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艳红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指着白雪梅的鼻子吼道:“没有人请你留下来,不愿意做你现在就可以走,滚!”
“好,我去。”白雪梅含着眼泪,她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卑微。
谭抒狂瞥了一眼,有一刻的心软,但一想她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她挑拨,姜艳红和杨娃娃不可能势成水火,如果不是她假借姜艳红的名义打电话给杨娃娃,就不会逼得杨娃娃必须和他一刀两断,他也差点儿一枪打死杨娃娃,归根究底,白雪梅做的事罄竹难书,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挽回杨娃娃。
白雪梅受多大的惩罚都是活该!
谭抒狂恨恨地握紧了双拳,一转身回了书房,摆明了坐视不理。
白雪梅到浴室给姜艳红打了洗脚水,端到她脚下,蹲在地上,姜艳红却一脚把水盆踢翻,温热的水溅了她一身。
“这么烫?你想害我呀?”姜艳红咆哮着,又对白雪梅一顿拳打脚踢。
“你根本就没试过,怎么知道水烫?”白雪梅蜷缩着身子,委屈地辩驳道。
“我就是想整治你!”姜艳红倒是实话实说,“再去倒一盆。”
白雪梅又倒了一盆回来,依旧被姜艳红踢翻,吼叫道:“太凉了,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就会劈腿……”一声一声的辱骂灌进耳朵里,白雪梅的泪水滴滴答答掉进盆里。
一盆又一盆的水泼在身上,潮湿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姜艳红掐住白雪梅的下巴,审视地看着她的泪流满面,越看越觉得厌恶,吼叫道:“你就是用你的身材、你的眼泪来勾引男人的,是吗?”
白雪梅摇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随后迎上的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楼上,谭抒狂的爸爸起身,却让谭抒狂的妈妈拉住了:“你让艳红好好出出气吧,白雪梅这女人确实该受点儿罪。”
“再这么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她要是受不了,必定会离开,反正我也不想见到她,无缘无故请什么保姆,分明是抒狂想一妻一妾,想齐人之福。”谭抒狂的妈妈抱怨道,“也不知道白雪梅给抒狂灌了什么迷汤?我就没看出来这女人哪点儿好。”
“你没听见抒狂绑架了人家的女儿吗?”谭抒狂的爸爸争执道,“抒狂做事越来越不计较后果了,在这么闹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谭抒狂的妈妈也害怕了,老两口刚要下楼,只听见楼下儿子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想闹出人命吗?”
谭抒狂大踏步走进卧室,揪住白雪梅,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推到自己身后,冲着姜艳红横眉冷对。
“你还是护着她?”姜艳红咆哮着。
“随你怎么说,我现在要带她走。”谭抒狂面无表情,拎起白雪梅便往外走。
“谭抒狂……谭抒狂……”姜艳红大声的咆哮着。
谭抒狂就当听不见,甩门而去。
把白雪梅塞进车里,看着她一身湿漉漉的,冻得瑟瑟发抖,嘴里蹦出两个字:“活该!”尽管这么说,他还是脱下外套给白雪梅披上。
车子开动了,两个人无话,一直开到白雪梅的家门口。
“下车!”谭抒狂冷冷地命令道。
“那小雯……?”
白雪梅还没说完,谭抒狂就冷冷地蹦出一个字:“滚!”
面对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白雪梅不敢再说话,怯怯地下了车,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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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湿露露的,还披着他的衣服,你们是去玩鸳鸯戏水了吧?”白雪梅刚进家门,齐飞就阴阳怪气地说。
“你在说什么?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小雯。”
“那小雯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回来?还是谭抒狂送你回来的?”齐飞吼叫道,“刚才我站在窗口都看见了,为了怕我管你,你和谭抒狂竟然串通绑架小雯,你这个女人,为了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快说,小雯到底在哪里?”揪住白雪梅逼问道。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这半天我是怎么过的吗?我遭受了多大的屈辱?就是为了把女儿找回来,这个时候,你这么冤枉我?”白雪梅含泪泣诉。
“收起你的眼泪,我不想知道你和他是怎么风流快活的,我只要女儿平安!”齐飞吼叫着,“白雪梅,我已经把你看透了,彻底底寒心了,我现在只要女儿。”
齐飞随即拨打谭抒狂的电话:“谭抒狂,我现在只要女儿,只要你把小雯放了,我和白雪梅就离婚,以后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谭抒狂什么也没说,直接按了挂机键。
“喂……喂……谭抒狂……谭抒狂……”齐飞气得把手机摔在墙上,吼道,“谭抒狂,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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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收起手机,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点了支烟,靠在座椅上吸了起来,一层层的烟圈在车里弥漫,像是张牙舞爪的恐怖幽灵缠绕着他。
一支烟燃尽,谭抒狂叹了口气,车子再次启动,开往小毛家。
“谭哥。”
“谭哥。”
“谭哥。”
“谭哥。”
黑龙他们谁也没走,都聚在小毛家,等待谭抒狂下下一步的命令。
“小雯呢?”谭抒狂一进门便问。
“小丫头哭着喊着要妈妈,怎么哄都不行,现在哭累了,睡了。”小毛说,“谭哥,咱们到底怎么处置她。”
谭抒狂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放了她。”
“啊!”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都瞪圆了,担着绑架触犯法律的危险把孩子劫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
“把孩子交给我,我送她回去。”谭抒狂命令道。
四个人虽然心里有些不甘心,但谁也没说什么,小毛把孩子抱了出来,交给谭抒狂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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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梅和齐飞终于办理了离婚手续。
从离婚登记处出来。
“妈妈,我要妈妈。”齐小雯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