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邪的吻像他给我的感觉一样霸道肆意,冰凉的气息一寸寸攻城掠地。
紧紧着,我身体发软像是一滩水软子在他怀里,大脑眩晕地出现大片大片的白光。
就当我以为会被他活活吻死的时候,他终于松开我。
“你混蛋!”我气地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眨了眨眼睛,眼神无辜地看着我:“娘子,你怎么了?”
我双手推开他,红着眼睛骂道:“你个色鬼!就会欺负我!”
“对不起啊,娘子,我忘了你们人类的女子,在没有过门之前是不能,和夫君随便玩亲亲的。”
“其实我也不是单纯轻薄你,我亲吻了你,现在你的身上有我的气味,再也不用担心会有别的鬼骚扰你。”
“什么叫我们人类的女子?你生前难道不是人吗?难道你是妖怪!”我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他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
我只当他是词穷,并没有深究到了后来,想起这段往事才觉得当时的自己多么可笑。
此时的我,一想到大长老,和李大娘对我的冤枉,就气地不行:“光是鬼不会骚扰我,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害我,现在街坊都认为我与恶鬼勾结残杀邻里,是个妖女!”
“你口声声喊我娘子,怎么忍心看我忍受这样大的冤屈?”
我低头,本来只是想假装抹眼泪做戏给他看,但一想到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和被人冤枉鼻子一酸,就真的哭起来。
“娘子,你别哭。你是我的娘子,他们敢动你,我自然是要找他们算账。”
“今晚,你乖乖等着我来迎娶你便是,到时候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莫尚邪说地智珠在握。
我看他如此好说话,干脆顺着棍子往上爬:“我今晚就要嫁给你了,好想见我父亲最后一面。”
“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父亲在我出嫁前,平安无事地回来?”我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莫尚邪面露难色:“我帮你去找他,但不一定你找得到。”
我点点头,心里更记挂父亲了。
夜。
阵阵锣鼓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阴风阵阵,四方桌上用来照明的萤火虫不安分地舞动起来,窗户纸哗啦啦地作响,好像一下瞬,就会被吹掉。
我的心一紧,是他要来了么?
不知他有没有把父亲也带回来,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你就是古晓草?”
我抬眸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不知什么时候,屋里多了个做家仆装扮的男人,他嘴角勾着一抹讥讽,看我的眼神很是轻蔑。
我飞快扫了眼门窗,发现门窗都是紧闭着,惊愕地问:“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是福伯,吉时快到了,赶紧跟我走。”他一脸轻蔑地说。
我理所应当地以为福伯是莫尚邪派来迎娶我的,看他并没有把父亲带来,心理一阵难受。
今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与父亲有想见之日了。
当我走出我家那柴门的时候,顿时愣住了,门口没有花娇,也没有迎亲的队伍,只有一口外黑里红的棺材。
那棺材的外观,居然跟我在梦里梦见的一模一样,我害怕地往后倒退几步。
猛地后背一凉,转身一瞧,原来撞进了走在我身后福伯的怀里,忙后退几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你往哪边走什么?还不快躺进去!”
福伯一挥手,那棺材盖“哐哐哐”地晃动几下,紧紧着“嘭“地声响,棺材盖翻滚在地上。
我吓地语无伦次:“你、你要、你要我躺进棺材出嫁!”
“害怕了吗?不想嫁了是不是?”福伯在我耳畔讥讽地问。
我嘴硬地说:“谁说我怕了!”
“那里还不赶紧乖乖地躺进棺材,不要让我动手。我一个粗人,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福伯冷嘲热讽地说了两句,突然把我往棺材里一推。
我身子不稳地朝棺材扑去,惊恐地差点心脏骤停。
紧紧着,“嘭!”地声,我摔倒在冷冰冰硬邦邦的棺材里,差点骨头摔散架。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棺材盖“轰!”地声合上。
我吓地用力地怕打着棺材壁,大声哭喊:“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可是,这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我一人,仍由我哭喊地声音嘶哑,怕打地手心发疼,也没有任何动静。
就当我放弃哭喊呼救,准备等棺材打开再想办法逃跑时,突然隔着棺材响起阵阵哀怨的送葬声。
我明明是出嫁,那个讨厌的福伯怎么能叫人吹打送葬的哀乐?
就算是冥婚,那个福伯也该顾忌莫尚邪的颜面,不该有胆子做出这等离经叛道,以下犯上的事。
我正狐疑着突然棺材开始晃动,不停地旋转起来,我在棺材里面被转地晕头转向——
这个场景好熟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经历过。
我下意识地赶紧护住脖子,是了!我在梦里梦见过,接下来我就会撞在棺材壁上,我的脖子“咔擦”一声撞断,鲜血四溅。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棺材突然停下,外面送葬的哀乐声也跟着嘎然而止,四周又恢复了诡异的安静。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敢贸贸然出声,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用力盯着棺材盖,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哐哐哐……”棺材盖突然剧烈的晃动,我的心也跟着提上嗓子眼,抬手从头上取下一根发钗死死地攥在手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我也越来越害怕,突然棺材盖“轰!”地声打开。
我战战兢兢地从棺材里坐起,发现四周没有一个人,而我所在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豪华的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