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半个来小时后,谭天不由用双手支撑在桥护栏上,看着那向东而流动的河水。看了一分来钟后,只感觉到那河水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点点油星,像天空倒影的星光似地似有似无。
油星?谭天盯着那油星。忙走到桥的西边,往那河水里仔细一瞧,就瞧到了五米多深的河水里,正沉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是东门市的牌子。
他忙在西边的桥护栏去找,这才发现有一节三四米宽的地方,早就没有了护栏,当地的公路部门竟然也没有及时的修复。
谭天就明白,是那凶手在这地方把车推到了河里去了。又来了过金蝉脱壳之计。
这家伙,难道也能感应到我们在追他?不然,怎么有来了这么一手呢?
还是这家伙原来训练时,就是这么训练的?
“这河里好像有车翻到里面去了。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油星味。”谭天指着河水对大家说。
胡玉芳和张少顷等人立即拿着手电筒往河里照,立即看到那离桥有几米远的水面冒出星星点点的油星来,在强烈的手电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像天上闪亮的星光一样美丽。
“你的意思是说,那凶手把车丢掉河里去了?又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胡玉芳忙说。
“我下水去看看。”玉友山忙自告奋勇的说。
“我下去吧。”张少顷忙说。
“我下去,我的水性可比你们好。”谭天忙说。
“不行,你不能下水。”封玲珑和张少顷齐声的叫道。
“老张,我这有什么危险啊?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谭天气闷了,怎么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外公来,把自己的警卫派了管着自己啊。
“我的任务是保护好你,任何我能做的事情,都不会让你去涉险的。何况我也不知道你的水性怎么样。你说比我们好,一听就是吹牛的。我更加不放心。”张少顷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笑道。
“一起下去,好有个照应。”于友山忙脱着衣服。
不一会儿,张少顷和于友山钻出水面。
于友山激动的说:“真的有一部小车在水里。”
张少顷浮在水面上说:“车里没有人。车门竟然是打开的,车窗玻璃是摇下的。司机估计逃出来了。”
谭天忙说:“都上来吧。把情况通报给当地刑侦机构,让他们来处理。”
怪不得,自己的脑波搜索不到那罪犯和车的信息了,原来是那罪犯开着车子冲到了河里去了。然后,就从河里钻了出来。
不过,谭天有些奇怪,就是他开车冲到河里去了,自己的脑波也应该能感应到啊。可是这次为什么感应不到呢?
原来认为是这桥对他的脑波信息有干扰。才导致那凶手连人带车的消失在这里。现在证明不是这桥对自己脑波信息的干扰,而是小车开到水里去了。
不过,那这小车开到水里去的画面,自己的脑波应该也能搜索到的啊,可这怎么就没有搜索到呢?
难道是河水把这信息冲淡了?
谭天一边查看这马路上是否留有痕迹,一边思索着。
“指挥,从这车掉在河水里的位置看,这车是不快不慢地开下去的。按道理,以这种车速,车子是不可能出车祸的,只有自己故意开下去。”张少顷穿好衣服后判断说。
不快不慢,那就说明这车是先开到了这桥上,凶手看到这桥边的缺口后,突然想到了在此地使用金蝉脱壳之计,便停下来仔细的观看了一阵子,思索好后,再把车倒回去几十米,重新开到河里去的。
不然,那凶手在逃跑时的速度,就不是不快不慢的了。就是他技术好,从这缺口冲到河里去,那也会冲出好一段距离的。
这样一来,就打散了自己的脑波感应图像了。留在他脑海里的信息,就是那桑塔纳停在桥上的画面。
厉害,这家伙竟然通过河水来消除他留下来的信息,从而躲过对他的追击。谭天忍不住摇头笑了一下。
不过,谭天很快就否认了罪犯会知道他有这神奇的脑波功能的事情,他使出的这金蝉脱壳的计谋,完全就是担心自己的行踪被发现,刑侦部门会根据这辆桑塔纳轿车的踪迹来追查他的下落。就干脆把这辆车丢弃在这河里了。
这样一来,警方一时无法追查到这车的下落,就一时难以追查到他的下落。
是啊,别说警方那些平常人了,就是自己这个拥有特异功能的人,现在都无法追踪到他的下落了。还真不知道他是坐的那一辆车逃跑了。
何况这边是西阳省的境界,当时,他也没有想到那罪犯会立即跑到这西阳的境界来,没有让他们对那凶手进行防范。这家伙一溜,还真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家伙经过河水一泡,把他身上的气息给消除了,看来一时也找不到他逃跑的踪迹。马上赶到乡镇或县城,吃饭,住宿,向厅里汇报,要西阳省在全省设卡检查。只是希望那凶手,别一个晚上跑出了西阳省去了。”谭天看了看表,晚上八点钟了。大家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了,只好这么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