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被车撞了。”电话那头的谭抒狂奄奄一息。
杨娃娃当时脑袋“嗡”地一下,脸色惨白如纸,身子一栽,幸好扶住了电脑桌。
“现在怎么样?赶快叫人呐。”身子在颤抖,手在颤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哗”地淌了下来,脑袋里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叫了,人还没来,我想临死前听听你的声音。”
泪,更加汹涌澎湃,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处,却说不出话来。
肖章立刻抢过手机:“喂。”
“姐夫,我跟我姐闹着玩呢。”
“中气十足,你咋不让坦克轧死呢?”肖章说话咬牙切齿,随手把手机塞给杨娃娃,
电话里传来谭抒狂“哈哈哈”的大笑声。
“你这个损犊子,吓死我了!”杨娃娃说着抹一把溢出来的眼泪。
“上网和你说话,你不理我,就想逗逗你。”谭抒狂笑得很开心。
“真缺德!”杨娃娃笑骂道,却看见了肖章瞪过来的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笑容立刻僵住了。
“没事了,拜。”谭抒狂挂断了电话。
杨娃娃看着肖章,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有些心虚,想说些什么,却仿佛一切都是枉然,再多的解释不过都是掩饰。
“被车撞的临死的人,还能神志清晰的打电话?你的聪明都上哪儿去了?我要不把手机抢过来,恐怕明天早上你又要去看他了吧?”肖章咆哮道。
杨娃娃无语,心中暗暗在想:如果是真的,不是明天早上,而是现在,她会不顾一切去见谭抒狂最后一面。即使面对姜艳红暴风骤雨的指责、辱骂、甚至殴打也义无反顾。
“想想他以前是怎么算计的你,想想他的所作所为,想想白雪梅,想想姜艳红,你要是去看他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深陷于危险之中还浑然不知!魔鬼永远都变不了天使!”肖章愤怒的说完,转身进了书房。
杨娃娃傻傻地杵在那里,肖章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在她心头重重的一击。
“……魔鬼永远都变不了天使!……魔鬼永远都变不了天使!……魔鬼永远都变不了天使!……”
谭抒狂真的是魔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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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挂断了电话,心里美滋滋的自言自语:“感情没有了,还这么心慌意乱心急如焚?女人呐,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心情大好,忽然想起了白雪梅,给她打了个电话。
“今天本少爷有兴致了,一会儿去你家。”
“齐飞在家。”白雪梅的声音压得很小。
“那就让他出去走走,我看着你的照片很有心情。”谭抒狂语气阴冷。
白雪梅知道他所说的照片,是那天拍的裸*照,立刻低声说:“我们上外面开房吧?”
谭抒狂邪魅地一笑,“行,二十分钟后我在蓝月亮宾馆等你。”随即挂断了电话。
“拿你当宝,你拿我当**耍,非得让我这样的羞辱你,女人,真他*妈贱!”恨恨地啐了一口,在电话本里又查找另一个女人的号码——谢婷婷。
“想你了,二十分钟之后滚到蓝月亮宾馆等我。”不等谢婷婷说话,谭抒狂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是魔鬼,就该做些魔鬼该做的事!
蓝月亮宾馆,两个女人噩梦的开始。
白雪梅化了淡妆,依然那么清雅脱俗,但在谭抒狂眼里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变得俗不可耐。他侧卧在宾馆豪华的大床上,斜睨着她,像是古代的君王看着前来侍寝的嫔妃,那么高高在上居高临下。
“抒狂,我好想你。”依然是那么甜美的嗓音含情脉脉,谭抒狂看在眼里却觉得很恶心。
女人一旦在男人心里失去了地位,就什么都不是!
“想我?还有很多男人吧?”谭抒狂高傲地看着她,枪挑玩味地抬起她的下颚。
白雪梅立刻泪如雨下:“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在我心里只有你。”
以前听到这么煽情的话,谭抒狂会很感动,现在却变成最大的讽刺,像是故意侮辱他的智商,嘲笑他的愚蠢。
“心里只有我?呵,那你的床上有多少人?”
白雪梅哭得更凶,稀里哗啦的泪水滑过面颊,显得那么楚楚可怜。谭抒狂又一次动容,心——一下子收紧了,像被谁捏了一把。
“去洗澡!”谭抒狂冷冷地命令道。
看着白雪梅吓得像小鸡一样的背影进了浴室,谭抒狂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昔日的恋人,也会有一刻的心软。
“叮咚……叮咚……”有人按门铃,是谢婷婷来了。
“谭抒狂,你到底想怎么样?怎样才肯把照片删除?”谢婷婷一进门就大吼道。
谭抒狂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戏谑道:“你叫*床的时候,比这个声音好听多了。”
谢婷婷挣扎想甩开他的手,谭抒狂却掐得很紧,下巴上掐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淤青,手一甩,谢婷婷一个踉跄。大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生气了?”像是在欣赏,“你生气的样子更漂亮了。”
“你?”谢婷婷强压住怒火,说,“我陪你再做一次,咱们俩从此一刀两断。”说着便开始脱衣服。
谭抒狂斜睨着她机械的带着愤怒的动作,脸上露出邪恶的笑。
“抒狂,我洗完了。”白雪梅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见到已经半****的谢婷婷,两个女人同时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谭抒狂看着她们的表情,忽然放声大笑:“都看什么呀?你们不都好玩吗,一起玩吧。”又是那一副桀骜不驯。
这样的羞辱,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狐狸精,敢勾我的男人。”白雪梅吼着,“啪”地扇出一记耳光,心中有气不敢向谭抒狂发火,把怒气都使到了谢婷婷身上,谢婷婷也是有冤无处诉,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
泼妇打架,有意思!谭抒狂冷眼旁观看着她们厮打,邪恶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