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不是想伤害你,而是我怕你会离开我,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待你。”谭抒狂像是宣布了一项誓言,下定了决心。
亲眼看见肖章上班了,谭抒狂才上的楼,按响门铃。
“叮咚……叮咚……”
“你忘带什么了?”杨娃娃正在电脑前码字,以为肖章又回来了,侧头问了一句。
“姐,是我,谭抒狂。”
“抒狂?”杨娃娃毫无防备地打开家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你。”谭抒狂一把将杨娃娃揽入怀中,轻声说,“我想你。”
杨娃娃错愕的跌进他怀里,仰起脸四目相视,鼻子紧贴着鼻子,感觉到他的鼻息喷薄,像是一下子中了邪,近乎贪婪的凝望着他。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烟草气,像是男人特有的味道,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星星一般璀璨闪亮,又带着深邃的魅惑,两个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刹那,仿佛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想要你。”谭抒狂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俯下身去亲吻她。
嘴唇贴近嘴唇的一刹那,杨娃娃猛然地回过神来,惊惶地喊着“放开我。”像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挣脱出他的怀抱。大吼道,“你疯了,我们是拜把子,是姐弟关系,你这是乱*伦。”
谭抒狂又霸道地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什么乱*伦,我们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如果要说有,我们就是夫妻关系,是前世姻缘,你忘了,我们是前世今生,注定要再续前缘。”疯狂的吻雨点般落在杨娃娃的脸上,唇上,疯狂滴席卷而来。他的手在她身上放肆滴游走揉捏,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抒狂,不要……”杨娃娃奋力挣扎着,眼泪扑簌簌滚落。
谭抒狂把她抵到墙角,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一颗的刺痛感,含住她的耳垂,软绵绵地说:“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你早已爱上了我。”
杨娃娃仿佛失去了力气,浑身酥软瘫在谭抒狂怀里,她以为她自己掩饰得很好,想不到不但骗不了肖章,也骗不了谭抒狂,原来感情的戏,她没有演技。
“我们进房,到床上去做……”磁性的声音像是迷离的魅惑,杨娃娃仿佛中了邪,神智混沌,任由着他抱着,吻着,慢慢移动着身体进了房间,躺在她和肖章的睡床上,谭抒狂的身子压了过来……
忽然间,杨娃娃像是大梦初醒,惊惶地推着谭抒狂压过来的身体,说:“我们不能这样,我是有丈夫有女儿的,你也有妻子和儿子,我们不可以这样。”
杨娃娃的力气没有谭抒狂大,她又被压在下面,很轻易地,谭抒狂又制住了她,说:“我们只做一次,不会破坏彼此的家庭,也不会有人知道。”
“知道不知道是一回事,做与没做是另外一回事,你快放开我。”杨娃娃奋力地挣扎着。
她的挣扎如泥流入海,很快又被谭抒狂化解于无形:“你为什么这么死心眼儿,你看看外面的世界,男女之间这种事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你才骂‘女人真他妈贱!’”杨娃娃用他最常说的话反驳他。
谭抒狂一下子愣了神,他厌恶女人的下贱与背叛,而现在面对一个忠诚自己丈夫自己婚姻的女人,他正在极力说服她背弃,多么荒诞的笑话!?
杨娃娃拼出全部力气推开他,起身竟然一头撞向墙角,谭抒狂被惊呆了,看着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地面,她的身子渐渐滑落倒下……
“姐……”谭抒狂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抱住杨娃娃瘫软的身子嚎啕大哭。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为保贞操以死抗争?谭抒狂不明白,也无法理解,只有无穷无尽的悲愤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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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谭抒狂哭得撕心裂肺,终于一翻身坐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是酒店。
今天是几号,什么时间?3月19日,晚上7点,他是在今天上午10点到的葫芦岛,在酒店里和杨娃娃通了个电话,然后瘫在床上就睡着了——是梦?
他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掏出手机拨打杨娃娃的电话,他的手在颤抖,几次都按错了号码,最后终于把电话打了过去。
“喂,抒狂。”简单地说三个字如同天籁。
“姐,你好吗?”
“挺好的,你怎么了?”杨娃娃听出谭抒狂的语气有些焦急。
“没……没事。”
“喂,你什么时候来呀?我去接你。”
“好。”谭抒狂含糊地答道,“姐,没事我挂了。”
是个梦!真的是个梦!他庆幸这只是一个梦!
谭抒狂出了一身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他还要和杨娃娃见面吗?不,他不要那样的结局,不要!不要!收拾东西,匆匆赶到火车站,踏上了回沈阳的列车。
这次,他终究没有和杨娃娃见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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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肖章都没有回家,杨娃娃低声下气地打电话给他,他一接就问:“你想清楚了?”
“我……”杨娃娃无语,其实她可以骗骗他,可是,她不想骗他。
肖章也无语,挂断了电话。
晚上下班的时候,杨娃娃到肖章的公司楼下接他。
“肖章,好大的面子,老婆亲自来接你回家了。”一位叫小王同事调侃着说,“这要是我们家那口子,别管谁对谁错,我都得低声下气给人赔礼道歉。做男人难呀!”
大家哄笑着。
“肖章,收拾收拾,和老婆回去吧。”老板也调笑着说,“咱们的职工宿舍有限,我还得照顾那些没家没业的外地户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劝解,肖章也碍于情面,和杨娃娃回了家。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肖章一进门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