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却将责任推到到旁人头上,这种胡搅蛮缠的人真的很让人无力。
看到周父痛得满地打滚,傅清雨虽然同情,却不敢贸然上去相帮,正在寻思对策时,周父突然抱着头疯狂的大笑起来,说到:“哈哈,你看出破了又怎么样?这根本是一个死局,天下间根本无人能解,哈哈哈,只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哈哈哈……”
傅清雨眼睛一亮,突然说到:“张德,你真的认为无人能解吗?”
张德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
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她会解?
张德立即坐正身子,聚神看着手中的稻草人,通过周父努力感应傅清雨的言行。
傅清雨见周父不再打滚,突然坐了起来,知道张德已经被她吸引过来。她没有耽搁,立即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方形,说到:“九星飞伏在美丽湾形成北斗七星之状,你在这里……”她写了一个数字‘7’,继续道,“也就是七号楼,设下六白星。这一年的运道为七赤星临门,与六白星在七号楼形成风水凶局‘交剑煞’。如果我在七号楼的四周再建八根石柱,形成阵中之阵……”
张德如梦初醒,震惊的瞪大了眼,喃喃自语道:“阵中之阵、阵中之阵……”好似被这一句话给点醒,他突然露出狂喜的表情。
傅清雨继续说到:“将七赤星放入中宫的位置,依次按照‘中一乾一兑一良一离一坎一坤一震一中’排下其余八星。”她说时,在表示六白星的位置周围,画出另外八星。
画完之后,她含笑说到,“喏,在这阵中之阵里,你的六白星已经演变为文昌星。在整个大局中,七号楼的风水已经由大凶演变为大吉,文昌星当头,我想住在这里的孩子们,学业都会非常不错呢!而在这个阵中之阵里,八星高照,此栋楼的风水更是大吉大利。张德,你说我解的对吗?”
张德眼睛越睁越大,直到傅清雨将风水格局画完,他突然睚呲欲裂的扑倒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头悲怆的哭了起来:“竟然如此简单,竟然如此简单……我用了八年都没能破解啊……”
她才二十多岁,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整整三十年啊!他竟然不如她!他竟然输给了她!不,不可能的!
张德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眼神一片空洞。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世界轰然倒塌,他仿佛看到时光倒转:十岁开始,他就跟着师父学习道术;十五岁他就在风水界混的风生水起;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他抛弃了家人到处拜师求学,整整五十年的光阴,他呕心沥血的研究这一生挚爱的风水道术。
可是,他穷极一生,最后却输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在他吐出这一口精血之后,他已经心中有数,他活不多久了。天谴终究还是来了。
现在,他还可以说什么呢?
他倒在地上,因为这样的打击突然感到万念俱灰,他眼神涣散,喃喃自语着:“我输了,输了,输了……”手中的稻草人忽然烧了起来,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大火将他点燃。
………………
傅清雨睡了三天,起床下楼时,听到下面有人在哭,走到扶手边探头往下一看,安多晴正坐在电视前哭的不成人形,旁边的垃圾篓里废纸巾已经溢出来了。
又在看韩剧,这个死安多晴,估计两大包纸巾又没了!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安多晴,你居然用我花了一万多块买来的丝巾揩鼻涕!”
安多晴回头看了看傅清雨,又愣怔的看了一下手里的丝巾,突然拔腿就跑。但是晚了,傅清雨操起一根拖把就打了过来。
然后,房子里就响起了一片拖把对扫把的声音。
傅清雨歪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拽拽的说到:“安多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以前乖的跟狗似的。现在居然都敢跟我打架了。你是不是想嫁人了?我劝你赶快打消这个念头。我养了你三四年,可不是让你去嫁人的。以后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把你卖去非洲。”
安多晴翻了一个白眼说到:“外表装得那么斯文,其实内心就是一个阴暗的欧巴桑。”
“你说什么?别以为我没听见,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傅清雨警惕的说到。
安多晴赶快挤出一脸笑容,把大盒子递过去,笑眯眯的说:“你昏睡的时候,顾长天送过来的,说是什么……唉,不记得叫什么了,总之,就是一个女职员让他转交给你的……”
傅清雨斜了她一眼,把盒子接过来。那天在海边遇到丁晓薇就直接带着盒子去了她家。本来还担心她出事了,现在看来她应该没事。
她打开盒子,拿出那只花盆看了看,扔给安多晴说:“随便买点什么花种子撒下去。”
安多晴点点头就伸手去接,没想到没接稳,花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她慌得解释到:“啊,我不是故意的——”
傅清雨皱着眉说到:“我真怀疑你就是故意的!”说着,她弯腰收拾。听到瓷器摔碎的声音,刘嫂赶快拿了扫把过来说到:“小姐,让我来收拾吧。”
“咦……”傅清雨刚要起身,突然看到洒出来的泥土中有个小纸团,她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包裹着一枚戒指。铂金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淡蓝色的钻石,钻石大概3克拉的样子,纯净璀璨,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傅清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