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鸿方地产的海滩楼盘,再次发生坍塌。
坍塌的地方,跟前两次一样,依然是楼顶。老天似乎有意让工程卡在这最后的节骨眼上。
工程已经跟预期的时间推迟了两个月,其中的损失无法估量。
顾长天火冒三丈。
傅清雨吃早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报纸上的大标题:顾氏旗下楼盘再坍塌!
她皱了皱眉,又低头去吃小米粥。
这个时候,刘嫂已经被拘留了,家里并没有招新的佣人。所以,她吃完早餐,就和安多晴一起收拾房子。
这时电话响了,她接起来,是顾景南。
顾景南非常焦急:“清雨,你知道公司出事了吗?”
傅清雨犹豫了一下说:“我最近在家休养,不知道,怎么了,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顾景南说:“海滩的楼盘已经第三次坍塌了,你去看看是不是风水问题吧。”
傅清雨哦了一声,说:“好的。”
原定重新装修房子的计划暂时搁浅,傅清雨带着安多晴来到了海滩的楼盘。
一下车,傅清雨就看到前面在建楼盘上竖着顾氏集团的招牌,此楼盘是独栋。傅清雨还在泰国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小坍塌,问题不大,但是被媒体炒作,联合美丽湾的跳楼事件,对顾氏的股市影响非常大。
后来顾长天回国,经过整顿,楼盘继续开发。但是,就在上个月房顶又出现了一点小坍塌,一位建筑工人从安全架上掉下来,还好抓住下一层安全架,才没有酿成大祸。
然后就是昨天,楼顶再次发生坍塌。
傅清雨远远的就用望气之术观察了一下楼盘上方的蓄气,只见楼盘上方大气升腾,这是吉气。此地临海,房子坐北朝南。前有案山而朝水,案山内大明堂藏风聚气,龙虎心中中明堂和小明堂也属吉,像这种三明堂都为吉的很少见。再看楼盘后面高楼林立,这里的风水可以说是‘前有朝案后有靠,纵有恶砂不相扰。’综合来说,此地风水算是大吉。
但是,让傅清雨吃惊的是,楼盘上方的吉气周围却为一团青黑色的煞气所包围,远远就能感觉到一股冲天的阴气,现在是大中午,阴气怎么会这样重?
来之前,安多晴已经跟刘副经理打过招呼了。
此时,看到他们过来,顾长天和刘副经理都迎了出来。
看到傅清雨,顾长天心头很不是个滋味。自从那天听到她和安多晴的谈话,他就没有再回去了。这些日子,他躲着不见她。可是,心里的思念却愈发疯狂。
他看着傅清雨。
傅清雨却没有看他,径直走进工地四处打量。
刘副经理点头哈腰的说到:“感谢青龙大师百忙之中还赶过来。”
几人走进了工地,迎面扑来一阵寒气。安多晴忍不住说:“老师,这里阴气好像很重啊!”
傅清雨面色严峻。她当然也感觉到了。她却转问到,“多晴,你看看此地风水如何?”
安多晴点点头,便四处观察,过了一会说到:“这座楼盘坐北朝南,后有成群高楼可靠,前有眠弓水,最宜逆水砂。但前朝水而无案,明堂太宽,……好像,风水还可以,是吗?”
傅清雨点点头道:“没错,不过并非无案。平洋之地,原无朝案可寻,然平洋高一寸则可言山,是以高田之埂,即为朝案。你看前边地势,隐隐隆隆即为拱,有道是‘明朝不如暗拱’,所以总的来看,这位风水师点穴功夫还有那么两下子。”
“哦,这么说,风水还是没有问题?跟美丽湾相比,这一栋楼盘独立,没有大格局影响。那么坍塌会不会是公司内部的人偷工减料所致?”
“你刚才也感觉到了,这里阴气很重。很显然,这里并不是先天的极阴之地,但是此时正午,阳气大盛之时,却阴气聚集。当然有问题,只是我们还没发现。”
傅清雨说着,就让顾长天召集了楼盘的负责人、工程师和所有的建筑工人。她首先盘问楼盘的负责人李经理:“这栋大楼的堪舆师是什么人?”
李经理回答说:“这位堪舆当时是于经理介绍的,叫张德,是本市非常出名的一位茅山术士。他说此地藏风纳水,是万里挑一的风水宝地。”
竟然又是张德!
看来他报复的很彻底啊!
以张德‘马粪表面光,里面一包糠’的行事风格来看,此地风水如此之好,恐怕阴气那么重就是他搞得鬼。
傅清雨又问李经理:“那么楼房坍塌,你有没有调查过什么原因?”
李经理看看顾长天,满头大汗的说到:“调查过,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水泥和各种材料,我都是亲自看过的,绝对没有偷工减料!”
傅清雨微微一笑。
李经理被她勾魂夺魄的笑容震慑的心跳一滞,一时看呆了去。
顾长天看见李经理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傅清雨,脸一下子就黑了。
傅清雨并没有发现两个男人的变化,心里暗想:如果是有人偷工减料,那楼顶坍塌就很好解释,但是顾长天回国后就亲自监工,完全可以排除偷工减料的可能性。而原本很好的风水,却渐渐被阴气所罩。所以这样看来,楼盘坍塌肯定跟大楼中冲天的阴气脱不了关系。
可是,这里不是极阴之地,阴气是从何而来?
傅清雨疑惑不已,又盘问了一番,但并未得到什么实质性的答案,她又走到外面建筑工地去查看。
工地上,建筑工人们正在聊天,看到他们出来,慌得安静下来。
傅清雨突然发现工人头顶都聚集着一团黑气,她有些吃惊,随即打开天眼,再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正常情况下,人的头顶和两肩共有三把阳火,遇到阴气,阳火会自动保护人体。但是被阴气侵袭,头顶的阳火会变弱,两肩的阳火甚至会熄灭。然后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阳火才会重新燃起。
但是,此时是正午阳气最盛之时,这些工人两肩的阳火居然熄灭了,而头顶的阳火微弱的可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