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回客来香的时候,用餐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也是有谁会像他们这两个神经病一样吃一顿饭之前还把自己折腾得快送到阎王老儿那里去。咦,不对呀,哪里是两个神经病,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叶秋猛然醒转,不行不行她的脑瓜子向来都是拿来骂别人的,怎么可能敌我不分,再说自己顶多也只算是神经病的狗腿。
“想吃什么?”何涛声音透出因饥饿产生的气若,看来他情况也没比叶秋好到哪里去,这才让叶秋心里稍微平衡了点。
“随便,能吃的就行。”他灵堂的,这时候谁还有那个闲情去挑嘴,要不是因为一会还有事情跟何涛谈,她早就跑到路边的粉店点完螺蛳粉救急了,谁还拖着萎靡不振的身躯跟他到这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叶秋那脸色,何涛也知道现在叶秋心里恨不得把他剁了煎了,再丢出去喂猪喂狗,估计今晚过后想再约对方比登天还难。想到这里何涛心里也憋屈得不行,他这天理难容的癖好也是因为有了惨痛的经历后才养成的啊,若是可以他真希望那些经历不曾有过,或者那些经历不再深刻的印在深深的脑海里。
刚上初中的那会,何涛也像别的同学一样对独立自主充满了向往,于是千求万求的跟哥哥说要做寄宿生。他的哥哥一开始是不同意,后面想了一下觉得让何涛住宿舍可以更好的跟同学相处,交到新朋友,最后就同意了。
说来何涛这孩子也真倒霉,住校第一天还没有好好品尝住校的乐趣,学校就给了他沉重的一击。那天他整理床铺有点晚,去饭堂的时候已没有几样菜了,不过何涛也不是很挑食的人,随便打了一份青菜和一份荤菜,或许是因为饭堂的阿姨急着卖完剩下的菜关门,或许是因为看到何涛这小男生长得很可人,总之那位阿姨给何涛的菜量很足。
何涛美滋滋的捧着饭碗找位子坐下开动,只顾着整理东西他肚子已经很饿了,而且这饭堂的饭菜味道也还不错,何涛唱得津津有味。突然咔的一声,只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何涛的牙齿就报废。妈的,吐出嘴里的东西,何涛忍不住爆粗口,这紫红的差不多有一节手指那么大的石头,还以为是猪血混在菜里面。
为了险险幸存的牙齿不再受到第二次石头的威胁,何涛开始认真把翻着饭菜查找,看有没有石头藏匿其中,不找还好,一翻找何涛仅存不多的食欲彻底翻没了。似的,石头是没找到,可是娘的,谁能告诉他这菜花里面那和菜的颜色相差无几的几条虫为毛这么明目张胆的躺在那里?洗菜的人都是瞎子吗?不然这么大的虫都看不见?
愤愤的连碗带饭砸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出饭堂,丫的,要是他再走近这饭堂一步,他去做变性手术。自从第一天收到饭堂那么大的理后,何涛的一日三餐都跑到学校外面解决,虽然每天要走不长的路,但新鲜的校园生活还是让何涛乐不思蜀,每晚和那帮舍友在黑暗里吹牛也是一件乐事。
可是好景不长,这样的生活持续不了多久,连续几次的食物事件,让何涛毅然结束了一直向往的寄宿生活,申请做走读生。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何涛虽然不在学校饭堂用餐,但也没有在吃上委屈自己,学校外面的餐厅粉店随处可见,花样菜色比学校饭堂不知道丰富几倍,很多学生也宁愿多走几步路到校外用餐。
一天下课得比较早,何涛像往常一样到平时所去的餐厅用餐,那时还没有客人到,因为已经跟老板混得比较熟,何涛没有打招呼就走进去。可能老板也想不到学生会这时候来,外头接待的服务员都没有,何涛听见厨房里传来声音,就想从窗口看看今天有什么菜。
谁知这一探头,让何涛往后的日子对外头这些小餐厅的卫生失去了信任,何涛当时把头往窗户一看,里面的厨师正在聊天,所有的才已经做好排在那里,只等学生来买就直接打就好。如果那些厨师光聊天还没有什么,关键是何涛看到他们边聊天边用手抓着盘子里的肉放在嘴里,每个人边吃边笑,唾沫横飞,因为聊得太忘乎所以,有的人啃完的骨头不小心又丢会剩菜的盘子里。
那些厨师看到何涛倒是一愣,没想到这小男生会不声不响的出现,撞破他们的罪恶。或许是怕被客人投诉,那些厨师只稍微愣一下就回过神,用很明显的讨好语气跟何涛打招呼,问他要点什么菜,豪言壮语的表示会给他很足的量。
何涛冷眼看着他们略微尴尬的讨好嘴脸,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那天下午他直接旷课回家,喊哥哥打电话给班主任说家里要求,让他搬回家做走读生。
也是从那以后,若不是万分需要,何涛不会在外面用餐,就是家里的保姆,他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要把菜洗干净,甚至时不时的在阿姨洗菜的时候进去监督,如果见到阿姨不注意卫生,他马上出言训斥,害得家里做饭的阿姨不怕何家的大少爷反而怕这还在读书的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