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爸爸边说边抱过孩子,瞥眼看见衣柜露出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笑笑说,“请衣柜里那位小姐出来吧。”
白雪梅讪讪地走出来,解释说:“大姨夫好,我叫白雪梅,怕您误会,才躲进衣柜的。”
“是,怕我误会?露出一只脚让我看见。”爸爸一笑,不再看白雪梅义正词严地对肖章说,“这种情况我也不多说了,就就问你一句,这日子你是想过还是想离?想过,现在跟我走回家好好谈谈;想离,我把笑颜抱走,我们杨家自己能养活外孙女,不会落在后妈手上。”
肖章当即跪倒,说:“爸,我不想离婚!”眼中热泪盈眶。
“那好,现在就跟我回去。”爸爸脸上毫无表情。
“我也去。”白雪梅忙说,”我要向娃娃解释。“
爸爸瞪了她一眼,说:“丫头,你大姨夫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什么没见过?给你句忠告:少玩这些小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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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肖章的讲诉,杨娃娃气得浑身栗抖。
“所以今天早上你关掉了手机?”杨娃娃瞪着他问。
“手机没电了。”肖章解释说。
“手机还真是会挑时间没电呀?我爸爸倒不会挑时间了,来得真不是时候。”杨娃娃讥讽滴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雪梅是正经女人,她是来看你的,也想向你解释,你误会我们了……”肖章瞪着眼睛向杨娃娃吼道。
“看我?向我解释?我看她是想向我示威吧?真是个下*贱的好女人!你没告诉她,我被你打跑了,根本不在家吗?”杨娃娃也吼道。
“我说了,她说要陪我一起去接你,这时候你爸爸就来了……”
“一曲泣血的长歌,放飞在高天上,告诉我大雁的翅膀,划破了天苍苍……”肖章的手机忽然响了打断了他们的争吵,他掏出电话看看来电显示,立刻按下挂机键。
“我们再为这些争吵也没什么意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总有一天会明白雪梅是个多么好的女人。”肖章叹了口气又说,“你伤得很重,睡一会儿吧。”
“希望有一天你也可以看到白雪梅的真面目。”杨娃娃撇下这句,上床睡觉。
正当她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肖章以为她睡熟了,离开房间,走进了卫生间。
杨娃娃下了床,忍受着身上的剧烈疼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卫生间门口,侧耳倾听,隔着门声音很小,只能听见肖章的说话声:
“雪梅。”
……
“她回来了。”
……
“她不肯原谅我,我不希望离婚。”
……
“我知道娃娃是个好女人,就是心眼儿太小,脾气也太大,要是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
……
“有缘无分空悲伤,有份无缘暗凄凉,雪梅,你也想开一点儿,如果真的过不到一起,那就离婚吧,像你这样的好女人,找一个疼爱你的男人不困难。”
……
“我和娃娃还没有走到离婚这一步,如果……,我也会选择离婚。”
……
“那好,以后我们再聊,记得,为我珍重!”
随后我便听见肖章怅怅地叹气声,而后是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杨娃娃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候。一扇门,将他们隔离在彼此的心灵之外。
许久后,肖章又一声叹息,冲了水,走出卫生间。迎上杨娃娃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打了个激灵,微笑着问:“老婆,上厕所呀?”
“在厕所里讲电话,特别有味道吧?”杨娃娃冲他嘲讽地一笑。
“老婆,你听我解释,雪梅为了我们打架的事心里很过意不去,只是关心地问候……”肖章紧张滴两只手比划着。
杨娃娃点点头说:“那我也给她老公打个电话,表示一下问候。”
“娃娃呐,你能不能别像一个孩子似的……?”
杨娃娃立刻打断他的话:“现在嫌我小了?当初是谁隐瞒了岁数?我想找你这么大岁数的吗?”
肖章不耐烦地吼道:“你又旧事重提,反反反复复地提醒我如何对不起你,怎么骗了你,我耳朵听的早就磨出了茧子,全指望有一天你能说得腻了,就不再提起了,但是你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娃娃,我快要受不了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和雪梅真的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也是你逼的。”
听了他这一番话,杨娃娃反而笑了,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地反问道:“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你?……”肖章瞪着她。
杨娃娃再次微笑,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诚恳说:“肖章,我们在一起四年了,这四年的风风雨雨我们一起经历。看在这四年的感情,看在笑颜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信我一次,我会让你看到白雪梅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我了解雪梅,你不要小肠鸡肚行吗?”肖章气急败坏滴说。
“我跟你回来,不是想跟你吵架的。”叹了口气说,“对于你,我已经死心了,不过念在我们夫妻一场,你是笑颜的爸爸,才想让你看清楚一些人和事。如果你宁愿浑浑噩噩,我也无话可说,离婚,是你我最终的选择。”
“你拿离婚来威胁我?你以为我怕吗?”肖章瞪着杨娃娃。
杨娃娃依旧微笑,说:“一段情走到了尽头,无法挽留。我只是想让你擦亮双眼,你以为我会诬陷白雪梅,进而挽回我们的感情吗?”一声苦笑道,“肖章,如果你这样想我,那就太不了解我,我也白白跟了你四年,对于感情‘用慧别用智,用心别用脑。’我一直是这样做的,是你让我们的感情掺了杂质。”又叹了口气说:“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我只想让你听完我说的话,怎样决定都随你。”
“那好,你说,我听着。”肖章说着走进房间,往沙发上一坐。