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酒吧门口的那场谈话以后,何涛跟斐子严对给叶秋当护花使者更加上心,不仅是去兼职的时候担任接送她上下班的工作,甚至何涛严令叶秋出校门都要跟他们两个保镖说一声。
可怜叶秋以前何曾受过这种出门有人陪护的待遇,一时万般受宠若惊,只是这样几次过后就觉得十分烦扰,去哪里都要跟人报备,连去买个卫生巾都不能一个人去,想她那便宜得拿出手都丢脸的手机,以前除了请假或者让覃兰她们帮带饭时派上用场外,其它时刻都是静悄悄的,哪像现在一天响个不停,叶秋实在受不了爆发了。
她想起好像是鲁迅先生说过的话‘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于是叶秋也在沉默中爆发了。想起今晚不由分说的在路上把何涛劫持,然后拉到无人的地方时,何涛脸上那惊讶万分的表情,叶秋就觉得好笑,估计何涛也想不到一直对他保持距离的人,怎么转眼就变得这么强悍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忌讳与他有肢体接触。
不理会何涛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叶秋直接把自己憋了许久的怨气一通发泄完毕,才仰着下巴抱胸等着何涛的反应。
“好吧,可能是我们太过紧张了,但那些人真不是简单人物。”何涛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皱眉说道,他也怀疑这次是不是自己太过小题大做了,为什么呢?是因为这个人是叶秋吗?如果是别人,他会这么在意吗?何涛找不到答案。
“算了,我也知道你们是在担心我的安全,不过这种日子真的不好受,这样吧,现在也快考试了,我看酒吧兼职的事就先告一段落吧,下学期来如果还需要人我再去,你能不能跟帮我跟经理打个招呼?”
叶秋其实就有这个打算了,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跟经理说才好,她不想影响考试,但又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毕竟不是每一份兼职都能拿这么高的薪资,现在不如趁他们欠人情的时候提出来,那样也不至于失去工作。呃,虽然这样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不过形势所逼没办法,她没有那种资本清高到跟钱过不去。
听叶秋这么说,何涛也觉得目前只有这样了,或许等这段时间已过,牛蛋那边也把这事给忘了,于是叹气的说道:“这样也好,把你扯到这些恩怨中真的很抱歉。”
“算了,说来该怪的还是我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还给你们带来不便,我知道那晚如果我不过去的话,也会有人把斐子严扶起来,是我做事不经大脑。”叶秋摆摆手阻止何涛再说下去,对于何涛每次见面所表现出的愧疚,她已经烦了。
不久就迎来了期末考试,对于年尾的期末考试,同学们怀着很复杂的情绪,有对考试紧张,有对考试过后寒假的期待,更有对新年即将到来的兴奋之情。
叶秋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多年来的考试,她已经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紧张。至于新年,她觉得除了伙食都是以荤为主外,别的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不过她倒是对归家有一点期待,那里她不用担心自己的言行举止被旁人苛责。
期末考试还是跟期中考试一样,高一高二高三混坐,高一(一)班还是跟高二理(一)混坐,唯一和期中考试不同的是这次换成一班按座位号,前半部分留在班里考试,后半部分到高二理(一)考。
因为不用花力气挪到楼上,对于这样的安排叶秋相当高兴,不过意外的是,这次她的同桌竟然是苏峰。看到苏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时,叶秋以为他是要跟自己聊天而已,直到叶秋催他去找座位时,苏峰才笑嘻嘻的说他是叶秋同桌。叶秋被唬的一愣,她记得上次她是跟古风坐一起的,好像这次没见他下来,难道?
“你不会是你们的倒数第一吧?”叶秋不可置信的问?一中考试安排的座位很奇怪,高一和高二的座位,按座位号要么是顺着来混,要么是反着来混,既然古风、高俊那帮成绩好的没有下来,那说明这次座位号应该是反着的了,也就是说苏峰上次考试分数是倒数第一了。
听了叶秋的话,苏峰面色不改的点头,一点也不觉得倒数第一有什么丢人,相反的那表情好像还引以为豪。
叶秋膜拜了,这人看来不会知道丢脸为何物,“真不明白像你这种有皮相没大脑的人,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女生围着你转?”叶秋摇摇头一脸不解,反正她是看不上一个徒有皮相的男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对于魅力大带来的困扰,一直以来我也很无奈。”苏峰一脸我也没办法的表情说道。
叶秋不屑的嗤笑,这人一自恋起来真是神魔难当,即使别人说语气充满嘲讽,甚至是反话,他都能自以为的把它们当成是赞扬。偏偏这种极品,往往最能把人气得半死,“是哦,你魅力无边,死人见了都睁开眼睛,我看你以后最好在太平间工作,那样可以拯救无数魂已归天的人,让他们重享活着的美好。”
“嘿嘿!那可不行,中国人口已经够多了,如果再让死了的人重生的话,那人们走在街上就拥挤得脚不沾地了。”苏峰摸着鼻子讪笑道。
哎,看来自己永远也无法在这家伙身上占口舌上风,不愧是口之贱则无敌应该就是这样吧,“好吧,你赢了。”叶秋瞪身旁笑得一脸欠揍的人说道,心想本姑奶奶大人大量不跟这种脸皮厚的人一般见识。
“其实,小秋秋要是想赢,下次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本少爷对人谦让这种风度还是有的。”苏峰笑嘻嘻的说道。
小秋秋?靠!真是怎么话恶心,他就吐怎么。叶秋已经懒得再说话了,大冬天的已经够冷了,她实在不想身上再抖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于是警告的说:“别讲话了,老师已经看过来很多次了。”
虽然还没考试,但监考老师一进来,教室里就自发的陷入沉寂,只有他俩还在叽叽咕咕的聊天,讲台上的其中一位监考老师已经几次把目光投到叶秋他们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