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还关心我呀?”事发半个月来,白雪梅第一次打电话过来。
“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没怨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疯?你和齐飞打架,我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怎么做?”白雪梅质问道。
“听这话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总该知道,你为什么平白无故打齐飞吧?”白雪梅语气中带着质问。
“呵,你是来为齐飞出头的。”谭抒狂没好气地说,“这回可看清楚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肉也有薄厚之分!”
白雪梅立刻低声抽噎:“抒狂,你不能这样冤枉我,我对你情深似海。”
“呵……”谭抒狂又一丝苦笑,“情深似海?那齐飞呢?比海还深吧?我只知道当我打他的时候,你不顾一切地扑过来,而他打我的时候,你却站在一旁只会喊叫!”想起当时的情景,谭抒狂很激动。
“我当时吓坏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白雪梅强调说,“那我问你,我和艳红在你心里谁重要?”
“你重要!”谭抒狂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和艳红离婚,娶我!”
谭抒狂一时语塞,这婚如果可以离,他早就离了,为了儿子,他不能离婚,这是他做父亲的责任。
“除了婚姻,我的情、爱、钱哪个少了你了?”谭抒狂也没好气地说,“但是你呢,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全部的情全部的爱也都给了你。”白雪梅信誓旦旦抽泣着说,“你知道这半个月我是怎么过得吗?每天都在担心你,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问齐飞你们为什么打架,他也说不清楚。”
谭抒狂“哼”了一声。
“咱们俩别像小孩子似的,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打架?”
谭抒狂默不作声。
“你想急死我呀,齐飞不知道,你又不肯说,让我一个人干着急。”白雪梅抱怨道。
“齐飞和艳红……”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们……?怎么了?”白雪梅很疑惑,“你是说他们……?是哪个混蛋造的谣?”
“艳红亲口承认的!”谭抒狂理直气壮。
“卡!”电话戛然而止。
谭抒狂越想越觉得郁闷,自语道:“等我好了的,我就让你趴下!”
在心里最难受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个人——杨娃娃。随手拨通她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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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章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大周末,以前小两口总是会回杨娃娃爸妈那儿共聚天伦。而这次,杨娃娃却是一个人回家。
“妈妈,我好想你。”女儿肖笑颜扑进杨娃娃怀里撒娇,“爸爸呢?”
“娃娃,今天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肖章呢?”妈妈关切地问。
“他……加班。”杨娃娃回答得有些僵硬,默默地垂下头。
“怎么了?”妈妈又问,“吵架了?”
“没有,他真的加班。”杨娃娃强调说。
“有什么事跟妈说。”
“真的没事。”杨娃娃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瞧你这表情还说没事……”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当当当……”敲门声响起,肖章拎着大包小裹站在门口。
“爸爸……”肖笑颜扑进肖章怀里。
“嗨!”
“嗨!”
杨娃娃和肖章同时说出了这个字向对方打招呼,又同时很不自然地将目光偏移,彼此间显得疏离的尴尬。
“……为什么我们相遇网络,为什么要拿虚拟对待我,我和你在一起,在一起的甜蜜,这份爱会埋在我心里……”杨娃娃的手机响了,她立刻躲到一边接听电话。
“喂,抒狂。”
“姐,我在医院呢。”
“医院?你又怎么了?”杨娃娃显得很紧张。
“没事……”谭抒狂实在不能说出最近在他身上发生的事,随便找了个借口,“来看个病人。”、
“吓死我了。”杨娃娃松了口气,手不自觉地拍了拍胸口,轻声问,“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谭抒狂又问,“你和姐夫……”
“我们……挺好。”像有什么堵住了胸口,杨娃娃的眼神瞟想肖章,看着他脸上的淡漠,随口说,“没事就好,你把身体养好……”
“不养好也能搞。”谭抒狂调笑着说。
“去你的。”杨娃娃一声傻笑。
两人挂断了电话。
“人到那儿,电话就追到哪儿。”肖章板着一张脸,说,“妈,我班上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肖章……肖章……”妈妈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肖章的影子。
“你和肖章到底怎么了?刚才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妈妈回到房间,劈头盖脸就问。
“我们没事。”杨娃娃默默低下头。
“是不是又是那个谭抒狂?”
杨娃娃点头。
“你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妈妈点了下她的头,埋怨道,“做女人就不能走错一步,走错了就再难回头,你懂吗?”
杨娃娃再次点头。
“赶快跟他断了。”妈妈命令道。
“妈,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什么都没想,你这是不打自招。”妈妈拉住杨娃娃语重心长,“娃娃,将心比心,当初,肖章和白雪梅不也像你现在和谭抒狂一样吗?你是有老公有孩子的已婚女人,和其他男人就应当检点一点儿,你这么不清不楚地暧昧,会让人觉得轻浮,把你当成不正经的女人。”
一番话如同当头棒喝,杨娃娃心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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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一个人呆在医院里,本来妈妈要留下来照顾他,一想到妈妈那么大的岁数还要忙里忙外,实在于心不忍,艳红又不肯来,只好请了个看护,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样子很清纯。
“孟鸾!?”谭抒狂一见到这名看护,心底沉积多年的名字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