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搬火的场面太热闹了!这真的是百年难见的啊。”
“是啊,听说有百多年了,也是他们谭家的一个老太公,搬家时‘送火’的队伍很壮观。这头的队伍已经进屋了,那一头的尾巴还没有出门呢。”
“那还是离新屋不远呢。最多只有这三分之一的路呢。这要远多了。你看看,谭天已经到屋门口了。那后面的人好像还没有完全出来呢。”
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的。看着那还陆陆续续有人从山坡那边上来,就啧啧的赞叹着。
马图腾在谭天在别墅门口把火炉交给大舅时,就喜喜洋洋的叫喊道:“红红火火搬新家,喜喜洋洋住新楼。世世代代人丁旺,个个子孙坐朝廷!”
随即大家一片高兴的叫喊声:“好,好,唱的好!不愧是艺术大师,好文采!好口才!”
“祝贺,祝贺谭老弟!哦叫错了,要叫你贤侄。祝贺你乔迁之喜!大吉大利!祝贺!”马图腾忙又向谭天祝贺,随即就去向谭天的父母和兄弟祝贺。
刘阳、邓晓阳邓朋友都忙着向谭天和他家人祝贺。
这时,不少亲朋好友就忙着把那早放在别墅前的坪上的家具陆陆续续的搬进别墅去摆放好。
很快,楼上楼下都摆好了家具。与此同时,乡亲们都买来了鞭炮,在别墅前相继放了起来。
羊力见状,马上找到蒋生风,让他通知乡亲们,别乱放鞭炮,按照秩序来,划出一块专用的空地燃放鞭炮。不然,这么多人,很危险的。
一不小心,鞭炮会炸伤人,还会引起惊慌,导致人员踩踏。蒋生风忙亲自对那些乡亲说,把鞭炮拿着,排着队往那空地上放。由刑侦的民警负责安全维护。
不过,有不少乡亲没有买到鞭炮,街上的几家商店的鞭炮都给卖空了。还好他们昨天赶紧到市里进购了不少鞭炮。开始还担心自己的判断是错的。不会有很多乡亲买鞭炮来向谭天家道贺呢。没想到,一大早就被大家抢购一空了。
围观的人们一时就都瞧向了这放鞭炮祝贺的人们。看着他们排着长长的队,都笑着指指点点。不过,那里也有他们自己的老公或儿子在里面。
早饭开始前,李有名忙对谭天说:“贤侄啊,我和刘总,还有王师傅他们商量了。你家来的客人太多了。我们就想,从早餐起,开流水席。让大家轮流上席吃饭。吃完的就回去,让后面的吃。亲戚吃完后,就还是在别墅里休息,吃完午饭后,要回的就回去,要留的就留下。厨师呢,也就不分早餐和中餐了,连续的做菜。好吧。”
“好,李叔叔,听你们的安排。辛苦你们了。”谭天忙笑道。
“哦,还有,亲戚和市里的那些朋友现在坐里面。等下上午听说市里的负责人和县里的负责人都会来,就把他们也都安排在别墅里了。其他的人和一般的亲戚朋友全坐外面。”李有名又补充道。
待谭天点头同意后,李有名忙去用扩音器对这亲朋好友和来围观的乡亲们说了一遍。
“啊,谭天家开流水席啊!我们也可以去吃饭啊。这谭天也太客气,太大方了吧。”围观的乡亲一时就闹哄哄起来,原来他们还是打算每家每户的去一个代表呢。这,这谭天还真会做啊。
不过,那些乡亲还都没有失去理智,仔细一瞧人家那一溜桌子,满打满算,也差不多是一百来桌。可是这里不说有万把人,也不会低于五千来人的。
就是坐都要坐五六批的,大家吃倒是算了什么,主要是人家厨师那可就不停地忙了。
大家便都没有很兴奋的像平常贪便宜要,纷纷的冲上去。让自己家去的代表坐着吃就行了。不怕人家招待不起,只是担心人家做不赢的。害怕人家的菜料准备不了那么多。
主人家说是这么说了,大伙可真的不能去当回事。这就是乡里的待客之道,人家喊你去吃饭,你不可能就真的去的。人家那是一种招呼而已。不是真的要喊你去吃饭。哪怕人家是真的喊你去吃饭,喊了两次,也并不一定真的去。
不过,还是有小部分乡亲听了,激动的就赶快跑去兴奋的坐在了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大饭店的厨师们在细心的装着精美的菜肴。
八十来桌,每桌十个,很快就坐满了。还有不少一般的亲朋没有上席呢。
那些站着没有动的乡亲就啧啧的赞叹,这样人家的酒席真的宽。
一批客人吃完后,第二批客人上席,不过,剩下的客人,只坐满了几十桌,还有几十桌空着。那些围观的乡亲,都没有谁上来吃流水席,不是不给面子,是为主家着想。别说那厨师忙不赢,就是帮忙的收拾桌面,洗碗都会忙不赢的。
蒋生风见状,忙把各村的村员叫来,要他们去请。反正谭天是真心实意的请大家吃饭喝酒。
各村员忙去跟本村的人说,结果大家就说出了心里话。他们还没有见过这个场面,也没有吃过流水席,担心主人家实在是准备不够。
蒋生风知道后,喊了蒋石山、李有名、刘阳和谭天商量。
谭天也觉得乡亲们说的有道理。这,这,场面太大了,不像人家传说中开的流水席,只有十多张桌子,而且还是把那菜用一个大盆子装着,很简单的。另外,人家也是早就准备好的,来吃流水席的,都是陆陆续续的来,连续吃几天。
而自己家却搞的突然。很不适合的。何况自己这是八十桌,还是十几个菜盘。这吃完了,单独清洗都够戗的。便跟蒋生风商量,
“我看这样吧,谭天,大家的心很好,我们就改变一下,要来看热闹的老人们和小孩子们来吃餐饭。其他乡亲实在很体贴就算了。下次你结婚的时候,我们早做准备。让大家轮流来吃几天。好吧。”蒋石山忙出主意。
“行,只要大家高兴就行。”谭天已经犯晕了。
这哪是办酒席啊,这是遭罪受。
可是,谭天也知道乡情难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