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和廖秋明等人走进刘小环家时,她的老公独自一人坐在堂屋里,被酒醉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桌子上放着半瓶未喝完的白酒。却没有任何食物,一看就知道是在喝光头酒。如此喝酒是最容易醉的。
谭天仔细的一瞧,发觉这是一个比较单瘦的男人。此时,双眼被酒醉的半张着。
“廖科员,你来了。”刘小环的老公还是认出了廖秋明,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叫道。
“你怎么一个人在喝酒啊?都快喝醉了。”廖秋明有些同情的说。
刘小环的老公张了张嘴,想继续的说些什么,却只感到一股浓浓的酒意冲上喉咙,只好把想说的话连着那酒意压在了肚子里。
“廖科员来了。他从贾槐生放出来后,天天喝酒喝的醉生梦死的。”两个女邻居闻讯赶来说。
“廖科员,贾槐生肯定是……是害死我老婆的凶手。他……他有几次想趁我……趁我不在家时,来偷我老婆。都被我老婆……把他赶走了。”刘小环的老公缓慢的说。
“现在,你们把他……把他放了。我老婆不是……白白的被他害死了。”刘小环的老公激动起来。
“我们又把他抓起来了。放他出来,是为了麻痹他,让他露出马脚。今天下午,我们赶来后,就把他再次抓起来了,也找到了他害死你老婆的证据。他自己也承认了。”谭天忙安慰着刘小环的老公说。
同时,他也在用脑波扑捉着刘小环老公的脑波信息,看他听到贾槐生又被抓起来后,就会认定是真的抓起来了。这个时候,如果,刘小环真的是他打晕的话,此时心里会为自己终于有了替罪羊而出现一种暗自欢心的心境来。
“啊,真的!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小环,老天终于开眼了。把害死你的凶手抓到了。”刘小环的老公当即激动的叫起来,过了几分钟后,便又痛哭起来。
“小环,我不该啊!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田里看水啊。不该让你一个人晚上出去啊。呜呜呜呜……”刘小环的老公嚎啕大哭着。
谭天微闭着眼睛,继续用脑波感应着刘小环老公的脑波信息。然而,他感应了十来分钟,却没有扑捉到丝毫有用的信息。
此时,刘小环的老公的脑波信息非常的杂乱。也许是喝醉酒的原因,加上此时的激动,那脑波信息就全乱了。
谭天只好在刘小环的家里巡视起来,看能不能找到丝毫有用的信息。
他的视力像放大镜似地在堂屋里和房间里搜索起来。每一样东西,他都不需要拿在手上,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还可以把一些东西上面的痕迹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谭天仔细的看了十多分钟后,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有用的线索。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哪怕有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消失了。
谭天只好带着廖秋明等人告辞。并叮嘱邻居,在刘小环的老公酒醒后,告诉他明天到刑侦来一下,配合他们把贾槐生的证据进一步落实。
刘小环的几个邻居忙都点头答应。并都纷纷的议论和感谢着谭天他们,把天杀的贾槐生终于抓到了杀人的证据。
这下子,可以慰藉刘小环的在天之灵了。
有人是,第一次贾槐生被抓时,大家就肯定了他是凶手。只是没想到关了他好几个月后,却放回来了。大家还认为他是走了关系,花钱买通了刑侦队呢。没想到是欲擒故纵。
谭天在走出了刘小环家几十米远后,突然站定了身子。回首朝围在刘小环家门口的一些邻居看去,看到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有些憨的样子。
此时,他也真看着谭天他们离去的身影。只是他没想到谭天会停下脚步来,回头望。就像单独在望着他一样。
“站住,别跑。”谭天突然这么叫道。
那个有些憨的男子见谭天紧紧地盯着他叫道,当即就吓的魂飞魄散的,马上撒腿就跑。似乎跑慢了就会比抓住似地。
张开明见状,立即飞奔着追上去。谭天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许蓉也跟着追了上去。
花林市队的两个刑警,也跟着追了上去。
正在刘小环家门口的那些邻居,都莫名其妙的叫起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憨驮犯了什么事啊?”
“怎么抓起憨驮来了啊?不是把贾槐生抓住了吗?怎么还要抓人啊?”
“不知道他为什么跑,把他追回来问问。”谭天忙向大家解释。
“哦,是这样啊。憨驮历来胆小,可能是听了你刚才叫‘站住,别跑’,把他吓着了,就跑了。”有邻居忙笑道。
“是的,他历来胆小。人也憨得要死。”一位女邻居笑道。
其他的邻居便笑话那女邻居,是不是憨驮想偷她,又不知道怎么偷啊。
憨驮跑的很快,张开明等人虽然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警察,此时奔跑起来,似乎都比憨驮慢了半步。加上憨驮是本地人,很熟悉地理环境,虽然说人看起来比较憨,可此时他却很就精明的钻进了小巷里,将张开明他们甩的远远的。
不过,这小村虽然是乡府院的所在地,但毕竟只有那么大,憨驮跑的再快,经过十来个警察的围捕,还是从别人家里给拎出来了。
这时,那些邻居在笑话时,憨驮被张开明等人给带过来了。
“憨驮,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啊,人家叫一句,你就吓的做死的跑。好像这事是你犯的一样啊。”邻居笑骂着憨驮。
“你怎么要跑啊?走,到刑侦做个笔录吧。做完笔录,你再回来。”谭天大声地说。
“我不去,我不去刑侦。”憨驮全身发颤的说。
“没事,就做一下笔录。做完笔录你就回来了。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谭天再次的说。
“我我就是跑一下,也要去审啊?”憨驮有些想哭的说。
“我们对于任何一丝线索,都不能放弃。多一份线索,就会多一份保障。”廖秋明忙说。
邻居们开始有些不解,后来再三听谭天说,就是去做一个笔录,然后就让憨驮回来了,也就没有多想了。
在他们心里,憨驮和贾槐生是两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