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唇,带着心跳的颤抖,狂热地吻在白雪梅的唇上,爱在一夜缠绵中……
白雪梅躺在谭抒狂的怀里,撅起嘴娇嗔问道:“那个杨娃娃到底是谁呀?你和他到底到哪一步了?”
谭抒狂笑着刮了一下白雪梅高耸的鼻梁,说:“你不是相信我吗?还吃醋。”
“我是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那个女人嘛,你这么好,所有女人都会喜欢你的,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好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白雪梅柔情似水,动情处又滑下了眼泪。
这迷魂汤对谭抒狂还是真起作用,他的心完全被白雪梅牵住了,“把QQ号和密码都给你,请领导随时监督。”在被窝里打了个敬礼的手势,白雪梅笑得又钻进他怀里。
虚假的欺骗,覆雨翻云的缠绵……
自从找杨娃娃当了替死鬼,谭抒狂的心里多少有些内疚,不知道姜艳红的那一通电话,会不会演绎一场家庭伦理大悲剧,闲暇时登陆QQ,看见“美羊羊”上线,立刻发过去“你好”两个字,可是久久没有回音,看来她还在生气,讪讪地下了线,心里莫名地失落。
整整一个上午,谭抒狂都无精打采,他自问坑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在他看来都是罪有应得,只有杨娃娃,别管怎样聊天,就是没有让他得手,从理论上来说,她还不够谭抒狂坑害的资格,但他却在逼不得已之时坑害了她,心里有些愧疚。下午的时候,“美羊羊”又上线了,他讪讪地发去一张笑脸,对方还是没有回复,反而匆匆下线。
谭抒狂不禁感叹道:“女人,真是最难缠的动物!”杨娃娃发起了小姐脾气倒不打紧,反正只是一个网友,大不了从此一刀两断谁也不理谁,可姜艳红还在娘家呆着呢,她是小俊的妈,总不能也不理她吧?
“女人哪!女人!还是雪梅最好!简直是完美!”谭抒狂这样感叹着,想起白雪梅,不经意间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晚上下班一进家门,姜艳红斜睨着看着他。
“你回来了。”谭抒狂有些错愕。
“呦,听这话是你不希望我回来呀。”姜艳红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会。”谭抒狂讪讪地答道。
“表姐说的对,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凭什么给狐狸精腾地方。”
谭抒狂思忖道:“原来又是雪梅的功劳,情人如此夫复何求?”
“回来就好,可别再打了,你们就饶了我和你爸这两把老骨头吧。”谭抒狂的妈妈说,“吃饭吧。”
“滴滴滴”是短信,白雪梅的那个小号:“爱你的心注定要依旧,爱你的情注定要长久,与你相遇是一场魔咒,我无法逃走。”
“啪。”姜艳红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横眉冷对:“谭抒狂,你别欺人太甚!”
“抒狂,把手机关了。”谭抒狂的爸爸十分不悦地说。
谭抒狂讪讪地一笑,关掉手机。
这顿饭又吃的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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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杨娃娃聊天成了一种习惯,不经意间又上线,发去一条:“你好。”这位大小姐脾气还真大,还是不理他,继而又发去一条:“你好,怎么不理我?”还是没有回答,算了,有缘相聚是朋友,无缘也就是陌路了。笑笑,下线。
以后的几日,和白雪梅的短信频繁,姜艳红也没再说什么,他也任得逍遥。直到有一天,杨娃娃忽然上线主动跟他打招呼,原来是杨娃娃的老公。
那样的一番交谈,谭抒狂对杨娃娃夫妻有了新的认识,从心里觉得他们是值得结交的朋友。
翌日,杨娃娃再次上线,他立刻叫了声:“姐。”这一声是真诚的,不含任何杂质的。
“美羊羊:你那里下雪了吗?
灰太狼:下雪?什么季节下雪啊?
美羊羊:六月雪,窦娥冤!”
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谭抒狂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真正把她当朋友想结交的时候,看来已经晚了,默默地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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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回忆起这一切,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杨娃娃开始不信任他了,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就会逃之夭夭。
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一夜没睡,雪梅管他借两千块钱,这一年多以来,他往白雪梅身上花的大钱小钱无数,吃喝穿戴一应俱全,偶尔还会给她些家用,俨然就是家外养家。
冬日的阳光有些慵懒,早上八点才缓缓升起,齐飞拎着行李下楼,看来又要出差,白雪梅一直送到楼下,拦了辆计程车,夫妻吻别,白雪梅久久地挥手告别,车子扬长而去。
人家的老婆送人家的老公,如此温馨的场面,谭抒狂多少有些感伤,看着齐飞的车渐渐消失,他才下了车,缓缓地向白雪梅走来。
这时,一个男人急匆匆向白雪梅奔来,扬起手便是一记耳光,愤怒地点指着:“白雪梅,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害死我老婆。”说着揪助她的脖领子,又是一巴掌。
谭抒狂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抬手一拳,将那人打了个踉跄,鼻子和嘴都流出了鲜血,他扶住白雪梅,关切地问:“雪梅,你没事吧?”
白雪梅的两侧脸蛋上立刻起了五指山,嘴角也流出了鲜血。谭抒狂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这时才打量那个男人,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眉如利剑,高鼻海口,样子也算英俊,只是两眼通红,像是伤心到了极点,愤怒到了极点,正是韩磊。
“你是谁?我打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韩磊愤怒地瞪着谭抒狂。
“她是我的女人!”谭抒狂也瞪着韩磊,一字一字地说。
白雪梅的两个情人,在这样萧瑟的冬日的早晨,以这样的方式狭路相逢。
一切要从韩磊和白雪梅覆雨翻云之后,毅然决然地分手说起——
白雪梅每天都给韩磊打电话,深情款款地哭诉道:“韩磊,我想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我不能没有你,因为我太爱你,你把我的整个灵魂都抽走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呜呜呜……”
“雪梅,你这是干什么?咱们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嘛。”韩磊边接电话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不耐烦。
“你真的不再爱我了?”白雪梅柔声问。
“雪梅,爱这个字是小男生和小女生追求的浪漫。咱们两个都这么大岁数了,也都有家,图的不就是偷情的刺激快活吗?何必装得这么圣神?”韩磊不屑地说。
“你一点儿都不念旧情?”刹那间白雪梅收起了眼泪,换了一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