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江冶!原来是你,这紫云楼是竟然你家的产业!这可好了!这次你得给五百两!”
江冶闻言一愣,定睛看清那三人的面容,才恍然大悟:“我当是谁!竟然是王叔那里的几个徒弟!好好地学徒不当,竟然来做那地痞无赖的行当!你们就不怕我去告诉王叔么?”
“哼!少来这套!若不是因为你,我们武馆三雄哪会落得如今下场!”
“江冶!你别以为你如今成为武者,就能怎么样!不过是后天一重而已,我们三雄可都是后天二重!我劝你乖乖的交出五百两银子,保你今天不受皮肉之苦!”
江冶听了这话,怒极而笑:“你们整日不思进取,总想着偷奸耍滑,嫉人有笑人无!如今被赶出武馆,与我何干?哼!还武馆三雄!我看是武馆狗熊!这五百两银子我打发要饭的都不会给你们!我就看看怎么让我受着皮肉之苦!”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兄弟们,上!打!”说话间这三人一哄而上,先前说话那人见此也加入进来,唯独剩最后一人在旁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此人二十岁上下,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寸许长短的伤疤,伤疤不仅没有给他增添任何凶戾之色,反而为其平添一种刚毅之情。只瞧他神情平淡,似乎眼前发生的事情皆与自己无关。
江冶奇怪的看了这刀疤男一眼,有些不明所以。没有多想,扭头便冲进了几人当中,打将起来。
江靖纶虽然知道儿子如今已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且曾在玉龙雪山见过他那神来一剑,可现在看到他以一敌四,仍是捏了一把汗,连忙吩咐伙计,若是自己儿子一旦显露败象,那便一起抄家伙上去帮忙!
可江冶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瞧他也不拔剑。只用粗浅的拳脚功夫,仿佛猫逗耗子一般,戏耍着这四人,不时的东一拳西一脚,拳拳到肉,脚脚到骨,打得四人呲牙咧嘴,哭爹喊娘。
一转眼的工夫,就把这鼻青脸肿的四人摔在地面之上。江冶看着四人鼻青脸肿的样子问道:“还要银子么?”
为首的那流氓此刻已经不敢再多说话,畏畏缩缩的蹲在一旁。而这武馆三熊则是一脸煞白。
“你明明是后天一重!怎么我们后天二重会打不过你!这不可能啊!”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知道了,你擅长的是拳脚功夫!而我们擅长的都是兵刃!如今空手,我们自然打不过你!”
“嗯,说的不错!只要我们祭出兵刃,你一定不是对手!”
江冶听着这些话,险些笑出声来:“那你们快点拿出兵器,我今天就叫你们心服口服!”
这三人闻言一呆,左右看了看,哪有什么兵器,不禁有些脸红,但仍强自说道:“江冶你休的猖狂,我们今日出来的急,没有带兵刃!等他日我们备齐家伙,必会上门讨教!”
江冶笑了笑,不甚在意,知这是他们撂下的狠话而已:“还坐在地上作甚?在这吃饭可是要花银子的!难道还要我在教训你们一顿不成?”
那四人一惊,不敢再多言,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刀疤男还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江冶奇怪的看着他,有些搞不清他的意思,问道:“你这是……?还不走?”
刀疤男看了看那四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面露不屑,耻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到酒楼门口,顺势向地上横着一躺,拍拍前胸,嘴中哼道:“小爷我就是不走!”
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前胸后背、左臂右膀,嘴中嚷嚷道:“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没关系!来,尽管招呼,打爷一个四面见血!若喊出一个疼字,我李金鳌三个字倒着写!”
江冶听了这话,撇撇嘴没说什么,但底下的那些伙计则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就是那李金鳌啊!”
“呦,总听说李二爷如何如何,今儿总算是见着活的了!”
江冶和江靖纶闻言皆是一楞,父子爷俩都没听说过这人名号,也皆不知大伙为何惊诧,于是连忙叫来伙计问询。
这一问之下才明白,原来这李金鳌是瑞县一个特别的流氓!为什么说他特别?因为其从来不难为穷苦人家,从来不欺负正经老实人!这在流氓里面可以说得上是特立独行!
而且这人很是仗义,拿义气当命!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他绝不含糊!虽然是一个流氓,但也讲规矩、讲脸面、讲义气。拔刀相助的事,这李金鏊绝对是干过不少!
这时这李金鏊还躺在地上,犹自嚷嚷着:“来,打啊!我若叫一声,绝不算好汉!”
江冶知道了这人的脾气秉性,哪还能把他当做恶人,连忙将他扶起来,问道:“李兄,你是一条汉子,我这做的也是正经生意,按理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不知你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李金鳌站起身来,也不去拍身上的土,大大咧咧往那一站,说道:“也不为的什么,就是为了在你这吃一份!”
“吃一份?”江冶有些奇怪,不懂他的意思。
“就是找个差事!我前些日子有个兄弟死了,死后留了一个七岁大的孩子。既然是兄弟的孩子,我就不能不管,所以打算某个正经营生,养家糊口!”李金鳌瓮声瓮气的说道。
“某个差事?”江靖纶闻言一呆,心说自己这正经酒楼,找个流氓来算是怎么回事啊!
刚要拒绝,就听江冶说道:“爹,反正酒楼刚开业,以后肯定需要人手,我看李兄也是个汉子,定不会给咱们添麻烦,不然就请他来做个大堂管事好了!”
“大堂管事?”江靖纶一愣,心说这是什么差事?,没听过呀。
这时只听江冶继续说道:“这大堂管事就是管理这大堂内的秩序,别让一些杂乱无关的人们来惊扰人们吃饭的兴致。总之是四面玲珑的人物,我想李兄你出来混这么久,应该没问题吧!”
李金鳌一听这话,神情大喜,连忙拍着胸脯说道:“这活我在行!江小哥是吧,你放心,有李金鳌在此,我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这捣乱!”
江靖纶看了看李金鳌这个样子,回想伙计们关于他的评论:忠肝义胆。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不过说起来,这人有些大大咧咧,但既然在自己这里干活,想来肯定能够有所收敛吧。
这样想着,江靖纶也点了点头,便同意了江冶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