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噩梦是从这一晚开始的!
段锦池用最残忍最下流的方法,让尹浣溪明白了作为一个弱女子,跟男人使硬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他那一晚的淫威,远远超越了浣溪能忍受的底线,所以她从屈辱隐忍被逼到了奋力反抗,可是反抗的结果,换来的只是段锦池欲望的加倍发泄,以及拳脚相加的毒打。
这一晚时间,都不知时间是怎么熬过去的。
第二天早上,段锦池没事儿人一样穿好衣服悠哉出府,看都没看床上伤痕累累的浣溪一眼。
浣溪挣扎着坐起身,哭哑的嗓子火烧一样地疼。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记得昨晚碧玉听见她的哭救跑进来过,却被段锦池骂了出去,可是为什么现在还不来看她?
她感到很害怕,此时此刻,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个房间的恐惧甚至超过了死亡。
“碧玉。”忍着痛,她轻轻唤了一句。
随着她的唤生,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丫鬟。
“夫人,王爷让我以后在身边侍候您。”那丫鬟对她说道。
“碧玉呢?”浣溪担心起来。
“王爷把她安排在别的地方做事了。”
“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
浣溪虽然自己浑身是伤,但想到碧玉可能被自己连累,就咬着牙穿好衣服下了床,想去看看她被弄到哪里了。
“夫人——”她刚走到门口,就被那个丫鬟拦住了,“王爷吩咐奴婢,要照顾您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不要到外面去。”
他这是在软禁她么!
“让开。”浣溪沉下脸。
“夫人不要让奴婢为难。”
“我让你让开!”
“王爷说了,如果夫人踏出这个房间一步,就要杀了我问罪。”
浣溪死死盯着这个虽然嘴上说得可怜,神情却没有半点慌乱的丫头,突然明白了,她是段锦池的心腹之人。
所以,她真的被软禁了。
并且,碧玉成了他们要挟她的一个砝码。
“王爷让奴婢提醒夫人,如果您又有轻生的打算,那他就娶碧玉做下一个二夫人。”
“什么?无耻!”
“夫人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王爷让我把您说的每句话都转达给他,女婢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呢!”
这个伶牙俐齿却让人讨厌的小丫头,浣溪厌恶死她。可她却没有办法对付她,大概丫鬟也知道她没办法,所以嘴上恭恭敬敬,实则态度十分傲慢,全然不把她这个夫人放在眼里。
晚上的时候,段锦池又来了。
“你把碧玉弄到哪里去了?”浣溪气愤地问他。
“放心,她活得好好的,我突然发现她也有着极好的模样,如果你还是对我不情不愿,那我就——”他用手指摩挲着浣溪的脸蛋,在她耳边呼着气说:“我就让你们两个一起伺候我。”
“下流!”浣溪推开他。
“没错,很多女人都这样说,不过她们都是笑着说的。”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狠狠又拖到自己近前。
“就从今晚开始,你要再敢有丁点反抗,我就让你那个情同姐妹的丫鬟替你来做。”
噩梦,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碧玉已经消失好几日了,这些日子里,每一个晚上她都在段锦池永无满足的**里痛不欲生。
她不能出屋子半步,也不能自己了断性命,时间似乎静止了,她被扔进一个梦魇里怎么也醒不过来。
浣溪枯萎了。被埋入暗室的花朵,纵然给足她肥料和雨水,可离开了阳光的滋润,也只能一点一点凋零。
她的脸变得苍白无光,脸上再也没有昔日的光彩,眼神黯淡呆滞,又带着满身的伤痕。
从她的卧房到这座宅院的大门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可她每日只能绝望地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那扇门,祈祷某一刻碧玉的身影能从门里出现。
这样的等待日复一日,等来的只有段锦池,和他为了让她屈服而使出的百般虐待。
终于有一天,段锦瑟从那扇门走了进来。
照例有看门的下人去拦,但因来得是四王爷,到底毕恭毕敬。
段锦瑟似乎觉出这院中气氛诡异,于是问上前的那个小厮说:“碧玉呢,我找她。”
“碧玉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不知四王爷找她何事?”那小厮询问。
“你说什么?”
“小的是问,王爷您找夫人贴身的丫鬟做什么?”他的话音刚落,段锦瑟突然一个掌掴,打得他转了一圈直接倒到地上,再爬起时满嘴淌血。
“二王爷想必离家太久,连下人都这么欠管教了,轮到你来反问我?”
四王爷的狠,在郡王府人人皆知,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直到他走到浣溪卧房门口,那个负责看门的丫鬟才冲出来,什么都没说就知道跪到段锦瑟面前。
“二王爷让奴婢照料夫人休养,怕外人惊扰就下了死令,除了二王爷外,任何人进了这间屋子,奴婢的性命就没有了!”她知道硬拦一定拦不住四王爷,情急之下想要智取。
谁料拦了外面的拦不住里面的,浣溪自己推门走了出来。
段锦瑟一看到尹浣溪,瞳孔就一阵扩张。
“二夫人怎么这副样子?”面前的她眼周挂着重重的黑眼圈,一侧眼角还有没消尽的淤青,嘴角也挂着伤。
浣溪向他施了个礼,目光垂望着地面说:“我没事,这几天在房中养病不曾外出,请问四王爷可曾见过碧玉?”她边问眼眶边跟着泛起了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