的博大精深。令林凡为之震感:“这就是清明门大师兄自创的神剑诀,果然不同凡响!”
而中间赫然挂著一幅画,是为众妙山的全景图。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峭拔的山峰之上坐着一人,周遭仙气飘绕,仿似驾着云彩的仙人。林凡定睛一看,此人气宇轩昂,年轻英俊。
“莫不是师父的师父,师公他老人家?”此画有些年头,八九不离十就是了。
“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师公清明门大师兄!”
“谁?谁在说话?”余音回响,林凡于山洞环视,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别找了,我在这画中之画里!”
林凡闻声寻去,只见画中之人神韵十足,惟妙惟肖。立于云端,纸扇轻晃,眼前发丝不由浮动起来。惹得林凡惊呼:“众妙,众妙,当真是妙不可言。”
但是,林凡并没有注意到某处细节,那就是清明门大师兄腰佩七星,手不释卷。白青书便因敬仰,而手不离书。而画中之人,拿的是纸扇。故此人并非是名震天下的清明门大师兄,更像是挥洒自如的文人墨客,执笔点墨于山水间,不无豪迈之意。
清明门大师兄已然故逝,想必是残存的意念入了画中,林凡这般认为,因而并未大惊小怪。且恭敬有礼道:“扰了师公您老人家的清静,还望恕罪。弟子愚钝,还望指点一二。”
画中之人一早便坦言不是他师公,怎料这小子认死理,却是说不通了。“罢了,罢了,你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
话说温馨,为追回七星神剑,一路跟踪百里无一。见他停下张望,温馨便躲在树后,举目望去,乃是九阴宗!夜半三更,百里无一趁弟子熟睡之际,顺势潜入。温馨为探清其意图,也便跟了进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似乎正等着某人的到来。百里无一推门而入,一人警惕着四周,问道:“没人跟来吧?”
室内的烛光,暴露出苏渊的嘴脸。“闻所未闻,九阴宗竟然和组织互通来往,且看二者的关系,怕是时日已久。”温馨忐忑不安,冒险于窗外侧耳偷听。
“何时进攻清明?”试想灭掉四大修仙门,一家独大的苏渊,其野心已是昭然若揭。隔墙之外的温馨听得是心惊胆破。
“苏宗主稍安勿躁,按耐了千年,何须争这一时之气?”除了苏渊和百里无一,还有一人在场,他便是组织的另一成员书公子。“当务之急,是收集九大神兵,方能与之抗衡。”
“那你们下一步的举动是?”苏渊问道。
此事本是机密,不得与他人述说,书公子却直言不讳,给予了苏渊充分的信赖。“云烟谷!”
这三个关键词,表示他们将夺取八弦琴,进而对云烟谷采取行动。“是他的主意?”
言中的“他”指的便是组织的首领,那个极其神秘的男人。书公子笑而不语,苏渊则说:“那个女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别忘了你们在云烟谷吃过的亏!”
“苏宗主务须多虑,我等自有分寸。”书公子转而兴致勃勃道:“若能得到那具遗体,倒也不枉此行。”
组织的人简直就是一群疯子,杀了人家的丈夫,又要偷他的尸体,那个女人势必会疯狂报复。“此事我可不参与!”
“老奸巨猾的东西!”书公子暗自道。欲让九阴宗分散云烟谷一部分注意力,是万万不可能了。继而笑道:“这是自然,你是我们出奇制胜的底牌,及早揭破对我们都不利。”
温馨听到此处,疑问随之而起:他们为何要去偷一具遗体?那具遗体又是谁?便在温馨进一步探听时,屋内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温馨大感不妙,准备撤离。
就在此时,苏渊一掌将门击碎,且正中温馨的左肩,其拖着受伤的手臂,仓惶逃离。看着于夜幕中晃动的黑影,书公子道:“告辞了!苏宗主!切莫让人走漏了风声啊~”
此事你知我知,亦不可惊动宗门弟子,苏渊亲力亲为,却在九阴宗城外把人跟丢。其沉吟:“中了老夫一掌,不可能逃远!”
苏渊迟迟不肯离去,靠在结实的肩膀上的柔软的娇躯,亦是不敢动弹,连呼吸也降到最低。
倏忽之间,好生呆着的百里无一不知何时没了踪影,书公子手持“纸扇”,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不惜违背组织的意愿,都要保护的女人,真想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